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寿整个人懵逼极了。
长见识了!
高丽这个鬼地方,太叫本少爷长见识了!
堂堂女人家,一言不合,立马自荐枕席是个什么套路啊?
莫不是有诈?
转念一想,他顿时多疑之心四起,看向了李秀善,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本少爷已有家室了!”
“此事,还是拉倒吧!”
闻言,李秀善满面错愕。
不是吧?
这人竟连送上门的婆娘都不要啊?
要知道,当今之高丽,父亲李成桂已经起兵造反了!
再不赶紧求来大明皇帝陛下认为正统,李家的江山再怎么稳固,也终究是得国不正!
这就是藩邦小国的悲哀!
本想着和你朱寿成亲,好叫四大尚书帮高丽说话,本姑娘岂可出场下策?
不过,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耐着性子问道:“朱公子,大明男儿,当有三妻四妾!”
“小女子成不了你的正室,当个小妾总可以吧?”
话音落下,黄观、夏原吉对视一眼,全都懵逼了。
不是吧?
来鹿鸣宴一趟,莫名其妙多出个干娘?
此时,一旁的四大尚书,也是齐齐愣住了。
啥玩意?
藩国之臣女,非要一门心思下嫁朱公子?
莫不是患有脑疾?
詹徽笑呵呵地道:“诸位以为如何?”
礼部尚书李原拧眉,笑道:“两国修好,当为美谈!”
没想到,沈溍立马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道:“美谈个屁!”
“姓李的,听本官一句劝,此事少插嘴,回头挨了揍,沈某可不管啊!”
说罢,赶紧闪到了一旁。
看李原这个样子,礼部尚书也没几年干头了啊!
敢插手皇长孙的亲事?
要是陛下晓得了,还不得抽死你个礼部头子?!
至于户部尚书赵勉,则是转头问道:“朱公子,高丽使臣之言,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朱寿摇了摇头,看向了李秀善,叹道:“姑娘,纳妾也免了吧!”
“非是本少爷不纳妾……”
“谁叫本少爷倾慕的女子,一个个都是低头看不到脚尖的绝色呢?”
“你再看看你,一低头,都要看到脚后跟了吧?”
低头不见脚尖?
闻言,李秀善满脸懵逼地问:“朱公子,此言何意?”
朱寿顺势抬手一指对方的胸脯,笑嘻嘻地道:“你说呢?”
“哎!”
“你父亲李成桂,当给你取太平之名啊!”
“毕竟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呢?”
“对不对?”
“秀善此名,毁了、毁了呐!”
一下子,李秀善恍然大悟之余,心态也随之炸了!
啥意思?
这个该死的大明商贾,竟讥讽本姑娘平胸?
怎么敢的啊?!
她转瞬俏脸含煞,气恼不已地断喝:“朱寿!”
“辱本姑娘?”
“你莫要敬酒不吃、偏吃罚酒!”
朱寿一点也不急,笑眯眯地道:“李姑娘,你之所以自荐枕席,不就是想利用本少爷,叫你父亲李成桂造反之后,得到正统之名?”
“做梦吧!”
“本少爷的府上,占城国太子天天掏粪,纵是打他骂他,也一个屁不敢放!”
“当本少爷的妾室?”
说到这,他一脸鄙夷地道:“不是本少爷看不起你,一介藩国乱臣之女,连当本少爷的侍女也不配!”
一番话,骂的李家兄妹心头大震!
李家造反之事,这人怎么知道的啊?!
还有,占城国的太子疯了不成?
放着太子之位不要,去一个商贾府上掏什么粪啊?
丢不丢人啊?!
尤其是李芳远,震惊之余,忍不住振声说道:“朱公子,空口无凭,莫要构陷我李家!”
“我李家世代,为高丽尽忠!”
“何来造反一说?”
朱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撇嘴道:“行了行了,少在这放屁了!”
“乱七八糟的忠心之言,留着朝贡之时,去忽悠我大明皇帝陛下吧!”
闻言,沈溍顺势接过了话茬,嘿嘿一笑,道:“朱公子放心,在下可听全了,回头就去找陛下告高丽使团一状!”
朱寿顿时一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沈大人,不愧是大明的忠烈臣子嘛!”
呀!
皇长孙夸奖本官了!
舒服、舒服啊!
沈溍顿时面色大喜,连忙拱手,谦虚说道:“在下之本份罢了!”
身后,三大尚书脸色一下黑了。
呸!
沈溍这厮,真是一个活脱脱的马屁精!
怎么舔起一个商贾,还没完没了呢?
见沈溍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李家兄妹顿时心头一慌,连忙说道:“沈尚书,我李家……”
可刚一开口,朱寿却挥手打断了话头,转而问道:“沈大人,可否准允在下提早离宴呢?”
“在下看了高丽人,心烦的不行啊!”
沈溍精神一振,赶紧说道:“既然如此,朱公子,在下送你!”
“多谢了!”
说罢,几人迈步出园。
此时的管家老方,正带着廖家兄弟,在马车之处耐心等候,一见他回来,便躬身行礼:“少爷!”
朱寿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沈溍,笑道:“沈大人留步!”
“等得了空,在下携重礼去贵府拜见!”
“朱公子慢走!”
上了马车,黄观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义父,黄子澄……”
“观儿,你不说,为父差点忘了!”
朱寿顿时一拍脑门,忙不迭的吩咐道:“黄子澄这个混账,竟敢败坏你和原吉的名声,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回了府,你们且去为父的书房一趟,把一本叫金瓶梅的书本翻出来!”
“把西门庆的名字,给为父改成孔庆!”
“武大郎,改成黄大郎!”
“回头请几个说书先生,在京中各大酒楼翻读,就叫孔庆智取潘金莲、黄大郎怒杀红杏妻!”
“为父就不信,这还不叫黄子澄身败名裂?!”
闻言,黄观、夏原吉感到一头雾水。
金瓶梅?
我等咋没看过此书呢?
黄观疑惑之余,下意识地道:“义父,这孔庆……”
“莫不是衍圣公之孔?”
“这不太好吧?”
朱寿一点也不觉羞愧,反问道:“那咋了?”
“孔讷这个老家伙,敢得罪为父,休想有什么好下场!”
“廖大!”
“少爷,俺在呢!”
“看刚才孔讷的那个样子,搞不好是做了环切手术啊!”
“他崩了线,定去医院重缝!”
说到这,他眼神一冷:“去!”
“吩咐刘一刀,往臭麻子汤里下一剂泻药!”
“等孔讷去了茅房,立马往里丢一个大大的马蜂窝,本少爷叫他生不如死!”
“是,少爷!”
廖大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黄观、夏原吉登时傻眼了!
卧槽!
义父这招,简直缺德到姥姥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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