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艾瑞巴蒂,挥舞起你们的双手,把腰扭起来!所有人跟我一起动!起!来!”
“呜呼——”
又大又急的音乐声如同浪潮般一下又一下,直击耳膜,震荡着心脏。
昏暗的环境中,五光十色的灯光混乱的晃荡着,照在底下男男女女的脸上,为他们的表情强硬的添上一抹扭曲。
夜店作为人们宣泄压力排除负面情绪,释放欲望的地方,一直颇受人们喜爱。在这里人们忘掉一切烦恼,放下白天的身份。他们大声叫着、笑着,叼着香烟,拿着酒瓶跟着周围的人一起跳动起来。
不介意是否认识,不介意身体与身体的碰触。
身体摩擦着,黑暗中有人伸出手搂住了旁边的人,那人不但没有被吓住,还主动也搂了上去,仿佛迷了心智般。很快这种状况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周围的人自发的搂住旁边的人,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有些人手已经伸到不该去的地方了。
夜店嘛,这种事其实很正常,只是这么大型的就不太正常了。音乐还在继续却没有人控制了,因为场控和主持人抱在一起了,气氛在这种暧昧中达到。
突然音乐一变,所有人一机灵,感觉出走的神智回来了。某些人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手在不该在的地方而尴尬,前方便传来一片欢呼声。
寻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只是这个男孩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气质,他明明看起来不大却莫名带着一丝丝成年男人的气质。
所以总让人对他的真实年龄产生迷惑,但只要看着他的脸,就没有人有其他的争议,只有一个统一的想法——好看。
当你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根本无法想起用华丽的语言去形容,只能傻傻的,用最朴实的语言呢喃着“好看”。
他的容貌清新俊逸,摄人心魂,同时周身的气质又让人觉得很舒服,非常抓人眼球。
他在高台上随着音乐节奏舞动着身体,动作干脆利落,帅得雅匹,尽情挥洒着荷尔蒙。这实力要是去参加舞蹈比赛,不拿个全国冠军都说不过去。
现场一点旖旎的氛围都没有了,人们为他欢呼,让他硬生生把夜店弄成了个人表演会。
于此同时,在夜色的笼罩下,无人看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哀嚎。
那是脱胎于被捡尸的恐惧而行成的怪物。
“真是的,这么晚了还要加班,那些烂橘子们不知道未成年人的生长发育是很重要的么。老子要是长不高了怎么办,要是老子这张世上顶尖的脸长痘了怎么办,要是”
瞧这话说得,要是不看脸,光看身高谁也不会认为他俩是未成年。毕竟两人目前的身高已经打败本国近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年纪轻轻的,宛如吃了激素。
“啊,这么晚了,甜品店都关门了,完全没有动力啊。杰,救命,我快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只有喜久福才能救我的命!”
白发高个还在自顾自的叽叽歪歪,黑发的男孩满脸郁猝,脸上明晃晃的黑眼圈告诉路人,就算他下一秒猝死也不用太过惊讶。
两人看起来都不是正常人,一个大晚上的戴着墨镜,一个穿着大得奇怪的灯笼裤,更奇怪的是他额前那一撮流海。
有些突兀,对强迫症患者极不友好,让人看着就想给他剪了,或者都撸上去。
不过两人都有张俊脸支撑着,这些小瑕疵在颜值滤镜下也不是多重要了。
带墨镜的男孩有着一头本不该出现在年轻人身上的白发,这白发安在他身上,楞是被他整得充满活力。
此时他正一手捧着自己的心,一手颤抖着想搭在身侧的同伴肩上,脸上的表情夸张极了,像是下一秒就要难受得死掉。
有着奇怪流海的丸子头满脸不耐烦,重重的拍掉白发少年的手,侧过脸阴森森的说:“死吧,我送你一程!”
夏油杰现在心情可不好了,刚睡着就被人叫起来别提多让人糟心了。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跟蜜蜂一样不停的在你耳边“嗡嗡嗡”的放噪音。
本来今晚没他的事,不过是个二级咒灵,上层只派给了五条悟。结果这家伙硬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说什么海那边有个国家说过,兄弟就是要有难同享,有罪同受。
我可去你的吧!
谁跟你是兄弟,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要不是前几天到刚把教学楼炸了,弄毛了班主任夜娥老师。这会儿要低调,他早就跟五条悟这个屑干起来了!
没错,白发的叫五条悟,黑发的叫夏油杰。二人就读的高中有些与众不同,一年级有且仅有三人,作为唯二的男孩,那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此前两人就因为各种小学鸡都不屑争论的原因而打了好几次,校内设施寸寸破灭,班主任的血压节节攀升。
你问还有一个人在干嘛。
哦,还有一个人在看戏。
抽着烟,哈着啤酒,悠闲的观看真人快打。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两人关系比初见时好了不少。当然这少不了是因为同被班主任的铁拳压制而产生的革命友谊。
“真是无情啊。”五条悟露出受伤般的表情抱怨着,接着又兴致勃勃的说:“杰,我们去告他们吧,说他们奴役未成年!”
