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引部的消息传出来,虽然引的各部落一片骂声,但是终究没有人冒险一试,有人骂刘猛太阴险,不敢正面为敌,却是在背后偷袭,可惜骂归骂,但是确实都无可奈何,其实内心对刘猛都很畏惧,好在朔方那个破地方实在是不值得冒险,公大起来更是得不偿失,索引至此朔方郡安定下来,但是却将所有的人都赶到了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西河郡等地,西河郡还好一些,但是最倒霉的是云中郡定襄郡,本身力量不强,朔方郡一旦被挡住,也就去了去西河郡的路,几乎大半的鲜卑部落都将目光瞄准了云中郡,只是接连三四日,就有几个部落寇边,让云中郡应付起来也是疲惫不堪,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刘猛,不单是鲜卑各部咒骂刘猛,就连云中郡太守焦触也是大骂不已,但是这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刘猛不但偷袭了普六茹部,还剿灭了一个企图攻击朔方郡的小部落,那一战将那个小部落彻底的夷为平地,几百人甚至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如果不是有其他部落的人经过,这消息还是不能被人知道。

    当时有人经过那个部落,远远地就给吓了一跳,原来刘猛不但屠杀了这个部落,而且将所有的人头割了下来做成了观台,男女老少就没有放过一个,简直能把人吓死,但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这消息传出去之后,就有相邻的几个部落来查探,结果都是震惊莫名,但是最让他们心寒的还是后来的事情。

    却说这个部落派出了一百五十骑劫掠朔方,也是这个小部落从北方刚刚过来,一时间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匆匆出兵,结果不知刘猛如何得到了消息,只是立刻血洗了这个部落,将这个部落搜刮一空,而那一队骑兵进攻广牧城未果,损失了几十骑只能狼狈的退回来,但是在半路上又被刘猛打了个埋伏,结果四面八方围住,那部落一个人不能逃掉,被屠杀一空之后,又被割了人头送去了一起做成了观台,当再有人去查看的时候,观台便高了一些,几百个人头,其中甚至还有刚出生的婴儿,即便是鲜卑各部落也都看得心寒,刘猛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而且比起他们刘猛更狠。

    这消息慢慢传播开来,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跳出来大骂刘猛,反而一起噤声,并没有人因此而多说什么,更没有人指责什么,刘猛已经成为所有部落的一个梦魔,一日刘猛不死,这些部落就不能安心。

    本来还有很多因为刘猛杀进草原而咒骂不已的部落,比如大利稽部就是其中之一,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骂声反而消停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在骂了,不再向刘猛挑衅,却不想并没有躲过刘猛的反扑。

    却说这一日,大利稽部有一部几十人外出牧羊,当然各个部落之间,时都有自己的草地的,这些草地虽然没有明确划分,但是几乎每年都是这么定的,大家也都能注意着不越线,只是在自己所属的草地里放牧。

    这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日子,可以说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显得如何高阔,大利稽部的几十个人催赶着上千头羊羔,正在进行最后的牧草,中午的太阳晒得暖洋洋的,羊儿悠闲的吃着草,几十名族人临时在一处地方歇脚,一边埋锅做饭,一边各司其职,尽管最近的气氛不好,但是大都还是有说有笑的。

    远远地从草丛里望过去,能看得出这点人的安详,说真的,有那么一刻刘猛都不忍心发动攻击,其实抛开一切不说的话,鲜卑人也好汉人也罢,大家都是一样的,谁都希望能够像这样安然悠闲地过着日子,战争毕竟只是少数人的东西,但是少数人却将苦难带给了大多数人,就像现在一样。

    莫说刘猛迟疑起来,就连典韦看见眼前这一幕也有些触动,不由得叹了口气:“兄弟,好像没有几个青壮,都是些女人孩子的,咱们真要下手吗?”

