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把他怎么样呢?你哭什么?!唐嘉,你他妈真是好样的!”梁从予死死地擒着唐嘉的双肩,目中喷出的火焰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亮出来的一口獠牙预示着下一刻他必须要见到鲜血,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平息他的怒气!
“我发誓再也不会见他,你不要对付他!”唐嘉看着面前如此癫狂的人,害怕到了极点,她根本没时间去想梁从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不要对付他?你见他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他会死啊,你和他抱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他会死啊?我凭什么听你的话啊唐嘉。”梁从予怒极反笑,一抹阴笑爬上脸颊。
“我不知道是他,不然也不会见他!”
“你都已经嫁给我了唐嘉,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要是今天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啊?!”梁从予是真的疯子,自己想到极端处,眸子里又爬满了悲痛,眼泪比唐嘉的还多,随着愤怒地摇晃中眼泪顺着俊秀的脸滴落下来。
唐嘉最怕他这种神经兮兮又哭又笑又愤怒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情绪转换。
“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我根本不会和他走!你冷静点!”唐嘉害怕到忘记流泪,满脸惊恐地盯着发疯的梁从予。
“对,对对,我忘记了,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梁从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眼间停止流泪,猛的将人又拉进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嘉嘉,吓坏你了吧?”转眼眸中换上了愧疚的神色,紧紧地抱着唐嘉,一边状似安抚一样地摸着她的头。
唐嘉现在是真的确定梁从予精神不正常,害怕地瑟缩在他冰冷的怀抱中止不住地颤抖,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车子很快地开回了别墅,梁从予连拉带拽的将唐嘉拖进屋子。
门重重地关上并且反锁,将所有的阳光隔绝在外。
“你要干什么?”唐嘉惊恐地连连后退,如此失去理智在崩溃边缘徘徊的梁从予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现在都有理由怀疑下一秒梁从予会拿刀向她走来,害怕地隔着沙发看向他。
梁从予眼睛没有焦距,面上一片冷静,修长的双手慢悠悠地解着领带,西装外套被无情地丢在脚边,之后是领带,还有衬衣。
“嘉嘉,过来。”修长犹如白玉般的手向唐嘉伸过去,等着唐嘉主动握上去。
唐嘉知道这次自己是怎么都逃不过了,只希望自己还能辩护几句,死了留个全尸才好。
“我跟你解释过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要见的人是他,你…”唐嘉双手抠着沙发,身上寒气阵阵,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再说一遍,过来。”梁从予打断她的话,静静地盯着唐嘉。
唐嘉俨然壮烈赴死的态度,就这一条命,想要就拿去吧。
一闭眼心一横,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轻轻地搭在了那等候已久的大手上。
“啊!———”手指一痛,被狠狠地攥在手里,使劲向前倒去,重重地撞在了梁从予的怀抱里。
就在客厅,衣服被暴虐地撕开,唐嘉即将要用自己来平息梁从予的怒气,要用自己来献祭那人恶魔般的灵魂。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梁从予回正被打偏的脸。
“还有劲儿打我是吗?”
“你不能这么做!你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我的手机呢?我要出门!我现在就要出门!你别把我惹毛了!”唐嘉愤怒地瞪着梁从予。
拖着酸痛的身体,以为他的怒火已经平熄,没想到第二天换来的是梁从予变本加厉的行为。
“我没有把你关起来,整个前后花园,你想去哪里还是可以去的,我只是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不建议你外出,你要想出去也可以,我陪你去。”
“那我的手机呢?”
梁从予抛给她,她急忙拿过来摆弄了几下,片刻后愤怒地将手机砸在他的身上。
“你做了什么,我的手机为什么没办法打电话,信息为什么打不开,只能刷短视频看新闻,为什么文字编辑功能统统不能用!”
“你想给谁打电话!你想给谁发信息!你想联系谁!”梁从予怒了。
“你真是有病,早知道这样,我死都不会答应和你结婚!”
“现在说晚了!你已经嫁给了我,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梁家,别的你趁早别想,乖乖待在我身边,你妈会没事,你心心念念的周知烁也会没事!”
“你就会用这个威胁我是吗?”唐嘉无奈地摇头。
“是,你要嫌不够的话可以加上你爸的命。”梁从予耸耸肩。
“你!”唐嘉彻底崩溃,“你给我滚!滚!”
