温诗槐抬眼望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更别说听到他说了什么。
只是呆呆地看着谢屿。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谢屿穿西装的样子,并且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购买的成衣。
无论是面料和是做工,都是最顶尖的手工西装才有的品质。
这套黑色西装穿在谢屿身上,被他挺拔的身形、英俊的面容一衬,完美得令人心脏都在微颤。
都说西装是女人最好的椿药,温诗槐从前并不认同。
她身边那么多穿着西装的男人,有人穿得好看,有人穿得凑合,但温诗槐从来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穿西装就觉得心旌摇曳过。
只有今天。
当她看到谢屿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西装,哪怕他的背后只是一条寻常的走廊,他也像是光满万丈。
让温诗槐的心脏跳动不已。
谢屿对上温诗槐微微放空的瞳孔,勾了勾唇,享受她这种无言的褒攒。
而后,又问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温诗槐就不信,他都已经听到自己的后半句内容了,还会没听到前面说的。
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但她抿了抿唇,还是小声地重复道:“她们说想见你。”
“哦?”谢屿淡漠的眼神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谁想见我?”
温妤和贺明月都是见过谢屿的人。
虽然之前就知道,他并不好惹,哪怕只是最下等的修车工,在他们这些权贵千金面前,也从来都是不卑不亢。
但不得不承认,气场全开的谢屿,简直让人像扔了一颗炸弹在每个人的头脑深处,外人觉得无声无息,可当事人已经被冲击波吞噬了。
任何人,包括贺司燃也无法缨其锋芒。
而这些人里,又有一个人的反应是最大的。
那就是贺明月。
贺明月第一次见到谢屿是在一个多月前。
那一次,她就看出谢屿跟谢家四少长了一张一样的脸。
但她那时候并不敢完全将她们认成一个人。
因为气质迥异。
但今天,当谢屿换上了一身矜贵的西装,就那样光芒万丈地走过来。
简直和贺明月曾经见过的,那位站在金字塔尖上的谢四少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像的人吗?
面对着谢屿,刚才冷嘲热讽得最厉害的贺明月,此时已经完全被震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露出这副样子……落在她那一群小姐妹眼里,未免也太没出息了。
贺明月沉默了,但剩下的人中,未免还有大胆的。
有个穿绿色小礼服的就站了出来,用开玩笑的口吻调侃贺明月,“帅哥,刚刚明月编排你是修车工,咱们都不信,才说想见见你。”
谢屿这样一亮相,还有谁肯信贺明月刚才说的是真的?
所有人心里只会觉得,贺明月从小就嫉妒温诗槐,现在长大了就越发变本加厉了。
当着温诗槐的面就诋毁人家老公。
结果被当面打脸了。
没人知道,当事人温诗槐心里的滋味,比任何都都要五味陈杂。
刚刚第一眼看到这样改头换面的谢屿,她那双漂亮的猫眼一瞬间就发出了亮光。
没有什么会比想了一天的人忽然出现更令人悸动的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如此光芒万丈。
但最初那阵crush过去以后,温诗槐渐渐冷静下来。
谢屿,怎么会来这里?
虽然她温诗槐现在已经知道谢屿曾经的辉煌战绩。
她知道他存款殷实,绝对买得起这身昂贵的西装。
但是出现在贺家老爷子寿宴上的人,非富即贵,而谢老爷子又不是赛车粉,总不可能因为他是车神把他邀请而来。
“谢屿,你怎么来了?”
谢屿声线低低淡淡的,“来找你。”
如果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温诗槐应该会忍不住捶他。
她想问的是谢屿为什么会来和老爷子的寿宴,而不是来小花园做什么!
温诗槐大眼睛瞪他一下,伸手拽住谢屿的袖子,“跟我走!”
一副立刻要严刑拷问的样子。
但谢屿却不急着走。
他把温诗槐拉住她胳膊的手往自己臂弯里一搭,顺便带着她轻巧地转了半个圈,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谢屿扫一眼站在一块儿的温妤和贺司燃。
这两人看着谢屿的眼神并不友好。
那种微妙的心理很好理解。
原本以为温诗槐嫁的是最下等的修车工,但这修车工摇身一变再出现,比他们两个更有派头。
但谢屿却对温妤把贺司燃给“收了”这件事很满意。
正中下怀。
算是温妤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贺司燃死死盯着谢屿,英挺的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跟温诗槐一样,都知道了谢屿过去的身份。
但贺司燃比谁都清楚,这个车神再风靡全球,?不可能会引起他家老爷子兴趣。
这样的场合,没有邀请函的话,可进不来。
除非是趁着混乱,偷偷溜进来的。
所以贺司燃只能想到,谢屿是为了进来找温诗槐,才混进来的。
贺司燃满面鄙夷,讽刺道:“没想到堂堂的is,居然也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他堂而皇之地喊出谢屿曾经的化名“is”,谢屿神色未变,意态比贺司燃要休闲得多,“偷鸡摸狗这个词,我在贺少面前还是不配的。”
“你什么意思?”贺司燃勃然。
这人在讽刺谁“偷鸡摸狗”?
他偷什么摸什么了?!
贺司燃正准备理直气壮地反驳,在看到温诗槐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一僵。
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动一动。
难道谢屿知道了,自己拿走了那条价值九位数的祖母绿项链?
就算项链再名贵,也没有贺司燃自己的名声贵重。
贺司燃立刻辩驳道:“我没有偷你东西!”
谢屿薄冷一笑,眉眼之间完全是看透一切的了然,让贺司燃再说不出狡辩的话。
他拿走那条价值过亿的项链时,只有温诗槐一个见证人。
所以现在谢屿知道了,贺司燃只能想到温诗槐向谢屿告密了。
虽然他这段时间,温诗槐一直在强调着“她跟谢屿才是一边的”这件事给他看。
但这一次,贺司燃还是忍不住感受到了背叛。
被遗弃。
他失望地看了温诗槐一眼。
何必要什么都跟姓谢的说!
等他找人鉴定完项链真伪以后,自然会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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