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水山繁盯着那消失的人影许久,非常诚恳地对怀中捂脸不忍见人的金发男子开口:“我这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变态吗?”
金发男人已经尴尬到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张了张嘴,艰难地回答:“不,他应该……是有苦衷的。请跟上那个人吧,我的手下应该就在那附近。”
然后他就发现抱着自己的黑发青年身子突然僵了僵,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奇怪起来:“……你真的确定吗?”
金发男子有气无力地回答:“虽然不想,但是请务必。”
水山繁只得抬脚追了上去,若有所思地感慨着:“本来以为只有那不勒斯流行这种类似的行为艺术,没想到原来日本也盛行吗?”
金发男子忍不住接话:“其实那不勒斯那边应该是当地□□特色。”然后他突然顿了顿,猛然把脸在手里埋得更深了:“也许这种最后也会成为什么帮派特色也说不定。”怎么办,如果纲吉再这样下去的话,爆衣不会最后真的会成为什么彭格列文化吧!
水山繁狐疑地看了一眼怀中开始吐魂的男人,心中怀疑的种子越来越大。这又是手下又是帮派的,还对那不勒斯了解透彻,怎么看都和意大利那边联系紧密啊。就是不知道与彭格列有没有关系,而且这家伙好像还认识刚刚那个裸奔的变态,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
本来还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婴儿的,现在想想还是谨慎为上,不要和他交往过深为好。水山繁心中做好了时刻跑路的准备,想到这儿,他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
突然,前方突然出现几个行色匆匆的黑西装男子。为首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向这边看了一眼,突然眼神一亮,带领后面一大堆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向这边冲了过来。
水山繁脚下一顿,感觉对面来者不善,说不定是在组织里得罪的敌人,他不欲在这边惹事,于是掉头飞速地跑了起来。
“给我站住!”后面的那群黑衣人果然惊慌起来,牢牢地追在他的身后,嘴里大声嚷嚷着威胁的话。
水山繁抽空回头比了个鬼脸:“才不会停好吧!有本事你们就追上来!”
“等……”怀中的金发男子突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水山繁为自己连累了对方感到有些愧疚,赶紧抽空安抚了一下他:“别怕,这群人应当是奔着我来的,等甩掉了他们继续帮你找手下。”
“不是……”金发男人有些着急,一边探头向后面看去,一边仍执着地想要开口。而水山繁也失去了耐心,将怀中男人紧了紧,好心提醒道:“把嘴巴闭上哦,我要加速了。”
男人急得不行:“什么,你误……唔噗唔噗——”未尽的话语飘散在风中,只留下因为加速嘴里被灌了几大口风后发出的怪声。
水山繁快就追上了前面那位裸奔的男子,发现对方一脸崩溃地拄着墙嘴里念念有词。毕竟是自己来到并盛后印象最深的人,水山繁饶有兴致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水山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hi!”
怀中金发男人也绝望地开口:“纲……啃噗唔!”
刚从自己裸奔的崩毁中恢复过来的沢田纲吉:“诶?”
水山繁就这样闷声跑着,一心想甩掉后面的追兵,中途好像还被一个胳膊上贴着“风纪”的家伙追了一会儿,绕着并盛跑了一大圈,从早上跑到下午,总算是甩掉了穷追不舍的黑衣人们。
水山繁躲在一个小巷里,将怀中沉默了许久的金发男子放在地上,有些疲惫地甩了甩满头的汗,微喘着开口“呼,呼——还真是执着这些家伙们,最后竟然还开着车追,真是胜之不武,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
“我想说,”对面的男人突然开了口,声音不知为何竟然有气无力:“我可能知道他们这么执着追你的理由。”
水山繁闻言好奇地将头凑了过去:“嗯?为什么?”
金发男人抬头,脸上满是疲惫:“因为他们就是我要找的手下啊!看你抱着我跑的样子还以为我被劫持了,当然会死死地追在后面吧!”
他看见对面青年猛然瞪大的眼睛,已经无力吐槽:“不过我确实很感谢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没有选择抛下我,虽然但是我一路上也在祈祷你把我扔下,不过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导致现在看见有黑衣人就下意识逃跑啊!”
