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织田柳吉叹气,上火牙疼,妈妈禁止作之助吃辣咖喱了呢。
“唉。”宫田一枝叹气,作之助牙疼又不去看牙医,真是任性。
“唉。”秋久昌利叹气,织田同学都找不到喵太,他又该去哪里寻找呢?
“唉。”冬川久司叹气,大家都叹气了,他也跟风叹一个吧。
“唉——”四个少年齐声叹气。
黑泽阵满头黑线,一把扛起织田柳吉,不顾织田柳吉的挣扎,把别扭的小鬼扛到了牙医医院。织田柳吉想要逃跑,却被冷酷的大魔王用武力制服。
“噗哈哈哈…织田作你也有今天…”就算是隔着电子设备,太宰治的幸灾乐祸也能清晰传达。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嘲笑让织田柳吉更加郁闷,捂着腮帮子抱怨,“才不是辣咖喱的错,一定是黑泽的牛奶或是久司的甜点。”
“……”太宰治已经笑得说不出话。
江户川乱步倒是没嘲笑,反而心有余悸,“牙医超可怕的!比牙疼更可怕!还有社长,社长超过分的,都说牙齿会自愈啦,还害得乱步大人被恐怖牙医治疗。”
“就是嘛,大人都是固执不讲理的笨蛋。”
太宰治彻底笑瘫了。织田作,你以前劝乱步少吃甜品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为了摆脱牙医的恐怖阴影,织田柳吉去找小伙伴越前龙马玩,然后就目睹了越前龙马被自家老爸虐得体无完肤,好惨,越前先生竟然都没挪动脚步!
“年轻人还差得远呢。”越前南次郎吊儿郎当地调侃自家小崽子。
“切,啰嗦。”越前龙马已经习惯了输,但依然不甘心。
织田柳吉眼珠一转,跑到小伙伴身边耳语几句。越前龙马握紧无线耳麦,表示好办法可以一试。
越前南次郎目睹了孩子们的小动作,挠挠胸膛,一脸不屑的模样,臭小子也学会耍滑头了,“如果我输了,就把珍藏的美女杂志送给你们,胸大屁股大超正点哦~”
“谁要那种东西啊!”越前龙马和织田柳吉同时大声反驳。
在江户川乱步的指挥下,越前龙马终于赢了越前南次郎…一球,咳,他还小还在成长期,以后肯定能靠自己的力量赢过越前南次郎。
织田柳吉很开心,表示自己也想和越前南次郎打一次,“越前每次打球都在竭尽全力,总觉得自己是浪费青春的废物。”
越前龙马有些意外,这家伙竟然也会自我反省?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给我收回去啊!”
“发现咸鱼会翻身的惊奇表情。”
污蔑,这是对社长大人赤裸裸的污蔑!织田柳吉为了让小伙伴刮目相看选择了开挂,咳,才不是作弊,凭本事开的挂怎么能算作弊呢。
越前南次郎眨眨眼,红发小鬼的眼睛颜色变了,原本清澈的蓝色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红色流沙,难道是本体是变色龙的小妖怪?
与越前龙马的打发不同,织田柳吉就只是「接球,打回去」而已,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神秘莫测的招式,就是如此简单,简单到令人心生恐惧。
“啊,不打了。”
越前南次郎率先认输,坏笑着塞给两个孩子一人一本金发女郎的不可描述杂志,“好好研究哦~躁动的青春期少年们~”
越前龙马赏了不正经老爸一击旋转发球,织田柳吉用意念控制住糟糕越前先生的躯体,然后越前先生悲惨的倒地身亡。
活该,糟糕的混蛋长辈。
越前龙马抱着爱猫卡鲁宾,织田柳吉并肩而行,边向外走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身后传来了糟糕大人不满的抱怨,以及状似无意的劝解。
“喂,红发的少年人,只在旁边观看别人挥洒汗水是行不通的,只有亲身参与进去,才能体会到青春燃烧的热血。试着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吧,虚耗光阴,枉顾青春可不行。”
“啊,知道了,好色的大叔。”
“臭小子。”
————
秋久家的别墅里,几个孩子握紧拳头,紧张又期待地盯着卡鲁宾,卡鲁宾蓝宝石似的猫瞳盯着一群奇怪的小孩子,不解地喵了一声。
秋久昌利问:“越前同学,卡鲁宾说了什么?”
越前龙马不确定地回答:“大概是…玩逗猫棒…吧…?”
织田柳吉笃定地说:“卡鲁宾说的肯定是「想吃辣咖喱」。”
宫田一枝吐槽,“卡鲁宾才不吃辣味食物,肯定是作之助想吃辣咖喱。”
冬川久司无奈扶额,“用猫咪找回丢失的猫咪,怎么想都是不靠谱的方法啊!”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盯着冬川久司,炽热期待的目光让冬川久司背后直冒冷汗,“那久司有好方法吗?”
