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骑着自行车出现在那三间破房子前时,并没有看见一堆破砖残瓦,更没有看见这地方被挖掘机挖成大坑,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破门上斜贴着警局的封条。||

    我俩站在院子前,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是铁定地认为房子里藏匿了秘密,竟然没人拆,也没人挖,岂不是怪事?

    寒风中封条已经呼呼啦啦响,很凄凉的感觉。我跟林彩云说:“走,进去看看。”说着把自行车靠在墙头上,踩着自行车一翻身上了墙头,将林彩云也拉上墙,然后纵身跳下,掏出手电筒在院子里照了照,院子里还是老样子,好象根本就没人来过。

    我照了照屋门,屋门上也贴了封条,我揭开封条,拧开锁向屋子里照去,这间屋子里仍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我又推开东屋子房门,在里面转了一圈子,一切都很平常,我们又照着房梁,也没什么发现,我俩站在空房子里,有些发呆,真不知道骚老头凭什么这么做,现在他跑了,空下这房子竟然也没人来找找东西?就象我们想的那样。

    我们又推开西屋子,然后失望地回到堂屋,这三间房子就象个螃蟹的空壳,骚老头就是这螃蟹的灵魂,只有骚老头住在这里,这只螃蟹才会显得恐怖狰狞,虎虎有生气,骚老头现在跑了,这只螃蟹就是只死蟹。

    难道我想错了?还是骚老头已经把东西转移出去了?我问林彩云:“你爷爷是不是把东西转移了?”

    黑暗中林彩云轻笑了一声:“连那东西是不是存在我都很怀疑,我怎么知道?”

    我失望地往外走:“算了,我们走吧。”

    刚跨出一步,林彩云突然一把拉住我:“有人!”然后就看见有人在墙头上打亮了手电筒,喝喊道:“两个小毛贼,快出来吧。”

    我操,这特么谁啊?我们被人家给堵上了。

    我不敢乱动,寻思着是不是从暗道逃跑,可林彩云没动,那人又喊了声:“快出来吧,我盯你们半天了。”

    林彩云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出去吧!”

    我操,然后我就很蛋疼地出现在手电光中,心里直骂,小贱人回去再收拾你。

    手电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我叫道:“自己人。”

    墙头上那人火了:“谁跟你自己人?少废话,屋里那个也快出来!”

    林彩云磨磨蹭蹭从屋子里走出来,墙头上那人骂了声:“嗬,真不要脸哈,半夜跑这里偷情来了?外面那么多旅馆,怎么不去开房啊。”断喝道:“我把门开开,你俩可老实点。”接着哗哗啦啦开院门的声音,院门就推开了。

    那人拿着手电照了照我俩:“你俩哪个学校的?怎么跑这儿来了?没看见门上贴着封条吗?”

    我咧咧嘴:“你干嘛的?我有必要跟你说吗?”

    那人火了:“嗬嗬,你还挺横啊,我干嘛的,有必要跟你说吗?走,把自行车推着跟我回警局去!”

    这个郁闷,被警察捉奸了。

    事实上警局离此才一站路左右,值班警官看见他逮住两人回来,问他怎么回事,那人说:“刚巡逻到那块就看见这两人鬼鬼崇崇的,就跟过去发现这两个小屁孩子钻屋子里偷情呢。”

    我争辩道:“我们不是偷情。”林彩云悄悄扯了我一把。

    那小警官乐了:“你说你们俩不是偷情,是偷东西?过来登记一下,我打电话让你们爸妈把你们领回去。”

    我俩站在小警察面前,小警察看了看我:“你,叫什么?住处哪里?哪个学校的?”

    我说:“我叫宋海平……”

    小警察放下笔,伸长了脖子看我:“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什么意思?熟人?貌似我不认识他啊,难道我太牛逼了,连这个小警察也知道我?

    “宋海平。”我重复了句。

    小警察把笔放下了,“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被人开枪打伤的?”

    我点头:“是我。”

    小警察又问:“那你半夜三更的跑这地方干什么?”

    “我就想找点线索。”

    小警察看看我:“那有椅子,你俩坐下吧。”

    我拉过椅子让林彩云也坐下,小警察问我:“你想要找什么线索?”

    我说:“我不明不白地被人打了一枪,就想查查到底谁干的。”

    小警察问我:“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我摇头,小警察笑笑:“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还真有点胆子,你不怕再有人开枪打你?”

