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楚夭夭已经从花海里冲了出◎
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楚夭夭已经从花海里冲了出来,带着一身草木气息,猛地扑向了陆佑文:“哥哥你怎么摔倒了?”
陆佑文张了张嘴,指向谢仲汝。
团子当即抬头挺胸,满脸愤慨:“谢哥哥你怎么能推人呢?”
“不是,夭夭,不是我推的啊。”谢仲汝站在一旁,表情一言难尽。
虽说他侵犯肖像权确实不对,但是也不必你陆佑文使手段来对付我啊。
要是我知道你对你妹妹肖像权看得那么严重,下次我肯定就偷偷画啊,然后藏起来,不给你看到。
谢仲汝想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这是打草惊蛇了。
“可是你要是不推哥哥,哥哥怎么会摔倒呢?难道他还能是自己摔的吗?大孩子早就不会走路摔跤了。”
可他就是自己摔的啊。
谢仲汝求助似的看向谢老爷子,爷爷一定会帮他的。
谢老爷子抬了抬老花眼镜,下一刻,满脸笑容地看向陆佑文:“夭夭她哥啊,你没事吧,我在这代谢仲汝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怎么样?你也知道这傻小子脑残,就别和他计较,我以后看着他,好不?”
谢仲汝:???
系统:【……】
【这什么情况,以谢老爷子刚刚那个位置,是能清楚看见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的,这怎么就直接认了?】
陆佑文却知道谢老爷子说的是谢仲汝画画的事情,不仅了了之前他的那幅画,也了了刚刚他说要画夭夭的事,并且之后还会看着谢仲汝。
如果是这个结果,那当然是很好的。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
谢老爷子面色和善:“叫什么老爷子?叫谢爷爷。”
“谢爷爷。”陆佑文从地上爬起来。
楚夭夭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懵懵地指着谢仲汝:“哥哥,谢哥哥还没有道歉,你怎么就原谅他了?”
“谢爷爷道歉了。”
“可是明明是谢哥哥犯了错,为什么要谢爷爷道歉,那谢爷爷不是很委屈吗?”
陆佑文不知道怎么解释。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是楚夭夭明显还没有开始学习三字经。
正当他为难时,谢老爷子拐杖砰地打向谢仲汝,大声道:“道歉,你画那些画,还公开,是想他们被绑架吗?”
真以为谢家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当初那幅画被挂上去之后,陆氏集团法务部就找过来了,还是他给这傻孙子扫的尾,律师函还摆在他书房呢,现在能私下和解那自然是私下和解的好。
不然媒体闻风而至,闹上新闻可一点都不好看。
谢仲汝低头鞠躬:“对不起。”
楚夭夭眨眨眼,走上前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啦,知道错误就是好宝宝,谢哥哥是好孩子。”
谢仲汝感觉脑袋上小手一揉一揉,动作软绵绵的,很是熟悉。
半晌,他眼角余光瞥见不知何时已经被谢老爷子抱在怀里的银狐,瞬间恍然大悟,夭夭妹妹这摸脑袋的动作,和摸狐狸有什么区别?
他瞬间站直身体。
起身后团子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家哥哥身边,抬头说着什么。
谢仲汝又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想起刚刚团子保护哥哥的一幕,他又有些羡慕。
直到晚上宴会散去,他还有些恍惚,见着母亲从楼上下来,忽然道:“妈,要不你把音表妹接回国带几天,我记得她才五岁吧。”
五岁和三岁,长得应该差不多高。
“你魔怔了吧,你音表妹五岁是四年前的事了,人家现在九岁,在读书,怎么可能随便回来?”
“……哦。”谢仲汝泱泱的。
妹妹没有着落,明天又还要上学,他的人生怎么这么苦啊?
不对,明天上学的话,他岂不是可以见到陆佑文?到时候他带着礼物上门道歉,这不是很正式吗?
谢仲汝开始搜索同城一日达。
此时,谢老爷子也在搜索同城一日达,他一个个把商品的名字念出来,让老伴帮他挑。
她眼光好,他比较放心。
“给陆家那个小闺女的见面礼吗?不对,现在也是我干孙女了,真不错,谢罗一你这辈子就这件事没办错,我之前看了楚栀的直播,我觉得她人不错,这妈妈不错,教出来的闺女也肯定不错,陆家那个苹果头闺女的语音我现在还留在手机里呢。”
谢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偏了题,还把语音拿出来放。
谢老爷子一边翻着一日达,一边道:“记得给我发一份。”
收到谢老太太转发的音频,他当即又转发到好友群里。
[谢家第一人:分享音频。]
[谢家第一人:我孙女,可爱吧。]
之前群里零星有回复,但不多,他这些个老友遍布世界各地,时差都不一样。
等二十四小时过去,那才叫热闹呢。
[荷花:真的可爱,你家这是歹竹出好笋了?]
