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楚天翔被电话的铃声惊醒了,他一咕噜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拿起电话问道:
“哪位?
“天翔,我是四哥,欧老爷子昨天头晕呕吐,我们把他送医院来了,结果检查一天也没发现什么原因,但今晚医生怀疑是脑瘤,我们没敢告诉老爷子,还得明天白天做检查。”
“刚才,老爷子睡醒过来,非要见你,我这才给你打的电话。”
楚天翔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拿着手机边下地边问道:
“我师父现在怎么样?”
“现在没事了,就等着白天做检查,早晨你最好回来一趟,现在老爷子谁的话也不听,谁劝他他骂谁。”四哥说道。
“我现在在春城,马上就回去。”
楚天翔放下电话,就要收拾东西,转念一想,他拿过自己的手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两万块钱,他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钟,现在没有飞机,只能开车回去了,可这大半夜的上哪儿找车啊!
检查组的车倒在自己手里,但开走似乎有点不太好,毕竟是私事,而且自己这一去,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楚天翔想了想,他急急忙忙下楼,来到大街上。
大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楚天翔四周张望,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楚天翔摆手拦下出租车,拉开车门就坐在了后排:
“师父,我有急事要去瑞宁,你能去吗?我多掏钱。”
司机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楚天翔,心有余悸地说道:“哥们,太远了,去不了。”
要是一个单身女人,司机也许就去了。
“师父,我家里真有急事,你要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我不是坏人。”楚天翔已经慌不择言了,他顺手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司机看看楚天翔,又看看身份证,没看出来像坏人,他试探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不还价。”
“一万!”司机直接狮子大开口。
楚天翔没犹豫,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司机说:
“那就赶紧走,我赶时间。”
见钱眼开,司机拿过钱一脚油门就往城外开去,谁知不到十分钟,他有点冷静了,说道:
“帅哥,我再找个司机吧,两个人换着开还快点。”
楚天翔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司机还是害怕,他说道:
“可以,就是快点。”
司机嗫嚅道:“帅哥,这样您还得出两千块钱,可以吗?”
楚天翔实在不愿意跟他墨迹,说道:“你赶紧找人,要快!”
司机暗自高兴,连忙拿出手台,喊了几句,真有司机愿意去,等到那个司机也上了车,一台破旧的出租车,上了国道。
这一去就是八百公里。
楚天翔从小早熟,对师傅的感情就像自己的至亲的亲人一样,爷孙相依为命二十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以前他也担心过师父的身体,毕竟已经七十多了,老爷子喝酒还没节制,年轻时候身体再好,也抗不过岁月的煎熬,尤其这二十年,老爷子离群索居,独往独来,就是在家里,他也不跟楚天翔母子一起吃饭,都是自己做。
英雄迟暮,让世人唏嘘!
也就是最近几年,楚天翔渐渐长大成人,老爷子的性格才开朗了许多。
现在听说老爷子可能得了脑瘤,楚天翔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生活刚好一点,师父,可千万别出事啊!
出租车实在太破旧了,楚天翔有点后悔怎么没等一辆车况好的,这台车大灯不是很亮,马力也不够,一上坡就吭哧吭哧直喘。
春城去瑞宁基本都是盘山路,出租车慢悠悠的往前开,楚天翔心急如焚但还不敢催促,盘山道一边是高山,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真要掉下去,尸骨无存。
两个司机刚开始还插科打诨说些黄色笑话,不一会儿副驾驶上的司机就睡着了,另一个小心翼翼往前开,真是挣钱不要命啊!
唯一欣慰的就是道上车辆极少,连平时那些拉货的载重汽车都很少见,毕竟是后半夜了,大车的司机也找地方休息了。
一个司机开了三个多小时,停在了一个加油站,一个是加油,另一个是换人。
楚天翔这时候冷静了,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着急也没用,只能盼着平安到家就算胜利。
等到再上车的时候,楚天翔自己也慢慢睡着了。
睡梦中,他看见乔麟狞笑着挥动匕首朝着自己刺来,他想躲开,可是身体似乎被什么挡住了,手脚都不能动弹,他想大声喊叫,可是又喊不出来。
匕首眼看着就要刺中自己,师父不知道从哪里猛地扑了过来,匕首直接刺在师父的胸口,乔麟狞笑着拔出匕首,一股血剑从师父的身上激射出来
楚天翔睡梦中一声惨叫,吓得司机浑身一哆嗦,车头猛地一歪,向路肩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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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催更,催更,催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谢谢老铁们支持,又是一个大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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