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队长,我怎么感觉我俩替你做了嫁衣?”
宋思媛拦在周林客前面,手指着郑克的脸,一幅维护战利品的态度。
郑克不以为然,用墨镜推开她张牙舞爪的胳膊:
“宋千金,就你有脑子是吧?”
“我们巡警局办案经验也不差,早在勘察现场时,我就已经在胡同查到纸扎碎片,顺着楼云贤的关系网,怎么也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哪怕你们真的什么都查不到,我也会来这里拿人。”
郑克说话的功夫,巡警们已经把周林客松绑,镣铐一戴,押着他胳膊站在一旁。
“难道,你们连有两个凶手也知道?”
宋思媛好奇起来,不相信郑克真的有那么神。
郑克朝她点点头,决定指点指点她:
“不要小看尸检,在你们看来怪力乱神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毒素致死。”
“这种毒,可以让人的骨头血肉化为脓液,八个女学徒都是死于这种毒药,但奇怪的是,陈银美却只是被勒死,并未中毒,结合他们死亡的时间,我们推论是有两个凶手同时行凶。”
“只是没想到,周林客那么没种,事到临头却退缩了,所以周林客只是个背黑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凶手在行凶。”
宋思媛见他什么都清楚,方才不敢再小瞧他,但又不想让他太得意,继续揶揄道:
“既然你知道周林客是背锅的,你还抓他干甚?”
“保护他啊,免得他被真相凶手给杀了,到时候死无对证,那个女明星的罪可就洗不清了。”
郑克这番话,让楼温良紧张的心稍微放下,他看向众人:
“既然事情已了,不妨都去巡警局,我也得把云贤接出来了。”
“但愿你能接得出来!”
郑克这句话,楼温良立马感觉不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不想放人。”
郑克这人,但凡跟查案无关,嘴严得跟锯嘴葫芦似的,他当然不愿意再说内情。
楼班主还想上前细问,宋思媛赶紧拦下他:
“反正我们也得去巡警局,稍安勿躁,等到地方亲自问云贤吧。”
“哎~这才对嘛。”
“我们出公差自会周全,你们想跟着我们可不拦着,咱们各自打道回府。”
郑克朝便衣们一点头,他们带着周林客出了大杂院,钻进汽车呼啸而去。
兽蹄难敌四轮,岳观潮他们晃晃悠悠朝前赶路时,郑克他们的汽车早已跑得没影儿。
“我总觉得郑队长话里有话。”
读书人想得多,楼温良坐进马车,一直都在琢磨郑克的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徒弟楼云贤会出事。
“你啊,也别想太多了,到地方什么都明白了。”
“对了,方才为何你们说要在背地里寻找云贤?”
楼班主心思细腻,必然已经察觉到这一点。
岳观潮感觉没必要再瞒着,拿出陆奉简的怀表递给他。
楼温良一看背面的楼云贤照片,什么都明白了,不禁瞪大眼睛:
“你们是她的家人?”
岳观潮叹了口气:“算是吧。”
一盏茶功夫,马车终于看见郑克的公差轿车。
马夫远远瞅见轿车屁股,朝后打趣儿道:
“哎,班主,咱这马车也不赖,才一盏茶功夫就追上轿车了。”
宋思媛打开帘子看向前方,原本平静的眸子,频现狐疑之光。
她眼珠一转,看向前方:
“老伯,这可不是我们赶上轿车了,恐怕,是那车停在原地不走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岳观潮心中一沉,发觉事情有变。
“吁!”
岳观潮夺过马鞭,带着马车朝前疾行,待看清轿车,留岳二炮在车厢,带着宋思媛快步走近轿车。
宋思媛看向轿车里,郑克和三个便衣巡警早已昏迷,他们好似没了骨头,嘴里口水直流。
那被拷起来的周林客,消失了!
“郑克,你醒醒。”
“你这玩儿鹰的,还能让雀儿啄了眼。”
她抓住郑克的脸,啪啪打了两个脆的,这样做虽然不地道,却能迅速把这男人唤醒。
她打完后,发觉心里舒服多了!
“咳咳,你要不再用力一点把我扇死,我因公徇职,正好让你哥掏抚恤金。”
郑克迷糊着眼睛,嘴里依旧贫得要死,他擦掉嘴角口水,勉强支起身子。
宋思媛眼神关切,嘴上却不依不饶:
“你们怎么回事,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开着车还睡着了。”
郑克斜眼看了她一眼:
“睡个屁,刚才有个老太太在旁边卖花,拦下我们的车问买不买,我寻思孤寡老太太不容易就想买一朵,刚闻完花就感觉全身无力,啥也知不道了。”
“对了,周林客,他们肯定是冲着周林客来的。”
郑克疯了般看向后座,眼见中间空空,懊恼得直拍脑袋。
“他妈的,还是让这些小人得逞了。”
“我得赶紧追回来。”
郑克想下车,发觉自己根本没力气,只得作罢。
“你放心,那凶手抓周林客还有用,一时半会儿杀不得。”
宋思媛知道,唐家人必定会对周林客下手,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连公差车都敢设计。
“你懂得真多,我们想抓他回去,也是想搞清楚楼云贤到底被什么威胁?”
郑克承了那么大的情,嘴里终于松了口风儿,看向众人不紧不慢说道:
楼云贤承认买凶杀九人,一心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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