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算起来孟阳来到安庆县城已经一百一十四日,期间戚玉真又换了四次药方,短则七日,长则二十日,每次药方均不同。随着不同药方的调理治疗,戚玉真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改善,此时的戚玉真,双目有神,皮肤红润,体态匀称,虽还不能说是强健,但行走坐卧,一些日常使力,通通无碍,已是一名正常人。

    随着戚玉真的不断好转,这“甥舅”二人对待孟阳的态度也是不断变化,二人的异心仍未退去,但始终并未行那薄凉之事,一方面是心有顾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二人心中对于孟阳的感恩还是有的。

    这戚玉真和高俊树,为奴这些年来隐姓埋名,乃是谨慎之极的人。戚玉真老谋深算自不必说,就是那高俊树演起戏来,发狂的样子也不知吓到了多少人,而且火候拿捏的极好,没有惹怒四海坊的管事们,只是多吃了几顿鞭打而已,对他的身体素质来讲小事一桩。

    二人的谨慎自有谨慎的好处,因害怕孟阳无意中听到他们的隐秘,自从上次二人商议之后,一直没有异动,否则以目前孟阳五感技能提升的速度,只怕是他们一说话便会被孟阳发现。

    这小半年的时间过去,孟阳每日勤练不辍,再加上囊中充盈,在客栈饮食充裕、搭配合理,孟阳的身形此时又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的身高已经从五尺高长到了六尺,身形也大了一号。

    孟阳除了每日用膳,偶尔给戚玉真检查治病,其余时间都用在探索身体的能力,只有在晚间会外出练习。

    时间长了,戚、高二人对孟阳的行为感到奇怪,他们没有发现孟阳晚上的行踪,只是认为孟阳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二人原本期待见到孟阳的家中大人,可是孟阳家人一直并未出现,也未听到孟阳有何远行计划,二人感觉越发看不透孟阳了,因此说话做事更加小心。此外,孟阳这一手医术运用,戚玉真药到病除,这也让他们对孟阳本人越发的好奇,感觉他很神秘,只是不敢深入探究孟阳的秘密。

    这段时间的摧心堡,自上而下都过得不甚顺心,探子早在游少卿下令后的五日内将打探到的消息陆续传回摧心堡,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并未见到两把宝剑的踪影,这条线索断了。而阳安郡在龙、墨二人争斗期间,有五人去世或是失踪。其中一个是醉鬼,后被人在城中一水沟里发现,磕破了头流血而死,估计是喝醉了之后脚滑掉了下去所导致。有两个是被拐走的孩童,已在安北县找到,并无异常。最后剩下的两个都是乞丐,一个是姓孟的老乞丐,已经病死,由城中的棺材铺安葬,另一个则是这老乞丐的养子,年方十岁,在老乞丐病死之后,就被新丐头夺财后赶出了阳安郡。

    游少卿看这面前的三张孩童的画影图形,头痛不已。这埋葬墨古湖的坑是新挖的,要是孩童来做此事颇有难度,但不是这本地之人,又不是金龙阁,那会是谁做的呢?

    游少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下了决定,宁杀错不放过,命葛长老下发画影图形,手下的探子继续寻找最后这个小乞丐。

    又过了五日,探子全数回报,至今阳安郡各县城守门府兵均未见过外来的十岁乞丐入城,这条线索又断了。

    时间到了三个月后,此时的游少卿已经命人搜遍了阳安郡百里内十岁左右的乞丐,寻找相似之人,同时又派人盯紧着兵器店铺,结果人和剑都没有消息,这让游少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游少卿得到线报,龙剑笙重出江湖,才放下这些线索,把目光重新放在金龙阁,打算从龙剑笙身上得到真相和异宝的去向。

