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压着越前龙马的脑袋,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是这孩子太过激了。”
织田柳吉微微鞠躬回礼,“没关系,我的态度消极,越前同学生气也是应该的。”
虽然织田柳吉没有在意刚才发生的不愉快,手冢国光依然命令越前龙马绕操场跑30圈作为惩罚,宫田一枝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菊丸英二揽住织田柳吉的脖子,比了个大拇指,“幸运天使,刚才那是怎么做到的?”
“冥想。只要意念足够强烈,就能够控制物体。”织田柳吉一弯腰,躲过了菊丸英二的手臂,走到黑泽阵身边,黑泽阵递给他一瓶水。
织田柳吉头顶呆毛摇晃地欢乐,黑泽阵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呆毛,呵,小骗子。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不二周助笑眯眯地附和,“超能力者就是如此控制物体的,像是徒手举大石,拆大楼之类的。”
菊丸英二盯着搭档,试图用意念让搭档浮在半空。宫田一枝歪头看向菊丸英二,用看傻子的目光,菊丸学长真的信了诶。
四人享用完美味的辣咖喱之后,和网球社的各位告别,走到十字路口,冬川久司与三人告别,只剩下青梅竹马的三人小队。
宫田一枝叹了口气,哀悼她逝去的平静的初中生日常,“总感觉不妙的预感,乾学长看黑泽的目光,嗯,就像是作之助见到辣咖喱,根本就移不开眼睛嘛。”
“那要不踢黑泽出局吧,三个人的侦探社也能够很好地运行。”织田柳吉很认真地提出建议。
宫田一枝不由打了个寒碜,察觉到突然黑泽阵周身冰冷的杀气,高情商的少女连忙打圆场,“虽然我对作之助的提议也很心动啦,但孝江妈妈会担心的吧。”
回忆起妈妈温柔的面容,织田柳吉放弃了一劳永逸的做法,如果妈妈知道他和一枝推黑泽出去挡麻烦,一定会生气的。
哎,好可惜啊。
黑泽阵冷笑一声,小鬼敢推他出去挡刀,他就抢光小鬼所有的零花钱。
————
十五夜少年侦探社正式成立,同时社长织田柳吉宣布暂无招新的打算,试图加入侦探社跟漂亮一枝拉近关系的男同学失望而归。
乾贞治另辟蹊径,用提供免费的辣咖喱作为报酬,雇佣侦探社为教练。
织田柳吉爽快接受了委托,并派遣武力担当黑泽阵为网球社的驻场教练,并携领剩下的全体员工在场外看戏,咳,观摩。
“原来真的有人想不开想做黑泽的弟子呀。”织田柳吉和宫田一枝同时感叹道,冬川久司默默点头。
什么是杀手?找到目标,而后一击毙命,敌人可不会给你开第二枪的机会。
隐藏,观察,分析,思考,预测,以及最重要的武力值,缺一不可。只靠眼睛观察是不行的,眼睛是会说谎的,顶级的杀手用直觉预判对方的行动。
如果给黑泽阵一把匕首,不,一块破铁片就可以,就算是蒙着眼睛,也能一击划破对方的喉咙。这就是顶级杀手的职业素养。
所以,这群初中生是多想不开才会找黑泽阵当教练啊,魔鬼二字已无法形容黑泽阵的残暴了,唯有——
织田柳吉喃喃自语,“黑泽是想杀了他们吗?”
“嗯,正选们爆发了惊人的求生欲呢,尤其是越前。”乾贞治站在球场外围,手中的笔一刻不停,记录着数据。
手冢国光抱着手臂,望着筋疲力尽的正选们,和冷酷的魔王教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织田柳吉看了眼手冢国光的背影,“梦想也是讲究基本法的,如果连失去了身体,那所谓的梦想也就是一纸空谈。”
手冢国光下意识摸了摸手肘,走到织田柳吉身旁坐下,“也是那位江户川先生告诉你的吗?”
