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拉古寨
晚宴设在水榭,灯笼的光落在湖水,烛光与灯光辉映,腕上玉镯撞击清脆,使人迷醉。
琵琶女拨动丝弦,低低吟唱:
杨柳依依,重楼画舫,春风吹绿水乡。
踏春歌,击鸣鼓。
芳菲时节旧色新,白墙黛瓦枝意闹。
凝眸处,户户好春光。
沈著与赵岭推杯换盏,赵岭脸上笑意迎人,却兴致不高,似有忧愁。
沈著:老师过两日要回来了,我们一同去拜访他。
赵岭讶异,讶异中又带着高兴,确认道:老师回来了?
沈著: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赵岭心中松了口气。
沈著:前日他托人跟我带了封信,说已经过了塔国,没想到我花甲之年还能再见到老师。
赵岭:嗯,以为……
沈著:我也以为与恩师再不能相见了。
赵岭:到时准备些厚礼去看他。
沈著目光移到左祁尔,道:左公子,你真的要走?
闻言,沈妤眼中惊讶随即转为忧愁,垂下眼睑,不愿让人看到她眼中难过的情绪。
左祁尔:嗯,我们的约定期限已到了。
沈著:我也不多话了,留也留你不住,日后也不知有机会再见没?
左祁尔:会的。
沈妤看了一眼左祁尔,心道:会吗?还会再见到他?
这一瞬刚好被沈著瞧见,沈著心中哪能不明白。
他这女儿,端庄贤淑、琴棋书画样样能,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心意的,他又如何不想成全呢?只是他不了解左祁尔的过去,虽相处两年,却仍只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救上他时,全身是血。
他年过半百,只想儿女平安过一辈子,找个好的良人。
沈著:那就愿左公子以后一路顺畅。
左祁尔:嗯。
沈妤理好情绪,道:你什么时候走?
左祁尔:今晚。
沈妤:这么急?
左祁尔:已经耽搁太久了。
沈妤不理解。左祁尔:这两年多谢沈姑娘照拂,也没什么报答你的,四月十二咏湖泛舟,姑娘可以去看看,当做我的谢礼了。
雨滴滴答答,从伞缘滑落,伞缘抬起,阎惜冷冽地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人。
阎惜:为何拦路?
黑衣人:同是杀手,何必问得那么清。杀人者,终会被人追杀。
红伞落地,阎惜一手抱着月生,一手使刀。
鲜血被雨水冲走,战斗越演越烈。
人倒下,又涌上一批,似是杀不完。
刀从身侧刺过,阎惜臂上一疼,血染红了衣。
阎惜看着怀中的月生,又把它抱紧了些,阎惜:月生,把眼睛闭上。
阎惜左脸到左肩都是血。
“凝梦杀”
凝梦刀过处,不留活口。
剩下的人手握着剑,却不敢上前。
雨越下越大,泥水横流,战斗终会结束。
阎惜脚下生莲,跃至空中。
“弥罗刀法·三式”
黑衣人倒地,阎惜收刀。
却见雨幕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人,两人撑伞坐在桌前饮酒。
却没有分一个眼神向这边。阎惜拾起伞,罩在头上,从桌子旁擦身离去。
雨越落越大,赵岭看着漆黑的窗外,如何也睡不着。
赵岭叹了一口气:你来了。
阎惜出现在了黑夜里。阎惜:生为姑玉国皇室血脉,是你的不幸。
赵岭:姑玉灭了,我想我的命也到尽头了。只是不能再与恩师一见,实属遗憾。
我被皇室抛弃,被恩师所救,我的儿女并不知道这些,你不需要斩草除根。
阎惜正思索间,赵岭背后中刀倒地。
阎惜眉心一皱。
而杀人的人,一闪而过。
“还不离去”
阎惜回身,正撞上左祁尔,左祁尔:离开。
话语落,门被打开。
众人惊讶地望着屋中一幕。
左祁尔承认道:人我杀的。
左祁尔从众人恶意、恨意、恶狠的眼光下,踏出了屋子。
“爹”赵茜扑到赵岭尸体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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