    至此,孟阳靠自己的小心行事躲过了三劫,保住了性命和秘密。

    这一天,正是戚玉真治疗的最后一日。

    早饭后,孟阳自梁上取下凝霜剑,打开缠在外面的破布,用从客栈借来的尺子细细地量着凝霜的尺寸,将不同部位的尺寸一一记在心里。刚刚完成,便听到外面戚、高二人求见,早在二人商议时,孟阳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此时不紧不慢地将凝霜剑收好,唤二人进来。

    二人进屋行礼之后,高俊树为孟阳添茶,戚玉真则站在一旁,躬身禀告道:“公子,我们在此地已有三月有余,再过几日,就满四个月了。小人知公子是为戚某贱躯养病才在此耽搁许久,耽误了公子的大事,小人感激涕零。如今小人的身体已经无恙,再耽搁下去,戚某内心惶恐,如今戚某的身体康健,为公子效命无碍,在此恳请公子近日便启程,不知公子之意如何?”

    孟阳听罢笑道:“不急不急,虽然为你去除了病根,不过你这身体也是虚弱,再将养一阵子,把身体恢复的真正康健后,再谈此事。”

    戚玉真又道:“虽说这清风客栈在城中只是中档客栈,但是甲字房的花销也颇高,咱们盘桓这些时日,耗费已将近二两足金,为小人这条贱命,耗费如此之多,已经让小人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再住下去,小人更是坐立难安,还请公子三思。”

    戚玉真前几日在院中询问伙计的时候,孟阳在屋中已然听到,再加上客栈每三日将账单呈给孟阳结账,孟阳也知道近些日子的开销,虽然从“老神仙”那里得到的金子不少,对于孟阳来讲这一两多金子的开销也算小事,但是既然今天戚、高二人专程与他禀报此事,看来戚玉真确实已经好了,那么自己花钱收买人心的目的已经达到,该是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

    想到此处,孟阳开口说道:“也罢,我这当主人的体恤下属,你这为奴的也是一片忠心,咱们主仆今天这段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也好,那就劳戚先生列一个清单,让俊树置办旅途所需之物,另外列一份阳安郡特产的单子,也一并让俊树拿着,询问物价。三日内准备好行礼,咱们主仆三人便启程出发。”

    听到孟阳称他为“戚先生”,戚玉真连忙下跪说道:“公子,这戚先生三个字可不敢当,小人本是奴身,蒙公子关照,并未向对待一般奴仆那样呼来喝去,还医好了小人的病,小人已经不知该如何回报主人,公子称小人为戚先生,小人万万承担不起,还望公子收回此称呼,称小人为戚奴便是。”

    高俊树在一旁见戚玉真向孟阳下跪,身子猛然一震,但是面上并未显露,稍为迟疑后便也跪下,说道:“公子称小人为高奴便是。”

    孟阳看着两个人,面带微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并不说话,戚、高二人见孟阳并不讲话,也不敢有所表示,便低下头,跪的更加恭敬。

    孟阳的经验来源于以往义父的教导,和在乞讨中所积累的经验,对于如何驾驭他人,以往孟阳没有过多的思考,原本只想利用义父的遗产,好好拼搏,有一份小家业,要是有生之年能够成为一个土财主,孟阳认为那就是光宗耀祖了。

    只是奇遇加身,老神仙给他留了这些金子,又给他馈赠了地气延年益寿,身子增加了这许多本事,孟阳的心劲儿也随着提高了起来。从那日离开阳安郡后,孟阳便给自己定了更高的目标,土财主的梦想现在对于孟阳已经毫无吸引力,成为一名武者,闯荡出一片天地,成为了孟阳现在的目标。

    因此孟阳在四海坊凭以往乞讨的经验相人,感觉这戚玉真、高俊树并不一般,但按照心中计划,自身的实力,也决定冒险选了此二人,正是想要搏一把。成的话多两名忠心的属下,不成的话,大不了把他们再卖掉,戚玉真的病已经痊愈,卖掉只赚不亏。怎么算都是赚钱的生意。

