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爸在哪?”老人的儿子儿媳也赶来了。
“你们要好好谢谢这位小同学,要不是他我们不可能抢救这么及时。”抢救室的灯已经熄灭,医生让两人放心,并没有大碍。
“谢谢,谢谢你!”
“小同学太谢谢你了!”老人的儿子儿媳对着喻栖除了说谢谢说不出其他的词。
段祁颜:“爸妈?”
段侯陆:“小段?”
祁莹:“儿子?”
喻栖:???
“这是你同学啊?哎呦我说怎么看着这么亲切呢!”祁莹笑眯眯拉住喻栖的手,扭头警告段祁颜:“你在学校可不能欺负这位小同学啊!”
敢情她在路上顺手救下的是段祁颜的爷爷?
世界也太小了。
在确定段爷爷没有什么大问题转到普通病房之后,段侯陆和祁莹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小同学你叫什么啊?学什么专业的大几啦?”一看两位长辈就知道非富即贵,特别是现在问她话的这位夫人。
优雅,漂亮,就算刚才急匆匆跑进来也没有失去仪态,最重要的是笑起来很好看,给人一种很舒服的美感,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
喻栖有问必答:“阿姨我叫喻栖,学文学的,念大二了。”
“文学的啊,有前途,我还以为你是读艺术的,瞧你这头发就挺艺术的。”段侯陆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愧和段祁颜是一家。
低情商:你的头发真长
高情商:这头发真艺术!
“喻栖?”祁莹听着耳熟,“这不是孙家……”
“孙欣怡?”那个调色盘告状精都告到段祁颜家里去了吗。
“喻同学你也认识她啊?离她远点她不是什么好人。”祁莹毫不掩饰对孙欣怡的不喜,生怕喻栖被骗了。
孙家?
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家小户,竟然还敢上门教她做事,看来是这几年生意上稍微有点起色就目中无人了。
他那个女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尖酸刻薄劲儿,让人好生厌恶。
“阿姨我知道,还有喊我栖栖就好。”
“栖栖,这名字真好!”
喻栖:……没有能夸的其实可以不夸。
“不像我家的名字,别人都调侃说我们一家子掉到钱眼子里去了。”祁莹是真心觉得喻栖名字不错。
段侯陆就要断别人后路,至于段祁颜,祁颜祁颜不就是钱嘛。
“祁阿姨,这算什么,我们家也差不多。”喻栖果断把东西南北中说了,引得祁莹哈哈大笑。
段侯陆也被逗的不行,他可算是知道自家儿子为什么对这位小同学这么上心,“难怪我们遇到了,真是太有缘分了!”
“小同学,今天我们要照顾我们家老爷子,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臭小子傻站在那干嘛,还不把人送回去!”
“叔叔我自己走就行。”喻栖连连摆手。
“让他送,他有车。”
“自行车吗?”喻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现好像说得不太妥当,好像嫌弃人家没钱看不上骑自行车的一样。
段祁颜纠正:“不是,是四个轮的。”
“那你上一次请我出去吃饭的那个……”喻栖点到即止。
“原来已经请过吃饭,你们关系不错呀。”祁莹对喻栖更是喜欢了,越看越顺眼,“我们家小段啊,平时沉默寡言的比较呆板,身边的朋友不多,来来去去也叫唐林苏青洵两个。”
“不还有苏清沐?”
“女孩子跟他玩不到一起去,你都认识啊?”祁莹有些惊讶,这是融入她儿子的小圈子了?“看来我们小段很信任你,阿姨希望你多把他带出去玩。”
“祁阿姨,其实今天段祁颜约我出去打球来着。”
这回轮到段侯陆惊讶了,他儿子的性格他清楚,如果不是段家和苏唐两家关系好,从小玩到大,段祁颜怕是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也没有。
现在居然主动约这个小同学出去玩了,难得啊。
“那你们还不快去?”
“爸这都几点了?”
段侯陆看了看时间,也是,接着就催促开他的车把人送回去。
段祁颜和喻栖解释说平时骑自行车是因为在市区里面开车太堵,结果被祁莹无情拆穿——
明明是他大一年少轻狂刚拿到驾照,非要学别人开什么小酷跑。
众所周知市区灰尘大,在路上绕一圈,走路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堵了半个小时,敞篷的小酷跑还被还喷了一脸的车尾气。
旁边路虎的车窗摇下来,传来一句脆生生的“爸爸,你快看,这个哥哥的车为什么没有盖啊?要是下雨了怎么办呀?”
