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棣满面懵逼之余,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得!
本王终于发现了,老朱家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娘的被雄英带歪了!
看来,本王也要变一变啊!
转念一想,他便看向了朱元璋,激动地道:“父皇,既然要策反孔慈……”
“儿臣以为,等孔慈承袭衍圣公之后,朝廷可策反这厮的儿子,帮雄英监察孔家!”
“以此类推,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闻言,朱元璋气的勃然大怒,一脚便踹了过去,破口大骂:“混账!”
“咱的老朱家,咋出了你这么一个缺德玩意?”
“臣子为大明尽忠,岂可名为策反?”
话音刚落,一旁的朱标也振声说道:“父皇言之有理,明明乃是拨乱反正!”
朱允熥面色变幻,也小声地说:“四叔,爹说的对!”
看着爷孙三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燕王朱棣脸色瞬间黑了。
难道……
是本王还不够无耻,才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正想着,朱元璋挥手招来一个锦衣卫,抬眸问道:“咱问你,孔家监视的咋样了?”
对方恭谨的迈步上前,抱拳行礼:“回皇爷,今日,衍圣公孔讷闭门不出,至于其弟孔慈,正夜宿于万花楼……”
朱元璋眼睛一瞪,诧异地道:“堂堂孔门之后,竟去逛青楼?”
“孔家这对兄弟,一个个都什么臭德行!”
“去!”
“带几个人过去,把孔慈给咱抓来谨身殿!”
“记住啊,悄悄抓人,莫要打草惊蛇,坏了咱的大计!”
“遵旨!”
说罢,连忙领命而去。
大半个时辰之后,锦衣卫提拎着一个老者,折返而归。
对方,正是孔慈。
只见孔慈醉眼朦胧,面色一片涨红,整个人晃晃悠悠,放声笑道:“来来来,小娘子,再来一杯!”
“等喝完了,老夫和你大战一个回合!”
锦衣卫脸色一黑,上去就是几个耳光,骂道:“混账!”
“天子当面,老匹夫安敢放肆?!”
随着这一声暴喝,孔慈这才清醒几分,甩了甩脑袋,迎头便对上了朱元璋冷冽的目光。
孔慈一下目瞪口呆!
娘咧!
陛下也来逛青楼了?!
可再一细看,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于谨身殿,立马吓得两腿直软,跪倒于地,哆哆嗦嗦道:“臣孔慈,叩见陛下!”
“臣冲撞到了陛下,臣有罪!”
朱元璋收敛浑身的杀气,也懒得跟他啰嗦,开门见山地道:“孔慈!”
“咱问你,可愿承继衍圣公之尊位?”
啥?
承继衍圣公?
孔慈心头很是激动,嘴上却振振有词地道:“陛下,臣的兄长尚在人世,这衍圣公……”
“恕臣大不敬,臣万万不敢干出兄弟阋墙之事啊!”
“噢,这样啊……”
朱元璋一点也不急,头也不抬地道:“那你这老匹夫就去死吧!”
“来!”
“把他脑袋砍了,挂在奉天殿,叫满朝文武长长记性,看谁往后还敢去青楼嫖妓!”
“是,皇爷!”
一声命下,锦衣卫二话不说,顺势抽刀,作势欲砍。
孔慈顿时吓得直肝颤,转瞬换了一副嘴脸,忙不迭地振声道:“陛下,且慢!”
“臣刚才喝多,满口胡言了!”
“不就是承继衍圣公?”
“得陛下垂青,臣之荣幸啊!”
见这老家伙这么上道,朱元璋满意点了点头,挥手说道:“既然如此,滚回孔府,去监视你兄长孔讷的一举一动!”
“正好,你也回去告诉孔讷,就说朝廷抓到了一批江南士族的死士,已尽数伏诛!”
“不管他找你密谋何事,都要事无巨细回禀于咱,听懂了吗?!”
孔慈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臣遵旨、遵旨!”
朱元璋大手一挥,淡淡道:“滚吧!”
“还有,敢乱动什么歪心思,忽悠咱……”
“咱把你凌迟活剐了!”
“臣不敢、不敢!”
“陛下,臣告退!”
说罢,躬身退出了谨身殿。
走出宫门,他登时激动的一蹦三尺高!
看来,兄长孔讷这是得罪了陛下啊!
天助老夫、天助老夫!
这衍圣公之尊位,要不了太久,便是老夫囊中之物了!
出于大喜之心,他脚步飞快,一路赶回了孔府。
刚跨过门槛,转瞬便见孔讷一身寝衣,眼上蒙着丝绸,追赶着几个女子:“爱妾、爱妾,你在哪呢?”
“老夫来也!”
几个莺莺燕燕躲避之余,声音娇俏地道:“老爷,妾身在这,快来抓妾身呀!”
“抓到了,春宫图上的十八般武艺,尽听老爷施为!”
看到这一幕,孔慈登时傻眼了。
什么鬼?
兄长玩的这么花呢?
正要开口之时,孔讷迈步冲来,一把抱出了他,胯下顺势一顶,贼笑道:“嘿嘿嘿,爱妾啊爱妾,老夫抓到你啦!”
两枪相接,孔慈脸色瞬间一片惨绿,幽幽地道:“兄长,你抓错人了……”
闻言,孔讷一把拉下丝绸,气咻咻地道:“该死啊!”
“怎么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不在青楼喝花酒,回府搅了老夫的雅兴干甚?!”
出于陛下的吩咐,孔慈立马看向了几个女子,冷着脸道:“你们全都退下!”
“奴婢遵命!”
见他屏退了左右,还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孔讷忍不住问:“二弟,你意欲何为?”
孔慈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兄长,小弟在万花楼,听闻了一个大消息!”
“此事,关乎于您的学生曹德……”
“小弟怕他铸下的大罪,牵连到你的头上,这才赶紧回来请你定夺!”
曹德?
孔讷连忙收敛色心,皱眉问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孔慈面不改色,顺势忽悠起了自己的亲兄长,缓缓说道:“以曹德为首的江南士族,死了一批死士!”
此话一出,孔讷面色大骇!
什么?
前去刺杀朱寿的那一批死士,全没了?
一个都没逃回来报信,放眼京师,只有锦衣卫才可将其尽数伏诛啊!
岂不是说,朱寿正是皇长孙?!
他顿时心神大乱,止不住的喃喃道:“怎么……怎么还诈尸了……”
孔慈一脸错愕地道:“兄长,什么什么诈尸?”
可此时,孔讷面色连连变幻之后,竟没头没脑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二弟!”
“咱们兄弟齐心,力可断金!”
“你说,把凉国公蓝玉坑死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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