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故事啊！
原本林风听到“大师兄”这个称谓后，便已失去了兴趣。可此刻的他，却也按耐不住八卦之心。
“清柠师妹，你那大师兄很坏吗？”林风问道。
清柠不想说江辰的坏话。
虽然她对江辰已不再抱任何希望，可生性善良的她依旧不愿。
“清柠师妹，这事你得跟我说说。我即将拜入九衍宗九峰，怎么好歹也得知道那大师兄是什么人吧？”林风又道。
清柠觉得也对。
林风若不知道江辰的真面目，说不定会像她这般，被江辰屡次诓骗。
沉吟半响后，她才将江辰所做的事，一一道出。
听完后，林风怒不可遏！
欺辱同门也就罢了，可江辰竟然还敢轻薄师尊，偷窥五师妹姜怜月沐浴？
这简直胆大包天！
他难以想象。
清柠如此可爱，怎会有人不顾廉耻，连她的东西都骗？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哎，清柠师妹，你就是太善良。不过你放心，等我拜入九衍宗，就帮你防着那江辰！江辰以前嚣张，那是没遇到我！”林风当即拍着胸口保证。
清柠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只是提起江辰，她脸上便再无笑容，那种失望和难受，让看到的人无不心酸。
这让林风挠了挠后脑勺，想安慰，但又怕自己说错话。
半响后。
“林师兄，我想一个人静静。”
撂下这句话，清柠骑上白虎，朝一旁的密林走去。
见林风老实呆在原地，天机老头纳闷道：“怎么，美人难受，你不跟上去安慰？”
“啧啧，你不懂了吧？”林风摇头，一副“很懂”的模样：“有些时候，让女人独自安静一会儿，这才是男人的温柔！”
“……哼！”天机老头不屑。
“话又说回来，那江辰还真不是人啊！”林风又道。
“此人，应该是你的踏脚石。”
“踏脚石？”
“嗯，你是天命之子，注定要踩着许多人上位。而那江辰，符合当你踏脚石的所有条件。”
“原来如此！那这九衍宗，我还真非去不可？”
“……不知。”
“为何不知？”
“……”
天机老头陷入沉默。
在林风的再三催促下，他才终于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其一，便是天机、变数！月余前，我察觉有人用大毅力，争取到了这一丝天机！虽大方向依旧不变，但应该会生出许多变故……”
……
……
另一边。
清柠骑着白虎，漫无目的走着。
垂着脑袋，硕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眸滑落，滴在白虎的背上。
“你那大师兄，真有你说的那般不堪？”白虎口吐人言。
若林风听到这话，必定会惊的不轻。
因为按常理来说，只有妖王才能口吐人言！白虎以大妖境能做到，证明他体内的远古血脉，绝对异常浓厚！
而对于白虎的话，清柠只是轻“嗯”了一声。
一时间，她心中更难受了。
她是那么的相信江辰！
就算所有人都在劝她，所有人都在制止，但她依旧站在江辰的身边！
可结果……
江辰用实际行动，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清柠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险恶，什么叫本性难移！
“不怕，回宗后我会保护你的。”白虎安抚道。
“嗯。”
清柠点了点头，将身子趴在白虎的背上，抱住其脖子道：“小白，最近我经常在做一个梦。”
“梦？”
“嗯，一个很让人很向往，却又异常痛苦的梦，既是好梦，也是噩梦。”
“什么意思？好梦噩梦都分不清？”
“不是分不清，而是梦境有些模糊，我只能听到一些声音，却看不清梦中的景象。梦中的我，一直在笑，师尊和其他师兄弟们，也一直在笑，还有……”
“还有？”
“梦中的我，一直在喊：‘大师兄，清柠最喜欢你了’。”
“……”
小白瞬间沉默。
良久后，它才长叹道：“清柠，你应该学着成熟起来。那终究是梦，并非现实，你……”
突然，它住了嘴。
因为背上的清柠，正发出极其平稳的呼吸声，明显是睡着了。
“哼！江辰是吧？敢如此对清柠，我迟早要吃了你！”小白面露凶光，轻声嘀咕。
清柠是它见过最善良的人类修士。
在和清柠签下同等契约的那刻，它便决定要守护其一辈子。吃光所有，敢欺负她的恶人！
“大师兄，清柠最喜欢你了……”背上传来清柠的梦呓。
“哎。”
小白长叹，放缓了脚步。
……
……
又是同一个梦……
却又有些不同。
这次的梦境异常清晰，清柠甚至能看见江辰那宠溺的笑容。
梦中的江辰身穿一袭白衣，笑容干净，眼神明亮。
无论清柠遇到什么难题，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赶走那些对她充满恶意的人。
九衍宗九峰山脚，江辰和清柠并肩而行。
两人是历练归来，从表情上来看，这一路明显不容易。
“清柠，师兄我可不能保护你一辈子。所以，你要成熟起来，至少要明白人心险恶。”白衣江辰叹息道。
“又被训了……”
清柠嘀咕，埋着脑袋玩弄手指，如同犯错的孩童。
“师尊都说，就是因为我太宠溺你，因此你才永远长不大！”江辰又道。
“……师尊肯定是羡慕。”清柠嘟着嘴，罕见顶嘴。
“羡慕什么？”
“当然是羡慕我能天天和大师兄你在一起啊！师尊肯定是怕我抢走大师兄！”
“……”
江诚无语。
“大师兄，你不会讨厌清柠吧？”清柠又问。
说这话时，她带着明显的害怕，一双灵动的大眼里，已有泪光闪耀。
江辰心中不忍，只得揉着她的脑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始终是你的大师兄，而你则是我的师妹。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只是师妹吗……
清柠心情低落。
但很快，她又抱住江辰的胳膊，笑得天真浪漫道：“大师兄，清柠最喜欢你了！”
江辰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嘿嘿”一笑后，清柠松开江辰，在九峰石砖古梯上一蹦一跳。
“清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九峰大道上蹦跳，要是跌落山涧怎么办？”江辰在后方训斥。
“哎呀，大师兄又在训人了，赶紧跑！”清柠佯装害怕，但蹦跳的姿势却更加雀跃。“
“你啊！”江辰苦笑。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他略显迟疑道：“你那玉珑灵草，我拿去丹古塔炼成玉珑丹了，丹古楼那群老家伙又在拖延时间，你再等等。”
“嗯，好！”清柠笑着点头，“就算没了也没事，反正清柠有大师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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