水山繁尴尬地挠了挠头:“哈哈,你这,你怎么不早说呢。”
金发男人的表情更绝望了:“我想说了啊,不过你跑得太快了,只要一张口就会灌一肚子风,结果没有阻止你不说,现在肚子也好痛。”
水山繁默默移开了视线。
最后把在怀里莫名抱了一天的金发男人交到他们手下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
对面同样累的一脸菜色的黑西装男人们盯着水山繁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真诚地向他道了谢。
金发男人自从回到了手下身边后,整个人突然摇身一变,气质猛然变的沉稳起来,隐隐透露出站在族群的领袖气场。
他沉稳地向水山繁鞠了一躬,仿佛刚刚各种崩溃只是错觉,沉稳开口:“我的名字是迪诺,感谢阁下今天出手相救,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加百罗涅家族愿意为阁下解决。”他意有所指,显然意识到了水山繁不是普通人。
水山繁友好地与他握了握手,然后目睹对方渐渐离开,突兀般地砸了下嘴:“果然是意大利那边来的吗,希望可别把在这边见到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啊。”
他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看了看天边摇摇欲坠的太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结果这一天不是什么都没干吗,反倒是把这边的地形摸清了。”
他一边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回想着今天的经历。石子被他踢到了路边的下水道里,水山繁突兀般地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迪诺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耳熟啊。”
“因为那是reborn的大弟子吧。”一道男声突然从他头上响起,水山繁猛然一惊,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来人是什么时候接近他的,看来是个高手!他警惕地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一道人影他面前的大树上跃下,来人拍了拍亮橘色工作服上的灰尘,两根手指并起在脑边一挥,抬头对着水山繁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成长了不少啊。”
水山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下巴上满是胡渣,一脸颓废的中年男人,诧异地喊出了声:“沢田家光先生,您怎么在这!”
这个被叫做沢田家光的男人正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当年水山繁在意大利的时候没少受他照顾。独自一人来到日本好几年后兀地见到他,心中难免激动起来。
男人揉了揉乱糟糟的金发,烦躁地开口:“这件事倒是有些说来话长,你先跟我去落脚的地方吧。”见水山繁有些犹豫,他开口补充:“现在还不是出现在reborn面前的最佳时机。”
水山繁点了点头,想起沢田家光好像确实在日本有一个儿子,于是便信任地跟上了他的脚步,可谁知他们竟然在一个宾馆前停了下来。
水山繁有些诡异:“诶?不去大叔你家吗?”
沢田家光若无其事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啊,毕竟reborn现在住在我家嘛。”回头见青年一副呆愣住的模样,他挠了挠头,打开了房间的门:“reborn还没有和你说吗,”他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我家那个傻儿子,就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选人啊。” 等水山繁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在旁边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水山繁跳起来打断了他:“等等啊!最开始的消息不是说已经定下了是彭格列十代目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候选人了!”
他有些紧张:“连你都亲自到了日本,是彭格列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沢田家光咽下嘴里的酒,也摆正了神色:“啊,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xanxus跑出来了,带了暗杀小队瓦里安来到了日本,要争夺彭格列的指环。”
水山繁冷不丁听见了熟人的名字,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原来他还没有放弃吗?”他问:“所以斯库瓦罗也跟着来了?”
沢田家光点了点头:“那个人来到日本后打听过你在哪儿,估计是想来探望你一下,毕竟你们关系一向不错。”
水山繁无言,思考许久才开口:“确实,如今的形势不适合出场,毕竟我与两边都有接触,果然还是等开战后再说吧。”
对面的男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放心好了,我了解你的性子,不会强迫你站队的。今天就在这边好好住一晚,明天去街上买些生活用品,毕竟这场指环争夺战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
水山繁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我会去观战的。”
第二天一早,水山繁就整理好要买的东西上了街。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今天看看自己感兴趣的物品,难得放松起了心情。
可突然,他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滚滚烟尘,许多行人惊慌失措地向他这边跑来。
水山繁心中一沉,知道那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故,想起即将要举行的指环争夺战,他抬脚向骚乱发生地走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他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耳朵,向着浓烟的地方看去,发现高处隐隐约约站着一个白发男子。
那是……斯库瓦罗!
水山繁叹了口气,就算是有意规避,麻烦还是会找上门。他没有犹豫,抬脚向战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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