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徐增寿!
燕王朱棣起兵靖难之后,敕封的第一位功臣!
终明一朝,一门两国公,世代荣宠不衰者,唯有徐家也!
可以说,这是除了朱元璋之外,第二大的大腿啊!
朱寿醒悟过来,脸上不禁喜滋滋地,道:“呀,竟是小公爷当面,失敬失敬!”
“怪不得咱见了兄弟你,就跟见个知己一样。”
“看看,咱们两个名字中都带了寿字,这说明了什么?”
徐增寿面色激动,握着他的手,忙是说道:“这说明,咱兄弟俩今日之遇,是缘分呐,缘分呐兄弟!”
朱寿笑的也很开心:“是极是极!”
吏部尚书詹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一阵抽搐。
得!
两个缺德的败类凑到一起了!
他咳嗽了一下,忙提醒道:“咳咳……两位结拜之事,可否日后再说,莫要忘了正事。”
正事……
朱寿跟徐增寿对视了一眼,眼神不约而同地一齐看向了高守礼,目光森然,显得格外的渗人。
高守礼顿时心里一咯噔,吓得连忙叫道:“这桩案子,是在下审错了,审错了!”
徐增寿一脸的大义凛然,摇头晃脑地道:“高大人净会说笑,屁股不挨上几刀,你如何晓得自己到底审没审错呢?”
“本官这也是为你的清白考虑,高大人莫要推脱了。”
说到这,他便是一招手,吩咐道:“来啊,给这位高大人尝尝咱锦衣卫的手段!”
高守礼吓尿了!
正要撒腿便跑,几个锦衣卫已是上前,把他死死摁在了地上。
一扒开他的裤子,府衙外几个妇人顿时把头撇向一旁,暗啐了一声:“呸,这腚真黑,可不能看了,再看,要三天吃不下饭了。”
倒是一帮大老爷们神情激动,看热闹也不嫌事大,纷纷叫嚷道:“捅啊,快捅这狗官!”
一个锦衣卫闻声抽刀,照着高守礼的屁股,便是一连狠狠地捅了四下!
高守礼整个人痛苦地趴在地上,眼睛圆瞪,疼地差点咬舌自尽。
他感到心里屈辱极了!
在这多人面前,被扒了裤子也便罢了,竟还遭了这么大的罪……
造孽啊!
他不争气地流下泪来,哭哭啼啼道:“徐小公爷,这大刑,在下也受完了,可以走了吧?”
虽然丢了官,可自己在老家还有良田千亩,等治好了屁股,大不了回去做一个富家翁了。
可这时,徐增寿冷冷一笑,说道:“你是该走了!”
“不过嘛,不是回府,是跟咱走一趟昭狱!”
高守礼整个人如遭雷击!
昭……昭狱……
那鬼地方,有命去,还有命回来吗?
断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浑身瑟瑟颤抖,不禁转头看着詹徽,崩溃大哭道:“詹……詹大人……卑下不想进昭狱啊……您把卑下送入刑部吧!”
“再不济,您现在就杀了卑下吧!”
詹徽冷冷看着这一幕,袖袍一甩,直接视而不见。
高守礼彻底绝望了!
他一向怕死,可面色变幻了几下之后,竟露出了一副慷慨赴死之色!
本官宁死也不进昭狱!
刚决定咬舌自尽,身旁的锦衣卫已是眼疾手快,一把捞过他被扒下的亵裤,塞进了他的嘴里!
高守礼呜咽不止,一道浓浓的骚臭味钻入口鼻,熏的他眼泪横流,面如死灰。
徐增寿看着自己的杰作,觉得很是满意,一脸眉飞色舞地道:“朱兄弟,我爽了,你呢?”
朱寿嘿嘿一笑,道:“我也很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一种惺惺相惜,天下英雄唯有二人的豪迈。
詹徽嘴角抽搐地厉害,本官服了!
这两个缺德败类,竟还臭味相投起来了!
高守礼啊高守礼,你这家伙惹谁不好,非要惹上朱寿这么一个心黑手辣的主?
活该啊你!
他是个道德高尚之人,实在不想跟这两个败类厮混到一起了。
于是,他当即一拱手,道:“朱公子,既然这狗官已伏法,本官告辞一步,这便回宫复命!”
“慢走不送啊詹尚书!”
詹徽一阵汗颜,连忙翻身上马,一溜烟的跑了。
徐增寿则是大手一挥,吩咐道:“来几个人,把高守礼这厮送进昭狱,其余的都跟咱送朱兄弟回府!”
朱寿惊讶地道:“小公爷,这合适吗?”
徐增寿板起脸来,正色道:“你我兄弟,这么见外干嘛?”
“走了,走了,正好去你府上讨杯茶喝。”
朱寿笑了一下,也不再拒绝,随后便在一众锦衣缇骑的护送下,一路回了自己府上。
府门一开,徐增寿看着家徒四壁的府院,一下懵逼了。
他捂着心口,一脸痛心疾首地道:“高守礼竟连朱兄弟你这等穷苦百姓,也要坑害,真不是个人呐!他怎么忍心下手地呀!”
朱寿顿时一愣,忍不住道:“小公爷莫不是误会了,在下家里不穷啊。”
徐增寿摆了摆手,愁着脸道:“不必诓骗咱,你看看,这老鼠来了你府上,怕不是都要含泪出去,这还不穷?”
说到这,他怕伤了朱寿的自尊心,不禁拍了拍对方肩膀,道:”放心,咱认兄弟,不在乎家世,反正都没我家世厉害,兄弟你往后不用强撑门面。”
朱寿心里却是急了,本少爷不是穷比啊!
正想开口解释,身后传来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朱……朱少爷……”
转头一看,竟是张景元来了。
朱寿没好气地道:“说好今日一早便送银子,你这混账怎么才来,害得本少爷被人误会!”
张景元一见锦衣卫,便心颤地厉害,哆嗦道:“朱少爷,小的一早来了,可您不在府上啊……”
朱寿一拍脑门,差点忘了,那时候自己带人去应天府衙了。
“废话少说,银子带来了没有?”
张景元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回道:“朱少爷,都带来了!”
“只是小人的现银实在不多,凑齐了十万两宝钞。”
“剩下的二十万两,小人用您的祖产,以及一千四百亩地,用作了折算。”
“这是清单,请您过目。”
朱寿摆了摆手,一旁的杨账房顺势一把接过清单,细算了半天,这才道:“少爷,都对上了,六十万两银子,分毫不差!”
徐增寿看着这一幕,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朱兄弟,啥六十万两?”
“卖粮卖的啊。”
“不对不对,你的粮食,不是献给朝廷了吗?”
“是献了,可只献了一半啊!”
徐增寿震惊的瞠目结舌!
正要再说,眼前竟是一花,便见朱寿抽出了一沓宝钞,塞进了他的手里。
朱寿笑眯眯地道:“小公爷,这三万两银子,是兄弟给你的见面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徐增寿吓的一蹦三尺高。
“疯了吧,你管这叫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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