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当初我学中医,为的就是这个目的。我想通过我的医术,去拯救更多的病患,让更多病人可以摆脱痛苦,让孩子不会因为疾病而夭折,让成年人不为病痛而拖累生活,不让老人因为病痛而觉得活着是一种折磨。我知道,仅凭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我才想将中医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和我一起来做这件事。”
张清稚很激动,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另一个人,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和目标了。
在这个世界,他只看到了科技医学,中医看不到任何影子,而医疗也成了拓新、锐进等这样的资本巨头掌控的行业,还以为自己的梦想和理念,已经难以找到共鸣,没想到身边的江闯,竟然有和他类似的想法。
江闯勉强按捺住激动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说:“咱们殊途同归,虽然咱们学的是不一样的医术,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其实,他此时已经开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就在张清稚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喊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张清稚像是被惊醒了一样,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
董燃收到的回答,是自家表哥能杀人的眼神,吓得他习惯性地脖子一缩。
“我……我……我来找云容……”说着,董燃贴着墙角,溜进了里面去了。
张清稚看着觉得好笑,问江闯:“他怎么那么怕你啊?”
江闯轻哼一声,避重就轻地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我,所以不敢面对我。”
张清稚也不知道,董燃那么怕江闯,怎么还敢得罪他。
在这治疗了一段时间,宋阿成的身体状况改善了许多,但是父女两个的钱也快用完了,所以他们打算要先回去了。
在父女两要走之前,张清稚还是主动提出了那个事情。
“云容很有学中医的天赋,不知道云容想不想跟我学?宋大叔你愿不愿意答应?”
父女两都愣在了原地,张清稚顿时提起了一颗心,难道他们两不愿意?
虽然江闯鼓励过他,而且顾子礼的主动拜师,也给了张清稚一些信心,但他很清楚,现在中医所展现出来的能量还不够,相对于体系成熟且为人熟知的科技医学,中医看上去听上去都像是骗人的。
父女两犹豫,甚至拒绝,张清稚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宋云容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立马喊了一声:“师父!”
这是在养生所久了,也知道了顾子礼和张清稚的关系,学着顾子礼叫张清稚。
突然的转弯,让张清稚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说:“太突然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想答应。”
宋云容立马急切地说:“怎么可能不答应?你这一手厉害的医术,能教给我,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但是宋家要顾及的现实问题也很多,张清稚这才悬着一颗心。
宋阿成也露出笑容,说:“云容跟我说过几次,觉得很有意思,想留在这里学习,又怕不愿意收她,她现在年纪还小,性格又跳脱,不太好管教。”
听到这话,张清稚终于放下了一颗心:“这样就好,不过叫师父不是现在马上叫的,得有个拜师礼的。”
“什么拜师礼?”
张清稚把敬茶拜师的事说了一下,宋阿成觉得不算麻烦,便和张清稚约定时间进行拜师礼。
拜师礼时,不仅大师兄顾子礼在,董燃和江闯都来观礼,张清稚觉得,自己这收徒是越来越像个样子了,心里也越发高兴。
拜完师以后,有个问题在面前,宋阿成要回去了,宋云容要不要一起回去。
宋阿成是不想她一起的,因为宋云容刚拜师,应该留在这里好好学医术才行,但宋云容也挺想家,而且担心宋阿成回去以后,没人针灸,也没人按摩,病情又会恶化。
张清稚便说:“云容先回去一趟吧,别的不说,先将按摩的手法,教会你哥哥,也好让你父亲的病,时常有人能够给他按摩缓解。”
见宋阿成不太乐意,张清稚劝说:“孩子还小,想家也正常,更何况,学艺不在早晚,只要学的时候认真,这点时间也不算什么。”
顾子礼也说:“那穴位模型,云容也背回去,天天诵记,还有穴位针法歌诀,也要时间背诵,回家去也不耽误学习的。”
宋阿成这样才觉得不错了。
又收了一个徒弟,张清稚很高兴,董燃也很高兴的样子。
在宋云容回家前,他还特地带着宋云容好好地去逛了一天。
结果在送走宋家父女的晚上,董燃晚上就突然拉起了肚子来。
张清稚睡到半夜,就模模糊糊听到有什么声音。
在他爬起来以后,才知道,董燃已然窜稀了半个晚上了。
要不是扛不住了,他也不敢把他表哥给吵起来。
“吃药了么?”张清稚打开门,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江闯扭头,看到张清稚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满是睡意的表情,显得有点傻乎乎的,整个人还没醒神的样子,睡衣也有些歪了,往右边肩膀搭着,露出了一小片锁骨和肩膀,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快来吃我”的气质,让江闯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江闯从未见过张清稚这幅样子,他长腿一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清稚跟前,随手拉了一下张清稚的衣领子,说:“吃了点,但是好像不太管用。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了多少冰的。宝宝没被吵醒吧?”
张清稚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顿时沁出了泪花,一双深黑的眸子,顿时像水洗过的一样,变得清润闪亮。江闯很努力抑制自己直接亲上去的冲动。
“吃药不管用,那就让我给他扎几针吧?”张清稚问的是江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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