梁从予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唐嘉暴怒地吼声,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看好夫人,一刻都不许离开别墅大门,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老板。”保镖点头。
唐嘉就这么被关起来了,成了别人折去翅膀失去自由的鸟儿。
“arlen,盯好京城那边周知烁的所有动向,包括周家一切的行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一直盯着查唐家的案子,已经查到点眉目了,万万不能大意了。张清二审的事情先放放,等过段时间再上诉。”梁从予疲惫地坐在后排,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是予哥。”许沦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
“arlen,你觉得我这次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予哥,给夫人一点时间。”
“可是我等不了了,之前我只想拥有这个人,可是日子慢慢过去,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我不满足占有这个人,我还想要她的心,我是不是很贪心?”
“人之常情,爱一个人就是想要霸占她的一切,夫人会想明白的,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是吗?”她会想明白吗?恐怕不会,唐嘉早已经恨死自己了,她也根本不会爱上自己,他再清楚不过了。
“别墅那边加派一些人手,每天要向我汇报她一天的详细活动,包括吃了多少饭。”
“是予哥。”
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这几天不适合再见面,梁从予反反复复被烧坏的那根神经需要修复的时间,不然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是他也预料不到的。
唐嘉也是头不服管教的倔驴,这个几天挫挫她的锐气,很可能变得听话一点。
梁从予只能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每天看着许沦汇报上来的内容。
“这不吃饭怎么行!吃这么少!赶紧换个保姆!”梁从予一天不知道发多少次火。
“晚上不睡觉在花园散什么步,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白天又睡着不醒,简直就是黑白颠倒,拿身体当儿戏!”梁从予烦躁地霍然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予哥,不是换保姆的问题,夫人是心情不好,所以吃不下睡不着,这都已经一周了,你俩的气都消了,也该回去看看夫人了。”
梁从予默认了许沦的建议,眸色深沉地看着大厦底下的车水马龙。
上午十二点正是要开饭的时候,保姆尽心尽责地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正端汤出来,迎面撞上了老板的身影。
“您回来了,我这就叫夫人下来吃饭。”
“不用了,你继续忙,我去吧。”梁从予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轻缓着脚步走向楼上的卧室。
推开门是满屋的暗,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的阳光遮挡在外。
床上小小的一团蜷缩着陷在一边,梁从予轻叹口气缓缓地走过去。
借着门外投射进来的一缕光,看见唐嘉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不好好吃饭能不瘦吗?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梁从予很是心疼,温热地大手抚上唐嘉的脸颊。
“嘉嘉,起来吃饭了。”
在唐嘉的心里,没有什么能比睡梦中看见梁从予更恐怖的,要是有的话那就是睡梦里听见梁从予叫她的名字,她感觉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出现应激反应。
在梁从予连叫她两声以后,猛地一抖被迫从睡梦中惊醒,心脏都在突突地跳着,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梁从予看见她一脸惨白,心疼地抱住她,“都不好好吃饭,你说该怎么罚你。”
“你,你怎么回来了。”唐嘉强迫自己要淡定,这段被关起来的日子她想了好多,给自己做了好多心理建设,日子还得过,为了爸爸妈妈周知烁,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必须忍辱负重,她再也不想被关起来了,她想要自由,自由都是奢侈,她想要走出这个家门的机会,所以必须要好好和梁从予说话。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么多天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你把我关起来。”唐嘉三分演七分真,将连日来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都扔给梁从予,在他怀里使劲地哭,使劲地嚎。
“你要不惹我我能关你吗?”
“你这人绝对有病,有时候不关我的事,你主观臆断的将所有臆想都添油加醋地按我头上,我来不及辩解被你炸的体无完肤,我真是倒霉透了。”
梁从予才不上她的当,心想着,我可一点都没有冤枉你,虽然每次情绪是极端了点,但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两人已经一周没有见面了,他不想在这个档口再吵架。
难得主动低一次头,“是,都是我的错,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赶紧穿鞋下来吃饭。”
“我想出去。”唐嘉开口试探。
看不见的地方梁从予的脸色暗了下来,眸子里敛起笑意,但话里依然维持着温度,“看你的表现。”
“走,吃饭。”唐嘉积极地下床。
就知道你是个骗子,梁从予跟在唐嘉背后扯出一个阴冷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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