凌晨一两点正是人们睡眠最熟的时候,大半夜,寂静的道路上路灯坚守自己的职责。
夏油杰痛苦的抹了一把脸,“悟,赶紧弄完回去吧。”他现在只想早点弄完早点回去睡觉。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没睡,白天除了课业外又出了个长途任务,这会已经不行了。
“知道啦,知道啦,婆婆妈妈的,未成年人熬个夜怎么了。”五条悟不耐烦的挥挥手,接着又凑到夏油杰面前,两张脸只间隔一厘米。
只见五条悟好像间谍传播情报般严肃而又隐蔽,悄悄咪咪的低声说:“杰,你不行啊。”
“给爷死!”
轰!夏油杰感觉脑子里有根筋被炸掉了,二话不说拉开距离就要上演一场全武行。
“你才不行!”
“哈哈哈,怎么了呀,杰是恼羞成怒了吗?”
“滚!”
“啊,果然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吧。没事,反正杰你还小,不行也是正常的。”五条悟如此安慰着,宛如火上浇油。
夏油杰气得咬牙切齿,他就不明白,同样是熬夜的人,怎么这个家伙精力就这么好?
两人幼稚归幼稚,理智还是有的,附近都是居民区,动静并没有搞多大。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间,在一家夜店门口停下。
“就是这了吧。”
“嘛,是的,已经有三人遇害了。”夏油杰点开手机看辅助监督发来的信息。
夜店是地痞流氓常待的地方,所以出事的几率比较高,这个二级诅咒就是由一些人在夜店这个地方受害后的怨恨和恐惧所孕育的。
“这边。”五条悟左右看了下,坚定的朝右边的小巷走去。
在五条悟说之前,夏油杰已经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了。两人一个有能让术式以及咒力的流动无所遁形的六眼,一个天赋是咒术操控,对咒灵都非常熟悉。
所以两人径直走向咒灵的位置,走得近了,已经能听见咒灵无意识发出来的嘶吼声。
咒灵是由人的负面情绪而生的,所以天生对人有很大的攻击性。而现在两人都走到咒灵面前了,它居然没攻击他们。
“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夏油杰眯了眯他的眯眯眼。
这个咒灵像是陷入了梦魇,一直在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但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这就有些诡异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咒灵的动静越来越大,尽然开始攻击自己。
瞧这力度,要不了多久它就能自己把自己弄死。
“有趣”五条悟哼笑一声,本来以为又是个无聊的小任务,没想到给了他一惊喜。
“你发现了什么?”夏油杰知道五条悟的六眼能看到的信息更多。
“就是什么都没看到才有趣啊。”五条悟双手交叉架在脑后,转身目标明确的往夜店门口走去。
这附近都是一些小商贩,这个时间点早已关门,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夜店还在营业中。这诡异的一幕,自然从夜店入手开始调查。
一进入夜店,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夏油杰不适的皱了皱眉。
“有发现什么吗?”夏油杰问道。
“这些人身上都有外面那只咒灵身上的咒力,只是被什么东西割断了。”五条悟拉下墨镜,歪了歪头。
当他不笑的时候,那双苍蓝色的双眼总透露着一种非人的诡异感。
“割断了?”夏油杰皱眉,“看得出来是谁的咒力么?”
“看不出来。”五条悟出身咒术世家,见过的咒术师和诅咒师多得去了。且咒术界圈子就那么大,六眼又能自动记录咒术师的咒力,他没见过的咒力还真不多。
显然夏油杰也知道,他双眼一亮,高兴的说:“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新的觉醒者。”
不怪他如此激动,主要是对比咒灵来说,咒术师真的太少了。夏油杰因为自身的经历,对同为咒术师的人会有种天然的好感。
当然也是分人的,某个白毛不在内。
“可能吧”五条悟模棱两可的应了声,没再说什么,转而关注起舞台上正热舞的人。
被五条悟敷衍的态度激到了,夏油杰不爽的“啧”了声。
也转头看向台上的表演,本来只是随便看看,结果发现还真不错。节奏鲜明,一静一动皆是恰到好处,让人赏心悦目。难怪将夜店都变成他的个人舞台秀。
“还挺好看的。”夏油杰看得津津有味,偷偷在内心比照着,这个地方、那个酷炫的姿势他应该也能做到。
谁不想成为世人的焦点接受赞誉呢。
五条悟嘴角夸张的上扬,吊儿郎当的说:“是吧,既然杰也这样觉得,那不如我们把他”
还没有名字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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