然后,那辆仅仅上路一次的小酷跑就被闲置在车库了。
但是平时上课时回学校怕堵车所以骑车倒是真的。
“他载你去吃饭了吗?”祁莹好奇。
“没,我自己扫共享了。”
这句话很好笑吗,为什么这句话一出两位家长笑得东倒西歪。
笑点这么低的吗?那段祁颜算这正经严肃的性格算是是基因突变吗?
“我就说他好歹弄个普通点的淑女车,大学生谁没事站在山地车后面啊。”
“淑女车加个后座还能带个女朋友,这都大三了,我儿媳妇连个影子都没有,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跟唐临那个家伙在捣鼓些什么玩意儿,说是什么要自己创业开个公司,却把自己搞得这么忙。”
“这么厉害?”喻栖感慨,深藏不露。
“厉害什么啊厉害,一个月就赚那么几十万完全没必要,到时候毕业回来公司上班就好了啊,你可得帮我把这个臭小子的坏毛病掰扯一下掰过来。”
喻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月几十万少吗?啥公司啊?
她有这个机会去实习吗?
看来上次那顿饭宰的不够狠,就不应该心疼他的钱包,她应该可怜自己的零钱余额。
几十万啊,她得写多少篇文章,投多少稿才能赚回来呀,一个月怕是手指在键盘上敲破了也赚不到零头中的零头。
这个月的稿费还没到账呢。
苦命编辑:你倒是交稿啊,不交稿我上哪给你发稿费?
段祁颜拿上车钥匙准备吧喻栖送回家。
“不是说堵车吗,这路也不远,走回去吧。”喻栖不想被车尾气喷一脸。
“也行。”
段祁颜想了想答应了,没有说今天开出来的车是有车顶的,绝对不是“缺斤少两”的小酷跑。
“你真唐临开了家公司,做什么的?”大神竟在她身边,她要牢牢抱住大腿,以后就不愁没有饭吃了。
段祁颜想了想:“就帮别人投资理财。”
“一个月真能赚这么多?”喻栖继续问。
“嗯。”
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不想透露行业机密就直说,算了她不问了总行了吧。
“你怎么不接着问了?”半天没有听到喻栖的声音段祁颜感到有点奇怪。
喻栖努努嘴:“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想说的样子。”
“我没有不想说,我只是不太会聊天。”
原来您还知道啊,她还以为是嫌她问的太多不想搭理她。
“放手!快放手!我不认识你!”
不远处一个被拽住的女孩眼里写满了惊恐。
“大伙见笑了,她是我老婆,这闹别扭要离家出走呢。”
“你放手,我不认识他,他是个骗子!”女生话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呦,别闹了,我儿子对你这么好,你好狠的心,说走就走,家里孩子说不要就不要!”
“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你们帮帮我求求你们了!”
还在想话题的喻栖被嘈杂的对话打断了。
一个女生惊慌失措地护住自己,不让自己被拖走。
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男生,以及一个满脸尖酸刻薄的老婆子,硬拽着她就要往车里面带。
女生哭着喊着说是人贩子,可男生却口口声声说是他老婆,周围的路人保持围观的状态,认为是别人家的事情,冷眼旁观。
“哪有你这样对自己老婆的。”一个路过的女生小声地嘟囔。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小心我连你一起打!”老太婆恶狠狠剐了她一眼,吓得想打抱不平的小女孩躲回了人群里。
同为女生,喻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哪怕真的是夫妻恋人关系,人家女生都表现出这么大的惧意和恐惧了,男生也不应该这么做。
喻栖觉得周围的人都瞎了,或者说选择性看不见,不想惹得一身腥遭报复。
倒是刚才出头的女生,虽然躲回了人群中,但是喻栖清晰看到了她报了警,正在焦急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男人跟老奶奶在撒谎,那个女生报警了。”段祁颜认真分析的声音传来。
“来不及等警察了,女生一旦被带上车就麻烦了。”
这里离最近的派出所少说也有十分钟的路程,十分钟,足够一个成年男性和一个大妈把两三个女生拖上车。
不能等了。
喻栖抹了抹头发让它看上去更加凌乱,大步上前满是担心:“亲爱的,你怎么在这儿呢?”一只手按住了快要把女生拖上车、凶神恶煞脸上还有道疤男人手腕上。
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路人们疑惑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这女生不是刀疤男的老婆吗?
现在冒出来这个眉清目秀、长得斯斯文文的又是谁?
“你是谁。”刀疤男男满嘴方音。
“我是她丈夫,你又是谁?你还要拉我妻子到什么时候?我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拐走了!快报警这是人贩子啊!”
“只要他一天不被抓住,指不定哪一天你们对象就被卖掉了!”
喻栖很清楚,只有波及到自身安危、威胁到自身利益,这些旁观者才会紧张起来,才会“义愤填膺”伸出“援手”。
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他们有多高尚有多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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