    我说:“我觉得很冤枉……”

    小警察合上记录本,“你俩胆子可太大了,这半夜三更的,又是拆迁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爸妈得多难受啊。”

    我擦,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啷当岁,说话跟我们家楼下大爷似的。

    “我也不记录了,念在你俩年纪不大,又是在校学生,姑且放你们一马,下次再不许到那地方去了,否则把你们关这关两天,让你们爸妈来领回来。”临了还不忘威胁一句。

    我们俩站起来往外走,小警察喊了声:“站住!”我扭过头去,小警察手里拿了张名片给我:“要是想起什么线索,打电话找我,听见了吗?走吧,我给你们开门。”

    我俩出门,小警察还不忘记叮嘱了句:“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着急!”

    我拿着名片看了下,周敏警员,我对警衔这东西一点不懂,林彩云看了一眼噗哧笑了:“小萝卜头兵。”

    我收起名片,林彩云笑我:“你还真当回事。”

    我想起刚才她那一脚,现在是报一脚之仇的时候了,便故作神秘地说:“我发现个问题,要不要听?”林彩云凑近了问我:“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说:“再近点,我跟你……”突然伸长了脖子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林彩云跳起来就踢我,我蹿上自行车猛骑。

    林彩云叫道:“流氓,站住!”

    第二天上英语课的时候,姚老师盯着我看了一阵,我给她看的大汗淋漓,心里叫了一百遍:小姚姚,拜托饶了我吧,也许是起作用了,她终于转过脸去,半堂课都是在订正试卷,不仅如此小姚姚还亲自跑到我的旁边看着我做。

    我连做边偷看她,那种眼神真让人很蛋疼,就好象我干了件十恶不赦的坏事,让我直想撞墙。

    从那以后,我发现小姚姚喜欢坐在我旁边,那么气定神闲地批改作业,现在我的同桌是我的美女老师,还有什么比介个更让人疯狂的?麻各答。

    下课时,我给黑子发了个短信,约会地点是两排教室中间的公厕。

    黑子脸色很不好,大眼皮显得又肿又大,点了只烟递给我,我问他:“你舅舅那事是怎么了?”

    黑子说:“我舅舅被他们打伤住院了。”

    我问小花呢?黑子忽然对着瓷砖墙面踢了几脚,又咚咚打了几拳头,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尹雄,我操你妈!”

    他那疯狂的劲把那些男生全吓跑了,我捉住他的手,只见两只拳头已经烂了,鲜血流了下来。

    “跟我说,到底小花怎么了?”

    黑子说:“我让她走了。”

    我骂了声操,“你吓倒我了。”大概我比任何都清楚小花对于黑子的意义,如果小花有意外,估计黑子可能会杀了尹雄的。

    本来我说不想跟黑子提徐琰让我打架的事,就忍住了没说,黑子舅舅对于黑子恐怕就象宋大林对我的感情,所以从顺子那知道了这些,我就不打算再让黑子掺杂进这件事中了,徐琰跟我的事才是主要的,黑子的事不过是要挟我的法码。

    抽完烟,我让黑子别老想着报仇的事,此事以后再说吧,我会想办法的,各自回教室,走廊上全是晒太阳的同学,叽叽喳喳象一窝麻雀。

    忽然有人喊我:“宋海平。”

    我一听那声音,头皮就有点发麻,硬着头皮扭过脸来:“姚--姚老师。”

    姚春丽说:“到我办公室来。”

    我只好灰溜溜地跟着她进了教务组办公室,我发现教务组变了,原来是几十个老师在一个大房子里的,现在全隔开了,隔成一个个玻璃房间,所有的班主任都有自己的一个单独空间。

    我跟着姚春丽进了她的办公室,姚老师对我努努嘴:“喏,坐吧。”让我坐在她对面的空办公桌前,给我倒了一杯水,“宋海平,我跟你商量个事。”

    我抬头看着她,不知道这位美女老师又要下什么魔咒。

    “我想让你帮我批改作业,每天占用你一个小时时间,怎么样?”

    我看了看姚老师,丝毫没看出她有商量的意思,介不公平啊,我的时间就象太平公主的胸,怎么挤都挤不出来,她居然还要占用我一小时,我在心里叫了三遍:“姚桑,压麻袋压麻袋压麻袋!”

    可惜我们的姚桑,很执着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只想撞墙。

    现在我才知道,姚桑对面的办公桌是给我这个“二”号老师准备的,妈收,这是搞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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