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并没有走远。
而是在医院门口,蹲在路边,双手抱头……没有人看见他什么表情。
追上来的众人没打扰他。
远远的看着他。
“陈大哥,毛子会不会受刺激啊?”章雪问。
“道上威名赫赫的毛霸,居然给人下跪道歉,不是亲眼看到,谁敢相信。”王放一脸的震惊。
“毛霸对毛子是真心好,为了他,刺伤了狗熊,也是为了他,给狗熊下跪道歉。”郑莉感慨道。
“陈猛之前跟我说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还不服,现在信了。毛霸是个坏人,但他对毛子是真的不要尊严的爱。”简媛媛说。
陈猛见众人都深受震撼。
便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希望你们记住一句话,将来无论是面对人或者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去弄清事实真相再下结论。毛霸是坏人,这个无可否认,可他身上一样有人性的闪光点。”
“可是毛霸太冷血了,动不动就动刀子,即便有人性的闪光点,也无法掩盖他浑身的缺点。”章雪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后面还有一句话叫做,经历他人苦,未必有他善。只有当同样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时,才能体会到艰难。”
陈猛笑着说。
“陈大哥,你说话好有哲学啊。”章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那里是什么哲学,只是换位思考罢了。当然,不能否认,毛霸还是个坏人……我只是希望,毛子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像我一样,若是当初不是家人,乡亲们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陈猛声音放大了说。
故意说给毛子听的。
果然。
毛子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隐约有泪光闪烁。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给了他很大的刺激。
他从来没想过,恶名远播的毛霸,居然能给人下跪道歉。
这完全颠覆了毛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行了,走吧,送你们回学校。”陈猛说。
把他们送回学校之后。
又把简媛媛送回了家。
陈猛就在农业大学外面,开了一家旅馆。
躺在床上。
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暂时震慑了蔡家,让蔡恒对马翔,起了疑心。
又利用马翔,收拾了金成,让两人结下了深仇大恨。
之后,又网络了几个人才,这趟省城之行,收获满满。
至于毛霸,陈猛并不是闲着大发慈悲,帮他一把。
而是。
这个人可用。
当然,前提是要彻底收服他。
王芳芳接二连三的遭遇,让陈猛起了防范之心,万一哪天,仇家豁出去了要对他下手,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是时候,培养一些死士了。
“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勤加练习阴阳心经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陈猛翻身坐起。
凝神聚气,开始修炼。
金成的小弟,几脚踹在他腿上,他腿弯都没弯,搁在以前,不可能的事。
陈猛怀疑,是阴阳心经起了作用。
这才修炼几天,就有这样的效果,如果长久修炼下去,浑身会不会每一块骨头,都坚硬如铁……尤其那一坨软骨,要是坚硬如铁……
……
第二天。
庞闻天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就接到了杜峰打来的电话。
“杜师。”庞温天十分恭敬的语气。
“闻天,你立刻给姓陈的小子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蔡家手里。”杜峰沉声道。
“杜师,出什么事了?”庞闻天一愣。
“刚才的例会上,马怀民忽然过问起了,灵溪县女犯人王芳芳被接连刺杀的案子。说是有人拦住他告状,亲眼目睹了凶手行凶,并且说凶手是蔡家的人,但是凶手刺杀没成,反被一个叫陈猛的人给杀了,而且陈猛手里有关键证据,能够证明蔡家涉嫌杀人,只不过陈猛并没有把证据交给警察,而是跟蔡家私下来做了交易……”杜峰说。
“啊,这……陈小子不应该吧?”
“应该不应该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蔡家无人,蔡元和在东江省风光了几十年,多的是人巴不得踩他一脚,所以,例会上已经形成了统一意见,为了蔡老的名誉着想,要派人去蔡家查一查,我反对也没用。”杜峰说。
“马怀民这是想干什么?跟蔡家交恶?他们两家不是走的挺近?”
“闻天,你也在权力场上沉浮这么多年,连这点都看不透?没有永恒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蔡家并不得人心,盘根错节,势力庞大,有机会剪除蔡家羽翼,我的那些同僚们,喜闻乐见,到时候空出一些位置,不就可以安插亲信了。何况,这件事还能打击掉陈猛,替夏崇山报仇,还能震慑对马家不敬的人,也能除掉我的一大臂膀,一箭四雕,何乐不为。”杜峰说。
“明白了。”
“你问问看陈猛,到底跟蔡家之间,有没有交易?有的话,让他好自为之,这次形成了统一意见,我也帮不了他。”杜峰说罢就挂了电话。
庞闻天心里沉到了谷底,连杜师都这么说,只怕这次支持马怀民的大佬不在少数。
立刻抓起电话给陈猛打了呼机。
陈猛正在洗漱,听到呼机响,立刻回了过去,“一大早就打电话,有啥急事?”
“杜师刚才来电话了,马怀民要收拾你和蔡家……”庞闻天把事情说了一遍,“你小子跟我说句实话,到底私下里跟蔡家有没有交易?有没有把柄落在蔡家手里?”
“把柄倒是有,交易没有。”陈猛便把主动将录音机交给蔡恒的事,说了一遍。
“你疯了。”
庞闻天怒不可遏。
陈猛干掉了蔡家派来的两名杀手的事,可是他压下来的。
现在陈猛这么干,等于把他给卖了。
“没疯,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嘿嘿,我就知道马怀民会忍不住,肯定觉得这是干掉我的最佳机会。这次,我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陈猛阴险一笑。
庞闻天一愣,深呼吸,“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倒是忘了,你小子阴险狡诈,心思缜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承蒙夸奖。”
“我这是夸奖?脸皮比城墙还厚。”庞闻天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陈猛一点不担心,继续洗漱之后,出了旅馆,打算去农业大学,找一趟毛子。
而蔡家。
蔡元和看着闯进来的警察,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却不得不一脸和煦的笑着,“是有录音机这回事,至于里面是什么内容,还没来得及听,正好公安的同志来了,那就一起听听,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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