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所长,你怎么来了?”占九是认识蒋鸣的。
以前小叔当家灵溪县的时候,他天天惹是生非,因此,没少跟蒋鸣打交道。
搁在以前,蒋鸣这种小角色,他还不放在眼里。
如今,形势不同了。
随便一个人物,他都得罪不起。
“我要是不来,你就等着跟你小叔一起进去吃牢饭。”
蒋鸣冷哼一声,一掌推开占九,走到陈猛跟前,“陈老板,让你受惊了,我没来晚吧。”
陈猛暗自舒口气,幸亏蒋鸣来的及时,要不然今天就要吃亏,“受惊倒不至于,一个过气了的纨绔而已。”
真会装。
不怕,干嘛打电话让我来……蒋鸣心知肚明,“陈老板,你想要怎么处理这帮人?”
“处理他们,岂不是显得我心胸狭窄?他们也配我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这个旅馆老板,倒是我看着极其不爽,我跟他无冤无仇,居然拦着不让我走,蒋所长……哦不,现在应该叫蒋局,这正好是你的辖区管辖范围,应该好生整顿一下。”陈猛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对,回头我会开展专项整治活动。”蒋鸣点点头。
他之所以,对陈猛如此恭敬。
并且置温良工与不顾。
就是因为上次逼不得已帮了陈猛一忙,照顾王芳芳,等于站到了温存义的对立面。
年后没过多久。
他就被任命为了灵溪县下面的一个区分局局长。
从拘留所长到分局局长,谈不上高升。
但是肯定晋升途径更广一些。
他知道,肯定是陈猛起了作用,再说,温存义现在已经把他视作了叛徒,他只有继续抱紧陈猛的大腿,才能坐稳位子。
“蒋局……”旅馆老板急了。
可惜蒋鸣压根不搭理他,把这厮肠子都悔青了。
这尼玛不是无妄之灾吗。
这厮连忙转而向陈猛求情,“陈老板,您大人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你算哪根葱,也配当我小弟,滚蛋。”
陈猛一掌推开他,又瞪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占九,“怎么着,还真想当温良工忠心的狗?别逼着我跟你一般见识,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这话听着很装逼,实际上,他是不想把占九和温良工往死了得罪。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总不能出点事,就找庞闻天解决。
何况现在,庞非烟好像也不搭理他了,庞闻天指不定也记恨他呢。
占九连蒋鸣尚且不敢得罪,何况让蒋鸣十分恭敬的陈猛,他铁青着脸,默默让开了路。
“你小子倒是有眼力劲,能屈能伸,是个人才,别跟温良工混了,跟我混吧,保证你日子过的比现在滋润多了。”陈猛拍拍占九的肩膀。
也不等他回话,牵着江瑶,径直走了。
出了旅馆。
蒋鸣客套了几句,便告辞了。
“还不松开我。”江瑶冷着脸,甩开了陈猛。
“咳,不好意思,忘了。”陈猛讪讪。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让我坐在你腿上,还搂住我腰,还摸我哪里……陈猛,你太过分了,我很生气。”江瑶冷哼一声。
“不是跟你解释了吗,为了装逼,迫不得已,你别生气。”陈猛摸摸鼻子。
“当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分明就是故意趁机占我便宜。”
“好吧,我就是故意的,干嘛非要逼着我承认,真的是……我承认了你有什么好处?”陈猛一本正经的埋怨。
“你……流氓。”
江瑶气呼呼的上了车,不搭理他了。
赵铁柱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无语的摇摇头,“猛子,你不听劝啊。”
“叔,没有的事,我跟江教授很清白。”
陈猛干咳几声,上了车,找了另外一家旅馆住下。
暂且不提。
且说占九带着几个受伤的属下,灰溜溜的回到滋味园。
温良工还在等着,看见他们回来,就问,“人呢?”
“不好意思温少爷,本来找到人了,被蒋鸣给阻止了,没能带回来。”占九说。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少爷养着你们有屁用。”
温良工一脚踹在占九肚子上。
踹的他闷哼一声,属下见状,个个露出怒色,却被占九眼神给制止了。
“温少爷,不是我办不好,是蒋鸣不给您面子,我也没办法。”占九无奈道。
“蒋鸣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自以为攀上了庞闻天,就可以不把我爸放在眼里,等着,本少爷非收拾他不可。”温良工怒骂。
“温少爷,那几个人我已经派人盯上了,只要蒋鸣不从中作梗,随时都可以捉来。”占九说道。
“等着,现在本少爷就回去找我爸去。”
温良工拂袖而去。
这厮一走。
占九的属下就炸锅了。
“老大,姓温的太嚣张了,居然把你当成属下使唤,他狗日的别忘了,滋味园的三分之一干股,是你送给他的,不等于滋味园是他的。”
“是啊老大,这种人还巴结他做什么,压根不把咱们当人看。”
闭嘴。
占九呵斥一声,揉了揉青疼的肚子,“我说过无数次,现在不比以前,别叫我老大,叫老板。咱们是正儿八经生意人,巴结温良工也是为了求财,要不然怎么养家糊口。”
“老板,关键温良工太张狂了,早晚要出大事,就像今天晚上这样,惹了不该惹的人,还不是让咱们冲在前面。”
“真不该惹?我看未必,那小子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可能有点来头,至少能让蒋鸣顾忌。我之所以派人盯着他们,也是想看看,这厮跟温良工,那个更牛逼。”占九说道。
如果这小子真比温良工还牛逼。
他不是说,让我以后跟着他混吗,多条路总比多个强敌好。
且说温良工回到家。
温存义正在看电视,见儿子捂着腰,哎吆哎吆的回来,便眉头一皱,“又在外面鬼混什么了?”
“我被人打了。”
“谁打的?”温存义眉头一挑,虽然不待见这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儿子,但好歹是他温存义的儿子,在灵溪县被打了,岂不是打他脸?
“几个外地人,本来占九都抓住人了,被蒋鸣给放了,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这个蒋鸣,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温良工说。
他知道父亲对蒋鸣倒戈相向,一直耿耿于怀。
就故意挑拨。
果然。
温存义脸色十分难看,“这个蒋鸣,是该敲打敲打了……”
于是,抓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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