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回头,眼睛亮晶晶的。
她在飞机上画了个全妆。
以往飞行,除非下飞机就有重要行程,不然她都是轻装简行——她的素颜有多能打,谢屿很清楚。
但是,她今天带着全妆。
简直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更何况,俊男美女站在一块儿,画面就足够养眼了。
谢屿拢着温诗槐的后脑勺,揉了揉,目光深邃,像带着钩子似的。
这一周的分别,大概只有到了两人见面的时候,才察觉得出来有多想念。
温诗槐有些控制不住想贴得更近,但谢屿克制住了。
他只搂了一会儿,就松开一只手,只剩右手揽着温诗槐的腰,而后带着她上了车。
两人坐上后座,温诗槐就被按在了座椅靠背上。
“谢……唔!”
谢屿的热情与车里的暖气一起包裹上来,温诗槐的四肢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一阵久别重逢的缱绻过后,温诗槐才被谢屿松开。
她气息不匀,目光涣散地撇开,有点不敢跟他对视,而后……
她就发现了异样!
司机一直在前排坐着,虽然以他们的职业素养,绝对不会往后窥探什么。
但他肯定已经都听到了。
他们刚刚的动静可不小!
温诗槐的脸色腾得由淡粉色变成了红透了的颜色。
再也顾不得娇羞,瞪住了谢屿,嘴巴张合没有发出声音,“车上有人!!”
谢屿眸中含笑,大拇指先擦了把自己的唇,而后又替温诗槐擦去了红唇上的水渍。
目中潋滟,红唇微肿,多看一眼都让他难以把持。
“开车。”谢屿跟个没事人一样,开口道。
车子启动了,谢屿又重新要伸手把温诗槐揽过来,温诗槐却反应很大地推谢屿的手。
他们两个相处快五个月,该亲热的方式、程度,都已经没什么可超越的余地了。
温诗槐也不是扭捏害羞的性格。
只是,这是第一次在有外人的车上,刚刚的激烈程度,温诗槐自己想起来都烧得慌。
一个星期没见,再克制的男人都有点收不住。
更何况谢屿在她面前,从来不是冷清克制的人。
谢屿再次伸手过来,嘴上同时开口,“过来一点。”
温诗槐:“……”
求求他了,先忍一下吧。
大概是温诗槐眼里的诉求太过明显了,谢屿勾唇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后按下了前后座的挡板。
当挡板将后座隔出两人单独的空间时,温诗槐非但没有觉得安心,反而更加炸毛。
“你这是做什么,生怕司机不误会我们在做什么吗?”
谢屿淡淡道:“谁让你躲我这么远,我以为你不想被人看到。”
她是不想被人看到没错。
但谢屿刚刚对她,刚亲完,又两次上手想抱,这下干脆把挡板都升起来了,司机难道不会脑补他们在后座做什么吗?!
“没关系,他嘴严,不会出去乱说。”
再说,谢屿也没有这种爱好。
他很尊重温诗槐。
只不过是想抱一抱她而已。
谢屿把温诗槐扯到怀里坐着,下一刻手就抚上了她的腿。
刚刚在外面冻的,哪怕车里有暖气,也没这么快暖上来。
谢屿用手替她揉着,加速血液循环,“穿这么少。”
温诗槐嘟囔,“要你管,我冬天也是这么穿的。”
谢屿不喜不怒地点评一句,“死要漂亮。”
温诗槐不服气地扭了扭,谢屿揉着腿的力道却陡然加重了一点。
意味忽然就从替她取暖到了另一种心照不宣的氛围上。
温诗槐不敢再乱动了,压着嗓子带着微微的沙哑。
“谢屿,别乱来……”
温诗槐真担心,刚刚他升挡板就是别有用心的!
谢屿凑上来,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替你暖暖。”
温诗槐半边身子发麻,声音都有些酥了,“不用你替我暖……”
谢屿越发得寸进尺,凑近了压着声音,“那你替我暖暖?”
温诗槐含羞带怯还有几分受惊,大眼睛扑闪着看向他。
谢屿眼底那暗流涌动的意味,昭昭地告诉她,她没想错。
温诗槐刚刚扭了两下就不敢扭了,不止是因为谢屿掐她腿的力道加重。
更因为这样的坐姿,她很容易就感觉到……
谢屿开过皇腔,却没有近一步的动作,反而掐着腰把温诗槐放了下去。
温诗槐身上已经彻底热了,甚至都有点太热了。
她抬手将温度调低一点。
两人心照不宣地隔开一点距离,不算远,因为没人想分开。
也没有很近,因为谢屿需要一点空间来平复。
温诗槐低着头玩手机,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谢屿!”
谢屿闭着眼睛靠在后座,鼻腔音性感得一塌糊涂,“嗯?”
“温湖疗养院,一个月的费用是多少?”
谢屿依然闭着眼睛,气定神闲地说道:“不是你在缴费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温诗槐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
人的目光是有力道的,至少被看的人会察觉。
果然,谢屿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告诉我,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你先告诉我!”
“你不是已经心里有答案了吗?”
温诗槐于是明了了,真的是谢屿暗自把钱交了!
还联合温湖的工作人员骗她。
害她还以为自己捡了那么大一个便宜!
想到自己还傻乎乎地跟温湖的人建议,在网上公开收费,免得人家误会他家是天价收费。
人家当时是什么表情?
温诗槐偏开头,看向窗外。
谢屿淡淡问道:“生气了?”
温诗槐鼻子发酸,她怎么可能生气。
她想哭。
为了掩饰自己的哭意,温诗槐岔开话题,“你不会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谢屿没有直接回答,“想听表白?”
“想听表白怎么也得转过来看着我吧。”谢屿云淡风轻地说道。
温诗槐吸了吸鼻子,转过头来。
没等她看清楚,一道黑影就凑了上来,在温诗槐的眼皮上吻了一下。
睫毛轻轻颤着,带着点淡淡的咸味。
“是我该做的。”谢屿低声说道,“她把这么好的女儿留给我,我应该照料好她的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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