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看的书多,让他主持吧!”陶兰建议。
穆一星想了想,说:“我也不大懂,这样吧,我就按电视上演的那样来吧。
“来,你们都和我站成一排,对着这盘香,双掌合十。对,就是这样。
“然后,我说一句,你们跟着说一句,听明白了吗?
“好,大家都要严肃一点儿,我开始说了:
“苍天在上——今天——1996年——12月29日——
“穆一星——陶兰——王小莉——盖淑红——四人结拜为——异姓兄妹——
“愿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反悔——”
结拜完毕,大家都坐下了。
穆一星说:“我不知刚才领着你们说的结拜话语对不对。”
她们都说挺好的,又虔诚,又肃穆,蛮像那么一回事似的。
“可是我,总觉还差点儿什么似的。”穆一星挠了挠头皮,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们还没报生辰八字呢!”
盖淑红问:“什么叫生辰八字?”
穆一星说:“生辰八字就是把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根据天干地支所组成的八个字。
“在算命学上也把年、月、日、时叫做四柱,年叫年柱,月叫月柱,日叫日柱,时叫时柱。
“比如今年,就是丙子年,‘丙子’就是四柱中的年柱。丙是天干,子是地支。天干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共十个,所以被称为‘十天干’。
“地支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十二个,所以被称为‘十二地支’。
“‘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从‘甲子’开始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两者按固定的顺序互相配合,组成了干支纪法。
“比如年柱,从第一个甲子到另一个甲子整整需要60年,所以人们才会把六十岁的人称为‘花甲之年’。”
盖淑红说:“嚄,这么麻烦哪!”
穆一星说:“当然了。刚才说的主要是年柱,这也没说完呢。我查过今年的日历,发现今年腊月二十七寅时打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吧!
“打春就是立春,因为生辰八字的年柱是以立春那一天为新的一年开始,而不是我们平常习惯的那样从正月初一开始。
“每年的立春日都不相同,必须查一查,所以算命先生每人都有一本‘万年历’。
“还说今年吧,今年就是丙子年,如果到了腊月二十七寅时打春时正好有个小孩儿降生,那么,这孩子的年柱就应该是‘丁丑’而不应该是‘丙子’了,但日历上过了两天才会是‘丁丑’年。”
王小莉说:“真是够麻烦的,我都听糊涂了。”
穆一星说:“还有月柱、日柱、时柱等等推导起来都不简单。”
陶兰问:“你懂算命?”
穆一星说:“懂一点儿,但深入不进去。我家里有几本线装的算卦书,都烂得发黄了,是我爷爷在世时看的书。
“我小时候常看到家里来客人,大部分都是找我爷爷算卦的。后来我爸爸也翻看这些书,想继承我爷爷算卦的手艺,但他上学不多,那些半文半白的东西读不懂,只学了个一知半解。所以自从我爷爷去世后,很少有人到我家来算命了。”
陶兰问:“你上回在王武家不是说你母亲曾经教过学吗?她准能看懂。”
穆一星说:“我妈虽说出生在n县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但她并没有沾染封建意识。她对算命那一套从不相信。
“她说,路是人走出来的,改变命运不靠天、不靠地,全靠我们自己。所以她对那些算卦书从来都不翻看,除非我爸爸问她不认识的字时,她才凑过去看上一两眼。”
王小莉问:“你看么?”
穆一星说:“小时候我爱看里面的插图,上高中时偶尔也拿来翻看,因为掌握了许多文言文知识,想验证一下能不能看懂这类东西,一来二去的,就懂了一些算命的皮毛。”
盖淑红说:“那你给我们都算算吧!”
穆一星嘿嘿一笑:“算命我是不会算的,就是把那些生辰八字排出来都很困难,因为我手头上没有万年历。
“不过今天我们义结金兰,又没有外人在场,总不能你呀我的称呼了,该叫哥的叫哥,该叫弟的叫弟,该叫姐的叫姐,该叫妹的叫妹。
“所以呀——生辰八字报不了,总应该报一报出生年月日吧?
“我先说我:1976年5月16日出生。”
陶兰说:“我:1976年6月16日出生。”
王小莉说:“我:1976年6月7日出生。”
盖淑红笑着说:“看来我比你们都大,你们都应该管我叫大姐!我:1975年9月13日出生。”
穆一星说:“我报的是yin历。你们呢?”
陶兰和王小莉说也报的是yin历。
盖淑红说:“我报的是阳历,但不管yin历阳历,我都比你们大。”
穆一星见大家都报出了出生年月,心里自是高兴,他想握住陶兰的手,郑重其事地叫她一声“妹妹”,又怕另两位多心。稍加思考后,还是先握住盖淑红的手说:“姐姐你好!没想到姐姐这样可亲可敬!”
陶兰笑着说:“她光可亲可敬么?”
“也可爱!”穆一星补充道。
王小莉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下,盖淑红倒不好意思起来,脸有点儿涨红。呆了片刻才说:“我不可爱。我哪一点可爱了?”她轻巧地抽出自己的手,指了指陶兰和王小莉说:“如果说可爱的话,我这俩妹妹才真正地可爱呢。”
穆一星正se道:“她们可爱,你也可爱。如果不是你提议,我哪会多出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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