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琼毕业于燕京某师范大学,在职研究生,前不久已取得了硕士学位。
她各方面都很优秀,找对象应该不差。
那个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估计是她男朋友。
穆一星正自瞎猜,王雅琼说话了:
“今天早饭时我见到了陶兰,跟她谈了谈元旦怎么庆祝的事。这其实不太难,搞个诗歌竞赛、诗句接龙什么的都凭个人素质。我考虑以诗歌比赛为主要形式,大致分成三种,一是提前准备的诗作,二是即兴诗作,三是诗句接龙。
“我们不是演文艺节目,事前有个节目安排,还要适当的排练,我不喜欢这些旧的形式。别的班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们应该推陈出新。我们是学文的,应该向‘文一点儿的东西’靠拢。”
“我支持您的意见。只是写诗可能对部分学生产生困难。”
穆一星一下想起黑大个儿写的诗,“元旦元旦就是好,楼上有个大花猫,追着老鼠满地跑,跑着跑着钻了dong,花猫一扑没扑着,气得花猫喵喵叫,吹胡瞪眼干着急,你说元旦好不好?”
他禁不住笑起来。
王雅琼奇怪地看他一眼,说:
“你们不是已经通知全班提前准备了吗?这就好办多了。”
穆一星点点头。
王雅琼接着说,“写的诗不管其质量,形式也不必计较,什么格律诗、自由诗、散文诗等等,是诗就行。
“我想看看咱们班在文学上面还有没有具有潜力的学生没挖掘出来。至于搞得热闹不热闹我倒不在乎。”
“哦,是这样,那就好办了。”穆一星松了口气。
“好办?那也得准备准备,比如谁主持?开头怎么说?当中怎样穿插等等——我考虑再三,想让你和陶兰当主持人。上午我到教室里转了一圈儿,下午想去还没去,你就来了。”
穆一星当主持人是有思想准备的,但他必须假装不知道,否则她追问起来不好回答。
于是他推辞了几番,并推荐谢冰当主持人。
王雅琼说:“他事情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乎每到周六周日他都回家,有时周一早晨才回校。我们刻写《晓荷》刊物他是没办法,你以为他喜欢干哪!
“另外,他的语文水平比你差了一块,他要是准备个开场白不定要让我给修改多少次呢,我哪有时间给他改呀!”
“您说还要写个开场白?”他仍假装不知道。
“是的。咱们总不能一上讲台就说庆祝开始吧,怎么也得来上几句漂亮的词儿对不?”她微笑着看着他,“谁写的好呢?还不是你吗?”
她这样一说,穆一星真的不好意思起来。
“喝水不?那边暖壶里有,只是没茶了。”
他还真的有点渴,在饭店虽说才喝了三两酒,但饭后没来得及喝茶就和陶兰去结账了。
他想起了那碗鸡蛋汤,自己怎么就不喝了它呢?虽说不能解渴,但至少能补充一些水分。
“中午在哪里吃的饭?”
他见她问,犹豫着如何回答。
因为他没想到王雅琼会有此一问,就含糊地说:“周六没啥事儿,找个地方随便吃了点儿。”
她笑了笑:“喝酒了吧?zui里还有点儿酒气呢。”
他更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喝水了。
他还担心她问和谁喝酒的事。
如果告诉她和陶兰在一起吃饭的事,她会怎么看我?
唉!刚才写完稿子直接回宿舍就好了,干嘛鬼使神差地跑到这里来?
庆幸的是她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小口地喝水。停了会儿,她说:“烫吧?你把我杯子里的水兑上一点儿就不烫了。”
他摇摇头说:“不用了,越烫越能解渴。”
他闷头喝水,不敢看她,准知道她在盯着他看。
在她面前,他的自信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着。
她突然说:“中午我也喝了点儿酒。
“上大学时我也常常偷偷喝酒。后来,我想写东西的时候就想喝点儿酒,但不超过二两,多了可能也没事,但影响思维。我可不会像李白那样‘斗酒诗百篇’。”
他抬起头,假装吃惊地问:“你也喝酒来着?”
他突然脑中编造起她“男朋友”的形象来。
“是啊!我喝起酒来就像东北女人,尤其是冬季,我几乎每天都喝一点儿酒,白酒,知道吗?红酒不过瘾,没意思!”
他怔怔地看她,他很想问:你一个人还喝酒?
但他知道不应该问老师的隐私,尽管他非常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把头转向窗口,好像窗外的世界就是一个酒的世界。
她呆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突然说:“晚上我还想喝酒,你陪陪我好么?”
“我我”他支支吾吾起来。
王雅琼看他不自然的样子就想笑,但克制住了,解释道:“我虽不喜欢搞热闹的庆祝活动,但也不想特别的草率,好多细节还需要斟酌一下,尤其是主持人都该做些什么事也得跟你谋划谋划。”
穆一星心想,还有一个陶兰呢,她也是主持人,光我一个人能解决什么问题呀!
但他不敢问,虽说她是“大姐”,但她更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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