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莫名其妙就成了公敌，这上哪儿说理去？
现在的结果更搞笑，四国参与者在围观吃瓜，反而是永耀在出手。
为了能专心打云昭，永耀可没少付出代价。
连境内一直隐藏的矿产都暴露了一部分。
或许是被柳芸路过的做法提醒了，永耀皇竟然直接给开采权。
看天庆皇写明的“好处”清单，柳芸舔了舔唇，有点心动。
她敢笃定，这只是可以见人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
按照这个标准要出四份，永耀皇是没将国师的话听在耳里，不相信皇陵已经没东西了，还是自信能从云昭嘴里掏出来？
或者，自家有矿，也就没那么在乎。
其他四国都怎么想的？
柳芸都替他们操心怎么运回去，又怎么派人去开采呢？
真以为她当初路过云昭运回了那么多东西，他们也能么？
柳芸喝了口茶：“听说，永耀这次是太子带队？”
永耀皇回了永耀帝都，说是劳累过度，身体不好，无法带兵。
让年轻力壮的太子亲自带兵到边境。
一来，永耀皇不满意太子监国这么长时间办的事儿。
明显跟他想象的有所差距，所以将太子扔出去再锻炼锻炼。
二来，太子领军，可以稳定军心，增加凝聚力。
就比御驾亲征差那么一点点。
同时还能给太子增加声望，获取功勋，为将来登基做铺垫。
第三，永耀皇在六国盟会确实气得不轻，又着急赶回帝都，身体确实无力支撑，整个人都老了许多。
然而，永耀太子虽然知道父皇的想法，却也心有不忿，还有很多的恐惧。
没办法，云昭先皇御驾亲征，结果被敌人重伤到一命呜呼的消息还历历在目。
当时永耀太子可没少嘲笑云昭先皇，明明那么好命的捡漏当了皇帝，居然跑去御驾亲征死了。
这种死法还真是前无古人头一回。
刚幸灾乐祸完，万万没想到他也要带兵，还是对付云昭。
万一云昭将射杀先皇的猛人派到边境来对付他，那可怎么办啊？
可他无法违抗父皇的命令，不敢明目张胆的当逃兵，除非他不想做太子了。
越接近边境，永耀太子越惊恐。
但是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主帅在后面，距离第一线远一些也正常，倒是没人发现不妥。
沈丞相抬头：“太皇太后对永耀太子感兴趣？”
柳芸：“不，只是对这次的永耀主帅感兴趣。”
之所以感兴趣，那是做了别的手脚。
当初龙凝可在逃跑的国师身上下了不少好玩的符箓。
国师死的时候，永耀太子可是去探望过的。
没错，柳芸最初是为了找出当初提议给先先皇下那种蛊的人。
那可是本命蛊，如果没有命令，国师怎么会舍得用？
用一次，对自身也会造成一种无法弥补的伤害。
没想到幕后黑手不是永耀皇，却是永耀太子。
而永耀皇也并非完全不知情的。
所以，龙凝看似无意给国师一些符箓试着玩，可有一种符箓是柳芸要求一定得下的。
一种叫“同归于尽”的符。
听起来吓人，实际上没有多可怖。
就是中者不会有什么症状，却会在临死之前激活，会传给最不忿，最想摁死的人身上。
这个最被惦记的人短时间内不会死亡，但是会慢慢身体虚弱，生命进入倒计时。
最长的，还能活蹦乱跳三年。
时间过长，没有人会怀疑跟死去那么久的人有关。
柳芸也没想到，国师死的时候，永耀皇并未出现，反而是永耀太子特意去看了最后一眼，还触碰了国师。
永耀太子和众多弟子比起来，国师肯定更不忿太子。
柳芸“看”见永耀太子中招了，自然不会声张。
谁知永耀太子还会成为攻打云昭的主帅，虽然因为害怕一直龟缩在营地最后面，可柳芸也在想，这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若是开战期间一命呜呼了，虽然也会算在云昭头上，可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大人物敢亲自带兵打云昭？
思及此，柳芸笑了一声，特别替永耀皇担忧。
如果永耀太子英年早逝，不知道这皇位会传给谁？
嫡子给封王困在了封地，貌似距离帝都还有点远啊，其他成年皇子几乎都打发了，未成年的一只手都不到。
听说永耀皇六国盟会回去后，身体确实一直抱恙。
不知道这位还撑不撑得到再培养出一个继承人。
所有人，包括永耀都认为这是一场持久战。
只有柳芸知道，这场战恐怕打不了太久，永耀屯兵还一直不进攻，那是真的在浪费生命。
目送信鸟返回，柳芸思绪已经绕了一大圈回来了。
沈丞相精神高亢的告退，今天又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大事，只可惜，看不见天庆皇收到信的反应。
晚膳，柳芸走在御花园消食看风景。
没有了后宫众多女人，御花园安全多了，她得趁机好好欣赏一番。
等天彻底黑下来，柳芸正打算往回走，一个消失很久的人突然出现了。
依旧是青衫长剑，优雅的手持葫芦的李大白。
柳芸：“……好久不见？喝酒喝够了？”
自从将那群江湖人骗去皇陵寻找了宝藏过后，李大白就跟着消失了，好几个年都过了哦！
李大白微微一笑：“主子这边倒是挺热闹的。”
“江湖上有不少好酒呢，有些虽然不出名，可口感不错。”
无奈，柳芸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扔给他：“也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这是天庆的御酒，味道还不错。”
李大白眼睛一亮，稳稳的接住，乐呵呵的跟着柳芸回到了凤翼宫。
如今皇宫虽然没太多外人，可柳芸依旧觉得凤翼宫才最有安全感。
凤翼宫连洒扫宫女都是自己人，武功都已经成长到了一定境界，这样都能被人给偷听了去，那她也防御不了了。
“大小乔说你追踪什么敌特去了？怎么又跑去混江湖了？”
李大白没急着喝酒，先说正事儿：“本来是发现一个地归皇朝的人，没想到跟踪了一路，却变成了江湖四大家族的人。”
“后来又跟着去了暗地里的武林盟会。”
柳芸点头：“四大家族，是除永耀以外四国布下的棋子。”
李大白叹了口气：“属下在南宫那边看到了百花宫的医女，就明白主子已经知道了，便没有再回信。”
到最后，发现自己好像跟踪了个寂寞。
柳芸挑眉：“那你现在才回来，真就是喝酒去了？”
李大白正色：“当然不是，属下发现，江湖四大家族有了大动作……特意赶回来禀报的。”
【晚了晚了，今日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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