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吃”这方面,陈程飞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糊弄的,除非是在工地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他吃上好的,才会跟我们一起骂骂咧咧地啃馒头。
所以一般情况下,即便他的心情再糟糕,也会去吃昂贵地东西。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高级的饭店,三个人点了四五个菜,我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相反我还觉得他点的少了。
毕竟像这种跟着大款出来吃饭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吃得完吃不完是一码事,关键是可以一饱口福,可以吃到自己平常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菜。
我很开心。
当即拍了照片发给夏初雪,只是我久久得不到回复,我也没多想,只当是她在忙。
然而我的开心并不会传染给刘蕊,此时的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沉默着,让我有点好笑。
像是这种女人在面对像我这种甚至比我还要优秀很多的男人时,总会摆出一阵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是在面对比她能量大的多的陈程飞的面前,就会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
何况是在有求人家的时候。
这种情况并不体现在个人,而是一个很庞大的群体,最为典型的就是我刚刚送完的那两个女人,看到小奔驰就偷偷挺起胸脯,目的不言而喻;知道不是我的车,便透露出不屑加蔑视。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我不禁感叹到。
女神,穷人给的定义罢了。
当女神面对大款的时候,那就是玩具,当然只是部分。
我曾经问过陈程飞,“相不相信爱情。”
他给我的回答是:“别他妈傻了。”
但是我还依旧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存在着相濡以沫的爱情,只是我还没有遇到。
我还在这感叹,不知道我这种想法发到网上会不会遭受网爆,但是事实并不给我继续去想挨骂后我该如何应对,因为手机响起来了,然后是一连串的提示音,打断了我的臆想。
我急忙拿起来查看,夏初雪发来的。
第一条是一张照片,还是一张受伤的照片。洁白如玉的腿上,多了出了一条红肿,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点血渍。
第二条:韩一鸣你就是大骗子。
第三条:好痛!后面附加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第四条:吃吧吃吧,吃死你。
我感到一阵头大,怎么你的腿擦破了,就骂我是骗子?
我是骗子跟你受伤是什么关系。
当即回道:你咋了姐,从床上咕噜下来了?
夏初雪回了一个生气的表情,道:你不是说今天就野鸡就会上套吗?我起床以后就想去捉野鸡,然后带回家让爸爸做肉吃···可是根本没有野鸡,而且我还被石头绊倒了!···你是不是在偷笑。
我:没有!
夏初雪:我不信!
因为考虑到对面两个人的心情,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我现在严重怀疑夏初雪是个傻子。
我有点震惊地回道:你忘记昨天下雨了吗?陷阱早就被冲塌了。我滴好姐姐。还有你还真的去了?自己?你能找到地方?
夏初雪回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道:当然是我自己去的,你的陷阱可真不结实···可是好痛。
我没再跟她扯皮,伸出手再次点开那张图片,看着被擦破的地方,还好只是轻微的摔伤,有一点血渍,不过我并没有掉以轻心,这种伤口如果不及时清理干净的话就会留疤。
我可不希望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上落下瑕疵。
回道:爷爷家有药,你自己上点,过程可能会有点痛,希望你忍着点,加油,你可是仙女,我相信你!