    所以明知道这二人与自己貌合神离,但孟阳心中有了章程,倒也一点不心急,慢慢打熬二人。

    不过这平时驾驭下属的细节上,孟阳却是差得远,如同摸着石头过河,时常要仔细思索一番。今日戚玉真和高俊树的表现,他正在心中不断的盘算,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方式去对待二人,也为以后用人打下一个基础。

    沉吟半响,孟阳心中拿定主意,开口说道:“虽然咱们初次相见是在那奴隶坊,但是二位所展露的言行举止,让本人觉得二位并非常人,所以冒着风险将你们买下。如今咱们已是那主仆三月,彼此都有了更深的认识。常人也罢,不影响本公子的未来的生意;非常之人也罢,对我日后的打算也有好处。不管我是否看走眼,二位虽是奴身,但我孟阳并未准备以后一直以此身份对待二位,希望二位能够为我效力,功成之日,我会恢复二位的平民身份,以后以主雇相处。以礼待人,本人家风便是如此。”孟阳喝了口茶,“不过那都是未来之事,能否走到那一步,也要看二位的表现。”

    说道此处,孟阳看了看二人,戚、高仍旧保持低头下跪,没有表示。孟阳暗自点头,这二位并非常人的判断,基本笃定,不过孟阳也不担心,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敬你戚先生的本事,尊称一声戚先生,希望戚先生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多用几分本事,为我做事。”

    “小人不敢!”戚玉真口中急忙答道,他并未抬头,但是眼中精光一现,在思忖孟阳话外之意。

    “至于俊树,也便继续如此称呼,如你二人真有感恩之心,不在话中,忠心随我做事即可。”孟阳说罢便饮起茶,不再言语。

    戚、高二人眼角余光对了一下,说道:“承蒙公子厚待,愿随公子左右,忠心做事!”

    “如此甚好,看来孟某人眼光不差,也找到了两位强助,那咱们便不矫情了,都起来吧。俊树待会儿随我出去一趟,回来后按照戚先生所列的单子,去街上打听消息。”

    两人称喏,起身便退了出去。

    孟阳准备停当,唤高俊树随他到街上,来至孟阳挑选的一家兵器店,伙计赶忙招呼,二人入内,孟阳问道:“伙计,贵店可有配剑出售?”

    伙计笑答道:“不瞒公子说,本店是小店,一些长兵刃是不经营的,不过配剑这等用来装饰的剑不犯忌,确是有的,而且是小店的配剑卖的颇好,款式、配饰又多又全,客官您请这边观瞧。”说着将孟阳带向拜访配剑的位置。

    孟阳随伙计挑选配剑,按照凝霜剑的尺寸,孟阳选了几把配剑,仔细比较一番,最终选定一把和凝霜剑尺寸最接近的,又让伙计将与此宝剑相符的剑鞘、剑缑、剑缰和剑穗多配了一套,不限款式,现成能用的便可,不多时打包完毕,孟阳很满意,吩咐伙计结账,带着高俊树离开兵器店。

    二人又来到木器店,孟阳按照配剑的尺寸形状定了两个木匣,和店家约定了取匣时间,叮嘱高俊树来取,将凭据让他收好,二人便返回。

    回到客栈,孟阳继续闭门修炼五感,修炼之后,如往常一般尝试运行热团,几次尝试之后,仍是无功而返。孟阳无奈,只有不断在脑海中重复热流所走的路线,防止自己遗忘。如今凝霜剑仍旧藏在房梁之上,但手中有了其他配剑,孟阳便增加了一些与宝剑相配的闪转腾移方面的练习,虽然不是武功修炼,但是配着自己现在的五感技能、气力和身法,对付一些普通贼人,孟阳感觉无碍,就是对上武师,孟阳觉得自己也能搏斗几番,只是不知对上了那入品的武者,自己这些许斤两能否保命。

    从一个小乞丐,难得打开了如今的局面,孟阳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他打定主意,除非性命攸关,自己这身本领决不能轻易不能显露。至于学武之事,待到了安稳之处,落下脚跟之后,要开始寻些武师,拜师学习入门的武功之后,再从长计议。