“嗯,乱步说,有没有你,结果都一样,不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
织田柳吉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如果福泽先生生病了,乱步会陪着福泽先生身边吗?江户川乱步不假思索地回答,会。
织田柳吉又问,乱步的陪伴并不能驱赶福泽先生的病痛,那乱步为什么会做无用的事情呢?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便向织田柳吉求助。
哥哥总能解决他的烦恼,江户川乱步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织田柳吉摸摸了乱步猫猫的脑袋,笑着回答,「因为乱步是好孩子。」
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江户川乱步却笑弯了眼睛,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开心。
江户川乱步是一眼看透真相的名侦探,却看不懂人心,织田柳吉不会告诉他,因为你爱社长,与社长相比,糖果都变得不重要。
什么是爱?因爱而生忧。
“你想陪着他们成长,哪怕是片刻时间,手冢学长。”织田柳吉看向即使被黑泽阵虐得惨无人道,也不开口喊停的学长们,轻声劝解,“去医院吧,青学未来的支柱就交给黑泽吧。”
黑泽阵居高临下地俯视倒地不起的初中生们,面带不屑,就这体力,在他手下活不过一天。织田柳吉举起手冲着黑泽阵摇了摇,示意魔王教练放放水,正选们可不是你手下那群皮糙肉厚的杀手。
“啧。”黑泽阵轻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球场。
魔鬼训练结束,正选们四仰八叉地躺在球场,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起伏,还以为这是一地「尸体」。
青学未来的支柱——越前龙马艰难爬起身,扶着铁网挪到织田柳吉身前,用尽全身力气大声道歉:“织田同学,对不起!”
阳光太过刺眼,不二周助用手臂挡住阳光,听见越前龙马的道歉,大笑出声,差点岔气,“越前还是妥协了。”
“黑泽教练对越前同学满满的恶意,太明显了啊——”大石秀一郎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菊丸英二笑着抱怨,“谁让小不点用球砸黑泽教练幼驯染,害得我们也被牵连了,啊——还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呢——”
织田柳吉再次接受了越前龙马的道歉,并对黑泽阵再次强调,他很好,他没事,他一定都没受伤。请黑泽教练大人有大量放过可怜的越前同学吧。
“明明被球砸的人是我,为什么愧疚的人也是我?”织田柳吉摸着良心,越前龙马的下场太过凄惨,冷漠如他也看不起下去,“果然都是黑泽的错。”
对于某只红发小鬼的甩锅,黑泽阵连眼皮都没抬,啧,他能说自己都习惯了嘛。
乾贞治推推眼镜,侦探社的社长,织田柳吉,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的重要,“织田同学,请问那位江户川先生是否有时间接受网球社的聘请?”
织田柳吉老实回答:“你们应该请不起乱步,而且,乱步对运动没兴趣。”
江户川乱步只对甜食和社长感兴趣。
“资金不是问题。”手冢国光沉思过后,“江户川乱步,世界第一的名侦探,这等惊才艳艳的人物,能见上一面也是荣幸。”
电话铃声响起,黑泽阵嘴角一抽,这该死的恶寒感,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有啥大病啊,逮住一只倒霉蛋使劲压榨是吧。
“乱步,我是作之助。”织田柳吉熟练地拦截了江户川乱步的电话,名侦探找黑泽阵能有什么事,除了偷渡零食再无其他。“不行…不行…没得商量…”
“笨蛋作之助,超级无敌大笨蛋!”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那头的江户川乱步气得挂断了电话。
织田柳吉却不上当,挂断电话之后,放眼环顾四周,最终固定在某一个方向。他收回目光,在黑泽阵耳边耳语几句,起身向外走去。
几分钟之后,织田柳吉领来了两只大黑猫猫。
江户川乱步塞给手冢国光一张长长的清单,手冢国光定睛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甜品。乾贞治默默腹诽,两只小馋猫。
太宰治单膝跪地,艳红的玫瑰花出现在手中,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成熟的男人如岁月酿造的美酒,味美而香醇。
宫田一枝无奈接过玫瑰花,“谢谢太宰叔叔,但请我拒绝您的示爱。”
太宰治捂住胸口,仿佛受到了伤害,“啊,亲爱的一枝小公主,不要如此绝情嘛~”
“太宰叔叔。”织田柳吉特意加重「叔叔」二字。
太宰治收起了做作的表演,双手插兜,重新变回往日里沉稳可靠的精英人士,“开个玩笑嘛,我可不敢抢走织田作的新娘。”
宫田一枝羞红了脸颊,顺便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眼黑泽阵。黑泽阵没理会宫田一枝,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两只猫身上,鬼知道他这些年被那两只猫联手整得有多惨,福泽谕吉管好你的猫啊喂!
太宰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地告诉手冢国光,“手冢先生,虽然我们社医很厉害啦,但无法短时间内医治好生理的病变。”
织田柳吉恍然大悟,原来手冢学长醉翁之意不在酒,微皱眉头,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让他无法赞同的手冢学长对身体的不珍惜。
“手冢学长,两年已经是它能坚持的最大时限了,这是最后的通牒,您如果还想要继续打网球,就必须去医院治疗。”
手冢国光无奈叹气,“是,织田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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