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稜和封允继续往西走,经过一条河,河边一排掉光了叶子的柳树。
贺拔稜从身上拿出羊皮卷,卷上绘着地形。
“楼主让我们找的地方就在这里了”贺拔稜道。
“过了这个林子就到了”贺拔稜收起羊皮卷。
“那走”
“嗯”封允点头。
穿过林子,到了一处村庄,尽是断壁残垣,
骸骨,还有未腐烂完的尸体。
“古玡王国”封允手握成拳头,眼中痛恨。
贺拔稜找了一处干净的地,背靠断墙而坐,封允坐到他的对面。
两人从傍晚,到夜里。月亮照在断壁上,更显得凄凉。
贺拔稜抬头,手指夹住了一张飘落的叶子,将它放到嘴边,吹奏起来。
曲子哀伤悲凉,衬得这景更加惨淡。
封允拔开酒塞,喝起了酒。酒顺着他的下巴,脖子,流到了衣衫里。
封允道:贺拔稜你的曲子吹得真好听,等把古玡王国的人赶走了,你再吹奏一曲,我请你饮酒。
贺拔稜放下手中叶子,道:有脚步声。
贺拔稜站起身,一人一身紫色紧身衣裤,左半边脸戴着面具,黑色头发高束,右手紧握鞭子,看起来泼辣干练,身后跟着五六个随从。
“嗯?有人”女人道,目光正撞上贺拔稜看来的目光。
“你们是谁?”女人问道。
“看你们装束,是王国的人”封允语带敌意,手握紧身后的剑。
“看来是敌”女人目光一变,随即道:与王国为敌,不是一个聪明的抉择。
“你们要进攻,我们要阻拦,何必废话呢”
贺拔稜道。
女人眼中露出狠色,抖动长鞭,鞭梢带起尘土,五六人齐上。
战斗中,女人的鞭子追着封允不放,封允
前后受制,鞭子从他耳旁划过,在他身上打下。
贺拔稜、封允一人解决掉两个,刀剑一起逼向北门仪。
封允道:这种感觉真是不爽,两个打一个女人,不过你是王国的人,那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北门仪道:看来刚才那一鞭,我打得不够重。
三人招数来往,二十招后,北门仪落了下风,贺拔稜的刀刺入了她的右肩。
北门仪握住刀,稳住身体,道:是我眼拙,竟没看出两位是雨梦楼的人,不过两个人就想阻止我们王国西进,太异想天开了。
“那得试了才知”封允道。
封允话语刚落,北门仪已淡出了两人视线。
贺拔稜道:我们去周围看看。
封允点头:嗯。
北隅山庄·听雨亭
一处山坡,一座四角亭,两个人站在亭下。
“二哥,灾民的安置就劳烦你了”玉琊道。
“你安心,二哥的山庄还能容下”南宫情道。
“三妹,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做?”
“我要先回一趟雨梦楼”
南宫情道:嗯,灾民的事你就安心地交给二哥。
古玡王国·王宫
一张兽骨椅榻,上面铺垫着一张老虎皮,狄王正屏气凝神。
侍卫郁达走了进来。
“王”郁达行礼。
狄王缓缓抬起眼,道:说吧。
郁达思量说词,狄王静待他开口。
郁达低下头,语气艰难:已经找到了小殿下,只是……小殿下已经没有气息了。
郁达不安地低着头,狄王乍问噩耗,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在了桌上,血染红了宣纸。
“王”郁达上前了一步,最后还是停住脚步,恭敬道:王,保重身体。
“去查出是谁,找不到凶手,你也不必回来了”
“是,郁达领命”
狄王站起身,血从嘴中流出,狄王捂住胸口。
一面墙壁,挂着一张画,画上女子,鱼尾人身。
画下桌上,两旁分别放着鹿角,和大鸟的头骨,中间有一个香炉。
狄王站在画前,深责自己道:是我没照顾好你,现在,连我们儿子也没顾好。
狄王眼中划过伤痛。
古玡王国凶猊殿
“那小子死了”
折扇敲打着桌,一下一下。
古老的藤蔓爬满苍老的古树,古兽的骸骨搭建的屋宇,上面牵绕着绿箩。狰狞的兽牙做饰品,摆放在屋中。
次扬将折扇收回,敲打另一只手掌心,嘴角微微上扬,道:时机来了。
“倪怀,最近兄长那里怎样?”
“次(亻罗)殿下去了鱼莲篷,然后便赶往裕和边界了”
“这样的时局,还去看那女人”语中说不出的揶揄。
“倪怀,去把人带来,我们去见见父王”
“殿下真的要这样做吗?次(亻罗)殿下对古玡的重要……”
次扬道:那就让这个重要变得不再重要。
倪怀跟在次扬身后,步伐沉重。
“你的脚步可以再轻些?毕竟他不是你的兄长”次扬续道:而我是你的主子,不要破坏我心情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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