    晚饭后不多久,戚玉真求见。戚玉真将两本册子呈给孟阳,孟阳接过打开观瞧,一本记录了本次三人出行所需事物的清单,市面上各个店铺的报价;另一本则是记载了阳安郡粮食、绢帛等特产的介绍、品级和价格,内容颇为细致。

    孟阳如今地气入体,改善了五感和身体,随着地气与身体的融合,孟阳发现自己的精力和脑力也有一定的提升,孟阳发现自己开始过目不忘,每日见到的东西,都记得很快,而且细节清清楚楚,便如现在,不多时孟阳便将两本册中的内容熟记,不但全部记住,脑袋也在飞速运转,此时竟已经有了初步的盘算。但孟阳并未抬头,手中拿着第二本册子,表面仍然是在阅读,实际上早已心生波澜,他没想到,地气给他带来的改变竟然能够达到如此程度。

    义父当年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也不是不学无术,在家中耳濡目染,经商之道学得了一些,读书识字也是说得过去,还写得一手好字,就是到了乞丐堆里也能混成个头,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平日里向孟阳传授这些知识技能,孟阳虽然说不曾实践,但也能够理解,进而吃透,但那也是需要许多时日去消化和理解,可如今短短时间,孟阳便吸收掌握了两本册子内的信息。

    此外,短短半日时间,高俊树便打听了如此多的信息,戚玉真也能将这些信息短时间整理成册,分门别类,细致有序,拿义父作为标准与之相比的话,那戚玉真和义父在这方面的差异则是云泥之别,可见此二人比自己想的还要高上许多,自己之前的分析没有错,他们二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奴隶。

    虽然早前二人有了为孟阳效力的表示,但现在这二人显露出的实力,则远比孟阳估计的强,这种实力的奴隶,100两一个都是赚了,隐匿在奴隶坊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有很大的隐秘跟在背后。

    所以这二位是真正的能人,也是能够隐忍的狠人。如此实力之人,跟随在自己离了奴隶坊,在之前的一番交流之后,现在展现出了这样的实力,不知这是否是二人的全部能耐,要是还有保留,就更强了。至少目前在孟阳面前展露的实力,已经很惊人,甚至感觉二人有些故意显露的意思。

    孟阳觉得戚玉真这是在试探自己,摆了一个奴高震主的架势,看自己如何来化解。

    “这是要考考我呀”孟阳心想。虽然这二人现在表示为他所用,可究竟能有几分忠心?自己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二人要慎之又慎,也要显出一些实力来,对于寻常的人物孟阳认为自己还能把控得住,对于这种对手,要攻心为上,再辅以实力上的压制,至少保证日后的合作上不会出问题。别终日想着打雁,最终反倒被雁啄了眼。

    想到此处,孟阳不动声色的放下了册子,称赞了几句戚玉真,交代了旅途所备事物品种的选择和采买的细节,让他转告高俊树,明日让高俊树负责采购。孟阳又和戚玉真就着这第二册的内容展开探讨,询问戚玉真外地的价格是否了解,两人一问一答,言语中孟阳对阳安郡特产娓娓道来,细致程度与戚玉真所写一般无二,让戚玉真感到惊讶,一时间无法判断这是孟阳早就知道这些信息,还是有着过目不忘之能,不管是哪种,都出乎了自己对孟阳这位主人之前的判断,此人非同凡人,戚玉真心想,不由得在心中将孟阳的位置又拔高了一大截,很多想法又在不断变换。

    这戚玉真此次却是在试探孟阳,在高俊树回来之后,将市面上的诸多信息细细报给他,他迅速整理成册,有心在孟阳面前稍稍显露一下能力,看孟阳如何应对。

    除此之外,之前二人又用纸笔交谈,将今日早前之事做了分析,高俊树对今日戚玉真向孟阳行大礼之事颇为担心,担心戚玉真改了主意要追随孟阳,戚玉真则安慰高俊树不必担忧,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行大礼是必然之事,否则孟阳也不会放心,但他戚玉真一心要辅佐高俊树成为小王爷,此心可表,必然忠诚。

