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尔伸手去替她撕面具。
阎惜:别碰,我脸上涂了药。
阎惜扯掉面具,才脱掉黑手套,装进准备好的布袋里。
左祁尔拿掉白色面具,把头上的连帽放下。
左祁尔抬起了手掌,最后只是轻轻落到了她脸上,替她揉了下红肿的地方。
阎惜握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生气呢,我以后不去了”
左祁尔把手从她脸和手心里间抽走,眸光暼过崖下面,道:惜儿,你下次再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去地府等你。
她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他虽然人品算不得好,但对他们几个徒弟是好的,上次见他生气,还是不肯认错那次。
…………
左祁尔:不说?
阎惜跪在地上,一脸冷漠。
她刚从榆山鬼狱里侥幸捡了条命回来,就被镜主叫去询问前因后果了。
左祁尔:不说那就跪着。
阎惜心道:跪着就跪着,我没做错,反正也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亥时下起了雨,她就在雨里跪了一夜。
…………
能从鬼狱出来,已是不易,还要带一个人,凶险可想而知。阎惜记起那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苍白如纸,但对待自己的仇人,她不会多想。
云镜蝶怨台
刚睡下不久,左祁尔觉得胸前多了个东西,一颗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阎惜一脸乖巧,声音软乎乎地道:我错了。
左祁尔瞥了一眼人,故作生气把头瞥向一边。
这执拗的性子认回错不容易,得让她好好长个记性。左祁尔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份上。
左祁尔突然觉得唇上一软,那张喜欢的脸近在咫尺。
左祁尔:这是做什么?
阎惜:风月夜,做风月事。
左祁尔有一瞬愣住,这可不像她说的话,倒像是……
阎惜心道:他怎么没反应,我看鬼千医
写的话本是这么哄的?
左祁尔突然搂住她的腰,把人放在了身下。
左祁尔:我们这叫行房事。
阎惜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区别,可等她仰着脖子,眼尾泛红,脚指绷紧时,她才明白。
以前两人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大片大片的红,从两人身上蔓延。
昨晚一番折腾,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
左祁尔侧抱着阎惜,阳光落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落到锁骨若隐若现的红印。
阎惜睁开眼,弯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美好的弧形。
身后的人呼吸均匀绵长。
阎惜闭上眼继续睡。
幽静的书房里,左祁尔正在握笔快速译着祢罗刀法,阎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拿着点心吃。
左祁尔:过来,帮我研磨。
阎惜:我累,我要吃东西。
左祁尔抬起头,阎惜嘴角还沾着糕屑。
阎惜把最后一块拿起,手晃了晃:最后一块了。
然后送进了嘴里。
左祁尔笑着摇摇头,目光暼到窗外,道:惜儿,去下面再帮我拿摞纸。
阎惜:嗯。
窗口一个大头,和一个长脑袋吊了下来。
“少主,主人让我们来带你回去”
左祁尔:你们先回去,我到时候给大哥写封回信。
廋高个:这……
胖小个:这……
左祁尔:那我亲自送你们出云镜,再送你们上船。哦~要不我再去给你们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
两人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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