冬川久司咽了口口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怂怂摇头,“没有。”
“唉——”
孩子们一无所获,蔫蔫地围坐在樱花树下做作业,不要一副惊讶的表情,就算是酷哥黑泽阵,作为初中生也要为作业折腰的啊。
“喵~”卡鲁宾迈着轻盈的猫步,优雅地行走在孩子们之间,路过秋久昌利时,凑近他轻嗅,喵,是同类去气息,喵,两只脚的奇怪同类喵。
织田柳吉咬着笔头,愁秃了一头红发,“国语好难啊,数学好难啊,作之助不想做作业。”
宫田一枝表示很羡慕,“越前同学的英语好好啊,无论是语法还是口语都好厉害。”
冬川久司偷偷瞄了一眼织田柳吉的作业本,“越前同学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嘛,哎——织田同学,你为什么直接写答案?背答案也要写过程的。”
“我怎么知道计算过程啊,”织田柳吉扔掉笔,躺在草地上望着樱花树发呆,一副放弃治疗的咸鱼模样,“数学和破案一样,只要知道正确的结果,计算过程,推理过程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吧。”
“那织田同学知道喵太在哪里吗?”
知道啊,但要你自己发现。
织田柳吉再次捡起笔,绞尽脑汁地现编答案,人类总要为了某些事妥协,比如国语和数学。“黑泽,作业本借我抄抄。”
宫田一枝吐槽,“倒数第二抄倒数第一,这算什么?负负得正?”
冬川久司弱弱替织田柳吉辩解,“如果织田抄其他人的,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众人陷入尴尬的沉默,对哦,整个年纪脑回路同样清奇的人,也只有织田同学和黑泽同学了。
织田同学和黑泽同学的主观题答案简直是所有老师的噩梦,明明是很正常的文字,连读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答不对题诡辩得老师哑口无言,描写诡异恐怖仿佛在故意恐吓阅卷老师。偏偏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监护人没有丝毫觉得不对。
完成家庭作业的几人无所事事,秋久昌利提议玩捉迷藏游戏,别墅很大玩起来也很尽兴。织田柳吉提议黑泽阵当「鬼」,众人对此毫无异议。
作为别墅的主人,秋久昌利有着天然的优势,他躲进卧室的柜子里,兴致勃勃地等待「鬼」的到来。不过,被「鬼」抓到之前,他听到了熟悉的女人嬉笑声,以及陌生的男人声音。
秋久昌利眼中的光彩逐渐消失,仿佛受人蛊惑的傀儡,双目无神地推开柜们,机械地向门外走去,直勾勾地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孩童稚嫩的手掌触碰到房门,只要轻轻用力,房门就会打开,房间将会向他敞开怀抱。在他即将推开房门的前一刻,喵咪凄厉的声音唤醒了秋久昌利。
“喵——”喵叫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别墅中,如同厉鬼的哀嚎般凄厉。
“喵太!”秋久昌利惊喜地望着楼梯口的喵咪。
那是一只纯黑的喵咪,皮毛黝黑不掺杂一丝杂质,耳朵大而尖,牙齿尖锐锋利,猫瞳是诡异的绿色,尤其在黑暗的环境中,格外诡秘恐怖。
秋久昌利抱住黑猫,哽咽着控诉,“喵太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爸爸不在家,你也不在家,我一个人好害怕…”
黑猫舔了舔秋久昌利的脸颊,舌头一卷将孩童的眼泪卷进嘴里,苦涩的,很难吃。秋久昌利害羞地擦掉眼泪,他都是大孩子了,还动不动哭鼻子。
“喵~”黑猫轻盈地落在地板上,两条尾巴灵活地晃动,喵咪甜腻的喵叫声再次响起,示意人类跟着自己走。
秋久昌利不知道喵太要带他去哪里,却还是乖巧地跟上黑猫,喵太是世界上除了爸爸最爱他的喵,才不会伤害他的喵~
“秋久同学…秋久同学…”
小伙伴的呼唤将秋久昌利唤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原来他在衣柜里睡着了,喵太也没有回来,全是他的梦境。
“诶,大家都被抓住了吗?!”
“是哒,「鬼」胜利了,虽然很不甘心,但秋久是坚持最久的一个。”
秋久昌利很开心,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被抓住的,黑泽同学超级厉害的,所以输给黑泽同学并不丢脸哒~
游戏时间结束,孩子们跟小伙伴告别回家,“冬川同学,明天见!”
“大家明天见!”
“喵~”卡鲁宾朝着秋久昌利喵叫一声,似乎是在告别。
秋久昌利用额头抵住卡鲁宾额头,没人能抵抗毛绒绒的猫咪的可爱魅力,“卡鲁宾再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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