    不过戚玉真也面有忧色,在纸上写到:“此子不同凡人,不可轻易暴露,仍需观察,待探得其底之后,再做打算。”

    高俊树虽然日间对孟阳的话也有几分触动,不再轻视,但是对于戚玉真的谨慎不以为然,认为孟阳就是个寻常的公子哥,不过比同龄的子弟,多了些许老练而已。

    高俊树随着戚玉真身体的好转,加之脱离了四海坊之后,跟着孟阳,对未来也多了很多的心思,想到有朝一日脱离孟阳,重启复国之路,人逐渐开朗起来,性子也开始变得活泼。

    戚玉真嘱咐高俊树不可轻视孟阳,作为未来的王爷,用人识人、惜才用才,本就是成就大事的根本,不可小瞧任何一人。更何况孟阳年少,行事却诸多老练,初见面时就像小康人家的少爷,却敢选则购买他二人,又会一手偏方,治得他的顽疾,所做所会,不像寻常人家子弟。而大户人家的少爷却又不可能有此本事,偏偏又出手多金,要说孟阳是官宦子弟,确实不像,可孟阳进退有度,比那一般官宦子弟做的还好,让戚玉真摸不到他的根脚。说孟阳是江湖人士,但是武功不显,又关注那货物买进卖出之事,这一系列的事情展现出来,让戚玉真无法将孟阳与以往经验中各类出身的人物对上号,孟阳身上有很多戚玉真看不清深浅的地方,想他戚某人在朝堂多年,像孟阳这样的怪之又怪的人,今天也是头一次接触。事为反常必为妖,戚玉真恐孟阳出身不凡,不敢大意,反复向高俊树提醒,逐一说明。

    高俊树看到戚玉真手写的文字,回顾之前的点滴,原本变得活泼的性子也有些收敛,变得凝重起来,收起了对孟阳的轻视之心,此人疑点多多,自己和戚玉真又寄人篱下,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这炎国多年征战,为防探子,国内治理颇为严格,保甲制度完善,要是那寻常子弟,二人还有心趁路上制造些波折脱身,原本在入了奴籍之后,二人便打算有一日被买主买下后杀人脱身或者逃走,虽然有画影图形,身上还有奴隶的标志,颇为麻烦,二人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惜戚玉真重病,这个安排落入了空谈。

    如今孟阳买了两人,治好戚玉真的病,对戚玉真有救命之恩,他们要害孟阳性命便是不义,就算打定决心要做狠事,此时孟阳的深浅和背后的势力让他们看不透,二人也担心真要有所动作,官府可能按照平常办事,能够逃脱追捕,但孟阳背后家族要是实力非凡的话,那这二人事后是否能够真正脱身,很难说。复国大业在前,高俊树想着未来有一日身居高位,报仇雪恨,现在心中虽然还有不少戾气,却是不敢莽撞。

    二人商议之后,戚玉真在来见孟阳之前,小小的露了一下身手,整理出两本册子,就是要试一试孟阳,没想到孟阳的表现如此出人意料,戚玉真庆幸自己始终对孟阳恭敬,否则此一番二人对话,他要是稍稍显露些傲气,就要被孟阳打脸了。

    想到此处,戚玉真马上知无不言,将他所了解的部分地区对应物产之比较告知孟阳,直到孟阳满意,才告辞而出。

    出了门的戚玉真,在院中站了许久,才回到房中,高俊树示意询问结果如何,戚玉真只是无奈苦笑,摇了摇头。高俊树一愣,知道出师不利,站起身,见戚玉真低落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又坐了下去,二人闷闷的坐着,孟阳在屋内听到戚玉真回屋后的声响,想了想,才轻轻一笑,有些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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