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摇摇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走的突然,什么也没给我说。”
袁老七皱了皱眉:“那你知道这是诸天宾馆么?”
武植还是摇头,七天酒店他倒是知道,这诸天又是啥?袁老七走到张启辉前面,捏着他的脖子,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丢了出去。
“我记得你们的气味,要是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张启辉刚爬起来,又噗通跪下:“我是个瞎子,什么也没看到!”
还能动弹的保镖们也都跪下:“对,瞎子,我们都是瞎子!”
“滚吧!”
等张启辉一行人逃命似的离开。
袁老七上下打量着武植,好一阵之后,叹息一声:“是个凡人。”
武植糊涂了,脑袋里一团乱麻。
店里刚住进来一个被当做世外高人的道士,现在又来了一个妖怪,说自己是凡人!我不是凡人还能是什么?变种人么?“看来,老武什么都没告诉你。”
袁老七解释道:“你们这个世界,只是诸天万界中的一个。”
武植:“???”
“你可以将诸天理解为平行宇宙,每个世界,都有通往诸天的通道,而你们世界的通道,就是这家宾馆。”
“而你父亲,是上一任管理者。”
袁老七看着武植目瞪口呆又怀疑的样子,笑了笑。
只见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毛发,膨胀,衣服被震碎,脸迅速变形,长出獠牙,几秒钟时间,变成一只巨猿。
脑袋顶到了屋顶,不得已只能弯着腰。
武植张大了嘴。
“现在信了吧?”
武植嘴角抽了抽。
袁老七又缩小变成人形,扯了茶几上的桌布裹在身上,“我不是人,而是一只开启了灵智的搬山猿,来你们这边办点事,但三个月前,宾馆突然关门,我就被困在了这里。”
武植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喃喃道:“看来那位道长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道长?”
“嗯,之前来了一个自称青玄的道士。”
“那牛鼻子道士还没死呢?”
“呃……”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我的山快塌了,你帮我登记,开个房间,二楼的,我用三天。”
武植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山要塌了?袁老七打开一个布囊口袋,取出一座巴掌大小的山,山顶有皑皑白雪,山腰以下青葱翠绿,栩栩如生。
“这手办哪里买的?”
武植好奇,“像真的一样。”
“什么手办?”
袁老七一愣,随即笑了,“没见识。”
他将雪山放回布袋里,“赶紧登记吧。”
武植哪敢不从,写下他的名字,取了钥匙递过去,“208可以么?”
“嗯!”
袁老七接过钥匙,又从布囊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倒出五颗白色小丸:“三颗是房费,另外两颗送给你,就当是见面礼。”
“这是什么?”
“力丸,我们一族用来增加力气的,不过你身体太弱,一个星期吃一颗就够了,多了会撑爆。”
“对了,牛鼻子老道这次用什么付的房费?”
武植把那张符纸拿出来:“这。”
袁老七皱了皱眉,往符纸上吹了口气,一个“寿”
字浮现,接着消失。
“道家符纸,福禄寿三字,字字箴言,”
袁老七道:“这张符纸,差不多能增加十年阳寿,臭道士还算大方。”
武植想起清玄道人上楼时,说了句“十年”。
他当时不明白,原来是这符纸的功效!一张符纸,就能增加十年阳寿!见武植错愕的样子,袁老七笑了:“这诸天万界,远比你想象的精彩,若有机会,多出去走走看看,别整天窝在这一方小小天地,没意思。”
“我上楼了。”
袁老七摆摆手,上了二楼。
武植盯着符纸,想着袁老七的话。
增加十年阳寿。
诸天万界。
有意思!武植关上卷帘门。
看着手中符纸。
动起了心思。
那个叫做张启辉的男人,应该是个富豪。
如果将这符纸卖给他,救活他家老爷子,应该能给百八十万吧?彩礼的钱,算是有着落了。
不过,他走的急,好像没留下地址之类的。
武植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张启辉这个名字,这种富豪,名下大多都有公司企业,应该能查到点信息。
这一搜,武植就愣住了。
张启辉,居然是张家当代掌舵人张启民的亲弟弟!而张家,乃是海城四大家族之一,家族企业涉及百货、金融、互联网等诸多行业,总市值超过千亿!而张家老太爷张文川病危将死。
要是能救下张文川,以张家的底蕴,别说一百万,就算是一个亿都不是问题!必须要去一趟张家!武植拿出了一颗力丸。
……翌日,徽山路88号,张家老宅。
数十辆豪车,停在老宅外面,如同车展,将整个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更外围,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对准了张家老宅。
“大家可以看到,这里就是张氏家族的老宅。”
“40年前,改革的春风吹进千家万户,张文川老先生跟随……”
“本台得到最新消息,文川集团创始人,张文川老先生病危……张家子弟,齐聚张家老宅……”
和外面的热闹喧嚣不同,老宅内,一片死寂。
张老太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约瑟夫将第三支胰岛素推进张老太爷体内,轻声唤道:“老先生?”
张老太爷缓缓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
生命最后的几分钟,他的神智,恢复了清醒。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张启民看向约瑟夫,后者点点头,将张老太爷的氧气罩拔了。
张老太爷猛地吸了口气,身体如虾一样拱起。
“爸!”
“老太爷!”
张家成员,吓得不轻。
片刻后,张老太爷呼出一口气,身体也瘫在床上。
“大概还有十分钟。”
约瑟夫提醒道。
张家人都露出哀痛的神色。
张老太爷自然明白约瑟夫的意思,看向儿孙们。
“我要死了。”
老人的声音,含混沙哑,就像是风吹过坟墓,透着死亡的气息。
“可我不甘心!”
张老太爷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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