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既然您持黑手,您先下吧。”活到牧野荒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刚才的场景虽然震撼但还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神。
赵子栗也没有客气,现在他带着杀气而来,脑海中回忆着无数前世看过的棋谱,突然他有了想法,有两种定式,杀人诛心最为合适。
第一手,赵子栗下在了天元。所有人都懵了哪有人这么下,包括牧野荒,只见他呆呆的说到:“殿下可是下错了?”
“哼,没见识,本殿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你没讲过的手法多了去了,还要本殿一一给你介绍。你可知万局都无一局同的道理”赵子栗冷哼一声,心里想的是这定式就算是十个牧野荒困成串也绝对没见过。
牧野荒一时语塞,没有再多说,反手下了一子。赵子栗看都没看又一手,竟然是五子五,这种下棋方式瞬间打破了牧野荒对围棋的认知,他弄不明白这是下错了还是真的是他所不知道的手法。
“大哥,你我平时也下棋,可见过这种方式。”赵子炎盯着两人下棋的手法,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没见过,闻所未闻,七弟要么就是有惊天的本事,要么就是在胡诌。”两人都继续观看,转眼间就过了几十手。
正所谓下士下棋为吃子,中士下棋为占地,上士下棋为悟道;下士人生为趋利,中士人生为避害,上士人生为智慧。君子问凶不问吉,高手看盘先看险,胜败原是寻常事,阴阳幻变存玄机。
两人你来我往,棋招也是快如闪电,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牧野荒下棋的速度最先开始变慢了。
东帆白也注意到了,此时的他面色很难看,难道牧野棋圣会输。
牧野荒现在是应该是牧野慌了,赵子栗的棋路变幻莫测,一招连着一招,与他对弈仿佛是在与天地对抗,巨大的压力下牧野荒拿棋子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艰难的下了一子之后,还没等喘口气,赵子栗的棋子就落在了棋盘之上,牧野荒双眼一闭,插在棋子里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该你了,牧野棋圣。”赵子栗得势不饶人,让你打我家小九的坏主意,代价是多么的巨大。
牧野荒举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终于他一声长叹,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赵子栗赢了,赢了当代棋圣。
大周在场的人无不欢呼,西秦棋圣败了,武帝也是不敢置信,自己的的这个儿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藏了多少东西。
能说出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此治世名言。
武帝的心里突然想起了赵子栗的母亲,那个神秘失踪的女人。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对视一养,想不到除了彼此以外互为劲敌意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老七,让他们措手不及,但是都看出了彼此眼中对赵子栗的忌惮。
“老朽输了。”牧野荒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想自己纵横棋坛一生未逢敌手,想不到今天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心有不甘于是问道:“老朽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定式,和殿下下棋仿佛在和天地对抗,敢问殿下,这定式可有名字。”
赵子栗也很佩服牧野荒,不愧是棋圣之名,前世能在这个定式下坚持这么久的人一个都没有,要不是这家伙想帮着西秦打小九的注意没准两人还能成为忘年交。
“天地大同。”赵子栗将棋子收起,说到。
“好一个天地大同,老朽受教了,但是我们还有一局吧。”牧野荒几乎一瞬间恢复了过来,此时的他已经了解了天地大同的定式,绝对不相信还有更强大的定式存在。
“自然,说两局就是两局。”赵子栗也没打算收手,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此时如果见好就收,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七哥,你还有把握吗?”赵子雨也走了上来,赵子栗已经做的够多了,即便第二局输了,她也心甘情愿没有遗憾了。
拍了拍赵子雨的手,赵子栗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坐了下来,棋子重新各归其位。
“殿下,还是您先请吧。”牧野荒存了一个心眼,要是找个七皇子在弄出什么幺蛾子,可就不好对付了,不如以静制动。
果然,赵子栗第一首还是天元,牧野荒心中大定,看来这七皇子黔驴技穷,只要第二手还是五五,那必然还是天地大同,居然如他所料,赵子栗的第二手真的还是五五。
东帆白终于笑了,想用同一个定式击败牧野荒两次是据对不可能的。武帝也紧皱眉头,难道老七就要止步于此了嘛。