[谢家第一人:我家一直好竹好笋。]
[陆天正:。。。]
[谢家第一人:三个句号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很完美吗,句号等于圆满的完结,我也觉得我很完美。]
[陆天正:。。。]
[谢家第一人:你可真没意思,我听说你在和老太太相亲,怎么样?成了吗?人家多半看不上你吧。]
群里静默了。
[谢家第一人戳了戳陆天正]
没有人回复。
谢老爷子哼了声,切出去继续给夭夭挑礼物。
会咬人的狗不叫,陆天正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陆家三代的性子,还真有点像。
谢老爷子忍不住吐槽出声。
谢老太太白他一眼:“就他们家那个教育传统,这一点都不奇怪。”
也是。
谢老爷子跟着翻了个白眼。
此刻华国的海滨城市,陆天正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跟着他外出的管家待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天正今年快七十岁,由于常年的工作,眉心褶皱很深,哪怕现在他已经退休,但久居上位的气势仍在,一般人都不敢和他说话,这也导致了他次次相亲失败。
“老胡,你说当初香儿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大概是因为您年轻时候还很帅,而现在……
老管家不敢说出心里话,只是道:“老夫人透过表象看到了您的内心,并且真心欣赏您。”
陆天正没说话。
“老爷子,咱别折腾了吧,家主也快四十了,大少都快成年了。”您在这海滨城市也都已经出名,您还说自己是个穷老头,怎么可能有老太太看上您。
陆天正依旧没说话。
他开始怀念自己的妻子,香儿死于羊水栓塞,恒远活了下来,那之后他接了北美的生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陆家,是他弟弟在带恒远,结果他回来后,恒远的性子就歪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掰正的,渐渐成了现在的样子。
理所当然的,也和他不亲。
当初,如果香儿没有死……
陆天正点了根烟。
老管家看得焦急:“您可别抽了。”
但他也不知道干什么。
陆天正拿起手机,把谢老爷子发的视频音频又放了一遍。
寂静的屋子里顿时有了人气儿,但等视频放完,再次安静了下来。
陆天正吸了口烟:“兰意之前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人叫兰曲。”老管家道:“她说她被大少赶出来了。”先前老爷子不想接,是他接的。
“佑文不喜欢她的话,你看看我那个手机里,那些其他发消息给我示好,说想嫁给恒远的人。”
老管家:“您别折腾了。”
“我哪折腾了?”他指了指窗外:“我就是想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鹭市风光很好,是个极适合养老的城市,他和老管家两个人在这里,用不着别墅,于是就买了套大平层住,配套设施很好,就是那些每天相携散步的老年夫妻和带着娃溜的同龄人让他有些不舒服。
现在谢罗一跟他炫耀他的孙女,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佑文已经十六了。”
老管家忍不住道:“老爷子,这犯法的。”
“又没让他现在结,可以订婚。”
“可是还有学业,您不如继续催家主,又或者您想溜崽的话,把夭夭小姐接过来?”
“夭夭,楚栀的女儿?”
“是的。”
陆天正不屑:“楚栀的女儿,她不是说要自己养吗?而且她的女儿肯定和她一样烈性叛逆,我还是觉得孙女乖点好,就像——”
就像谢罗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这个孙女一样。
陆天正又播放了一次视频,眉心的褶皱跟夹了苍蝇似的,始终落不下来。
他生日的时候就只能听到两个孙子干巴巴念经一样的祝福,怎么都没有视频里女孩子的娇软劲儿。
难得地,陆天正觉得有点憋屈。
“你准备准备,订个机票,我回去和陆恒远谈谈。”
老管家犹豫,这能谈些什么,家主压根不缺孩子,而且现在回去,两个孩子读书,家主工作,老爷子不还是一个人。
不过是从看鹭市的天伦之乐,变成看京市的天伦之乐。
“算了。”陆天正又道:“我给陆恒远发微信,让他去领养个孩子回来,要五岁以下的。”
陆天正说做就做。
于是刚刚回到陆家老宅的陆恒远,收到了父亲的两条微信。
[陆天正:你去领养个孩子,就比照这个视频里面的。]
[陆天正:合并转发群聊“退休养老生活”的聊天记录]
陆恒远点开聊天记录,把视频图片一一点开看完后,回了个“?”。
[陆恒远:?]
[陆天正:有问题?我的要求已经很明确了,陆家多养个孩子不成问题吧。]
[陆恒远:这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鹭市养老这一年,他不会把脑子养坏了吧。
陆恒远看了眼陆佑文抱着楚夭夭下车的身影,又比对了一下上面的照片,确实是他女儿没错。
[陆恒远:我会给您请治疗阿兹海默综合症的医生的。]
作者有话说:
我从明天开始,试着日六吧,啊,最后的一天假期(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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