然后就没了消息。我放下手机,一抬头,对上了陈程飞怨恨的目光。
“幸灾乐祸?”陈程飞问道。
我急忙从兜里掏出烟,给他点上一根,生怕这小子不结账,这一顿饭咋说也得一百多,我可请不起。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在陈程飞之前刘蕊就起身将钱给付了。
对此我也只是笑笑。
吃完饭就该办正事儿,于是我和陈程飞又驱车来到了医院,期间还不忘买上一些水果之类的,当然还是刘蕊最积极,陈程飞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并没有将刘蕊她弟弟的事情当成自己人的事情,我一直以为陈程飞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就像当吃得知王玉山捐款跑路后,带着大家伙去他家堵人,然而我错了。
询问道病房后我们不敢再耽搁,急忙进了电梯向着被打者的房间走去。
听说被打者是个男孩,这个男孩的女朋友过生日,两个人前去电影院看电影,女孩在此期间期间被刘蕊她弟看上了,前去前去搭讪被拒绝,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见不得被拒绝,就打了起来。
听说是三五个人围着人家一个男孩打。
我并不会感到意外,这种事情在这个小县城时常发生,集中发生在一些学校中的不良青年和社会上小混混的身上。
这类人通常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道法律的严肃。
我就紧跟着陈程飞的身后,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不想被人当作施暴者的家属。
到了病房门口,刘蕊轻轻拍了一下门,然后推开,首先最显眼的是病床上坐着一个身穿病号服头缠绷带的小孩,病床旁边站着两个穿着很朴素的中年人,其中女夫人旁边还站了个小姑娘,在偷偷抹着眼泪。
只是我看这很眼熟···
见到我们的到来,男人并没有给我们好脸色,问道:
“什么事儿?”
其实不问也都知道。
刘蕊急忙将手中的水果和鲜花放到柜子上,顺便说道:
“您好,我是刘鹏程的姐姐,过来看望看望。”
那名女人没有接,冷言道:
“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弟已经成年了吧,那就等着负法律责任吧!”
刘蕊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替我弟弟向你们说声对不起,他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儿,我会承担你们所有的医药费,甚至还有赔偿,我只希望您能原谅他。”
女人怒了指着刘蕊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弟将我儿子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让我们原谅?滚!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说什么也没用!”
刘蕊脸色惨白,求助似的看向陈程飞和我,我自然是被办法,继续冷眼旁观。
也怪不得我这样,毕竟这事跟我没关系,又不熟。
陈程飞则是叹了口气,还是放下身段地说道: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陈程飞,是刘鹏程的···额,哥哥,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这个事情也确实是刘鹏程不对,但是他还年轻,才刚满十八周岁,不能坐牢的呀,不然这一辈子就毁了。”
“他毁了?那我儿子呢,他也才十八岁,就遭受到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说说万一落下个什么病根,怎么办!”
说着说着女人有了哭腔,一只手捂着嘴巴,继续说道
“我儿子并没有没招惹谁,他一直以来都那么听话,凭什么你说原谅就原谅,我们就不原谅,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
病床上的男孩急忙说道:“妈,别说啦,让他们走就行了。”
刘蕊也急了,急忙说道:
“阿姨,您别这样,您说个数我们赔。”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紧接着是一声怒吼。
“滚!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一旁沉默的男人,他一把扯过桌子上的鲜花,朝着刘蕊丢了过来。
刘蕊此时仿佛来了脾气,刚想说话,却被陈程飞按住了。
我在一旁暗自感叹,这女人,除了穿的骚气,脑子是一点没有啊。
这种话能说吗?这是这个情形该说的话吗?
陈程飞也没办法,无奈地说道:
“叔叔阿姨,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会再来看望您家孩子的。”
然后拉着刘蕊转身往后走。
我因为刚刚的注意力都在刘蕊和中年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关注女人身边站着的小女孩儿。
现在才得空看上一眼,紧接着我有点惊得说不出话来。
女孩好像早就认出我来了,但是碍于形式,并没有主动跟我说话。
我对她使了一个眼色,便跟着陈程飞走掉了。只是这个眼神好像也被那个女人尽收眼底。
出了病房我有点感叹道:这个世界真小啊。
是那个在网吧问夏初雪化妆品的女孩子,我记得好像叫做,陈安安?
那被打的应该就是当日一门心思打游戏的那个男孩了。
我们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空椅子,坐了上去。
紧接着陈程飞冷着脸拨弄着手机,刘蕊也没说话,只是脸上一直保持着愤愤不平的神色。
我看向陈程飞随口问道:“整啥呢?现在咋办。”
“查底细!对症下药。”陈程飞咬着牙说道。
一旁的刘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忍不住了,说道:
“你不是认识那个局长吗?能不能打个电话,实在不行送点礼。”
得。
我没说话,安静的坐着,准备看陈程飞得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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