大周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只有赤炼血还一脸的从容,她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比她小几岁的男人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她相信赵子栗绝对不会输,如果真的要输她不介意做点什么,顺手摸了摸怀里的一个原盒子,丝丝微弱到其他人听不到的吐信声从盒子中传出。
只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在过了几十手之后,赵子栗的棋路陡然发生改变,原本信心满满的牧野荒突然面色大变,如果说天地大同是与天地堂堂正正博大的力量对抗,现在就是面对的就是无数恶鬼索命一般的地狱,恐惧瞬间充斥着牧野荒的心灵。
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东帆白也措手不及,他不明白刚才还占据上风的牧野荒怎么突然一瞬间就跌落谷底,似乎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反观大周这一边,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尤其是赵子雨,如果赵子栗真的赢了,等待她的就是美好的新生活了,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牧野荒,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定式完成你想哭都来不及了。”赵子栗盯着牧野荒,他知道胜负已分,牧野荒绝对没有还手之力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还有比天地大同还要强大的定式。”牧野荒死死盯着棋盘,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什么定式,告诉我这是什么”。
牧野荒宛若封魔,拍着桌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这是天魔大卦,与天地大同相生相克不分上下,只是你现在心术不正,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棋道,你已经不是棋圣了。”
忽然,牧野荒双眼一番,晕了过去。东帆白快速上前,摸着牧野荒的脉搏,原本清秀的脸此时一片铁青说到:“七殿下已经赢了,为何还要诛心。”
“哼,在你们打我朝公主的主意的时候,就要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就算是西秦皇帝的亲儿子,父皇尚且考虑一番,一个棋圣义子还妄图染指公主,谁给他的胆子。”
“子栗,毕竟是西秦使团,不得再无礼了,东帆白,朕看牧野先生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驿馆休息吧。”赵子栗的一番话彻底激发了武帝的热情,没错,一个下棋的徒弟还想染指朕的女儿,想都不要想。
东帆白知道之前设定的计谋都已经失败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七皇子,猛吸了一口凉气,说到:“谢陛下,外臣先行告退,此间晚宴容外臣暂定是否能够前来。”
武帝也没再说什么,派人叫来夜翼,背着牧野荒就和东帆白离开了。
夜翼看着昏迷的牧野荒一脸的震惊,问道:“白先生,牧野先生这是怎么了?”
“容后再和你细说,晚宴的布置怎么样了。”东帆白居然还有后手。
“都安排好了,我们的人已经将事前要准备的都做好了。”
东帆白面色缓和了一些,就让这些人先高兴高兴吧,有你们哭的时候。
击败了棋圣,又大大涨了大周的脸面,武帝此时别提多高兴了,坐在龙椅上心情无比舒畅,看着赵子栗说到:“子枫和子栗,你们两个表现大大出乎父皇预料,待国宴结束后再行封赏。”
“谢父皇。”
二人在度落座,所有人又开始了一阵推杯换盏,赤炼血的目光一直盯在赵子栗的身上。
武帝也注意到了赤炼血的异样:“赤炼公主,怎么一直盯着老七,莫非。。。。”
听到这话,赵子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赤炼血比自己大好几岁,虽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不过...不过也不是不行哈。
“陛下说笑了,小女子可是痴长殿下几岁呢。”赤炼血抿嘴一笑,美艳的不可方物,赵子栗一时都看呆了,此时他心中忽然响起一句话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哈哈哈,朕也是开个玩笑,朕与你父亲也是认识很多年了,南羌和大周关系也一直不错的。”武帝虽然这么说但是知道这个赤炼血可不简单,一定也是身怀绝技,南羌那些秘术可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
“父王让小女子带了一些东西,陛下也知道,南羌以虫为尊,父皇说了只要陛下能够让人在小女子带来的众多蛊虫挑选出最厉害的,打败小女的宠物,那南羌将承诺十年不进犯边境。”
说罢,赤炼血拿出十几个坛子,嗡嗡的声音从坛子中传出,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打开坛子的盖子,里面赫然是无数种毒虫,在场所有人差点把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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