    “是呀,看她们活得多么自在,真是有些下不去手呀。”李彪也跟了一句,甚至心中羡慕他们的生活。

    刘猛也叹了口气,其实心中何尝没有愧疚,这样宁静的日子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只是沉默了好一会,脸色忽然一愣,只是一咬牙:“诚然他们生活的很安然,谁也不想打破他们的生活,但是弟兄们,他们这样安然的生活却是建立在咱们的苦难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话未说完,众人已经明白刘猛的心思,只是一点头,伊楼贺一抱拳:“将军,下命令吧。”

    只是到了此时刘猛也是迟疑了好一会,脸色最终阴沉下来,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动手--”

    说不上有多么艰难,但是在下令的同时,心中也还是为之一震,因为这不但是几十条人命,而是一群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但是这种经历却始终不能摆脱,就像是上一次下令一样,即便是当时刘猛也没有亲自动手,但是每每闭上眼,血粼粼的场面还是在眼前不停地浮现,轻轻地吁了口气,刘猛知道者很无奈,但是自己没有选择,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选择了走这一条路,这血腥的一切却只是刚刚开始,人们都说他刘猛辣手无情,但是谁知道刘猛也是饱受着良心的拷问。

    一声令下,身边的伊楼贺一挥令旗,登时见早已经在远处等待的三百骑兵随即杀了出去,伊楼贺也不敢耽误,随即上马也随着杀了出去,场面登时沸腾起来,一旁典韦李彪嘿嘿一笑:“咱们也去活动活动筋骨--”

    刚才的不忍也只是一时的想法,真正动手了,二人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女人孩子也是人,其实杀人和杀一只鸡有什么区别,二人也不管刘猛,便已经纵马冲了出去,杀机冲天,那些大利稽部的族人他们如何知道灾祸从天而降。

    再说那些人此时正准备饭食,有的煮粥有的烤肉,还一边说笑着,孩子们打闹着围在周围跑来跑去,羊羔都围在一起啃着即将衰落的草,一切还是那样安详,但是却忽然又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一切。

    大利稽部的族人隐约听到马蹄声,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笑声还没有落下,有人朝远处张望着,却远远地看不清是什么人,不过看得出人数并不是很多,随着越来越近,忽然有人感觉不对:“不好,是敌人,不是咱们的人--”

    话音落下,大利稽部的族人登时惊慌起来,再也顾不得火堆上即将熬好的米粥,还有那喷香的羊肉,十几个青壮取了弓箭武器,女人们将孩子抱起来,也要赶快上马,其实此时逃走的话或者也许可以离开,但是上千头羊羔,谁能舍得,只是一迟疑,朔方军就已经杀了过来,而此时也不过隔着不足二里,已经看得清究竟是谁,那竖起的一杆大旗上,可不是高高的挂着一个刘字。

    刘字?朔方军?几乎是同时他们反应过来,再也不敢顾得上羊羔,只是领着马护着女人孩子朝远处逃走,同时有人吹响了号角,希望附近的族人会赶来帮忙,走的匆匆,甚至什么也顾不得了。

    即便是他们逃走,朔方军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只是吆喝着纵马追了上去,如果是这么远的话也许真的可以跑的了,但是大利稽部族人毕竟还有女人孩子,急切间如何能够冲的那么快,只是一个孩子不小心从战马上跌下来,不等反应就被奔驰的战马直接踩死,甚至只是发出几声惨叫,可怜那孩子的母亲眼见自己的孩子惨死马蹄之下,一时间气血上涌,喊了一声便已经晕厥过去,从马上栽了下来,而那男人也企图回去救自己的孩子,但是就是这微微的一耽误,让鲜卑人的速度不免一慢,登时被朔方军追近了。

    当然没有人会因为那一对夫妻而停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被射杀,女人被一名兵卒直接一枪扎了个透心凉,这个时候只能顾得上自己,尽量的保护着家人,拼命地朝远处奔去,甚至顾不得是哪一个方向,只要能逃命哪里都无所谓,生命面前一切都变得不值钱,一切的仁义道德都不存在了。

    但是老天爷仿佛并不照顾这些大利稽部的族人,冲出去不过四五里,前面竟然一条小河,河虽然不宽,但是也不是战马能够一跃而过的,只能沿着河岸朝东面折去,但是只是这一耽误,就被朔方郡斜插过来,便再也逃不脱了,只等近了百步之后,一片弓弩的响声,一片箭雨射过来,这一群大利稽部的族人便再也无法躲过去,登时见绝大部分的掉下马来,就算是有几个冲出去的,却没有时间弯弓搭箭,已经和朔方郡撞在一起,但是却如何是朔方郡的对手,顷刻间便已经被杀得干净,甚至没有能杀的了一个朔方军兵卒,五六十人就已经全都惨死在朔方军手中。

    刘猛坐在紫榴驹上,却一直没有动弹,只是冷着脸远远地望着这一场杀戮,脸上不曾有一丝的变化,终于将士们拖着尸体赶回来,远远地只是高喝道:“将军,没有一个走脱的,全都杀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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