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男子还没离开,听到温灵均喊奉天时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诶,子钦,你有没有听到,那只猫叫奉天诶,这不是压你一头么?”
谢承运没理会男子,倒是把手中带血的剑扔到了男子怀里,蹭得男子一袭白衣全是污血。
男子啧了声回头看看温灵均,温灵均抱着奉天拍了拍奉天脚上的泥,脸上没什么表情。
两人走后温灵均才抬头看了眼谢承运离开的方向,这时他派出去的随从也回来了。
“你这小畜生,让我们一阵好找。”被温灵均派去找奉天的其中一个随从回来见着奉天,嘴一快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起因是刚才他找奉天时不小心摔了一个狗啃泥,所以就记恨上了奉天。
其余随从听言脸色一变,迅速把头低下缄默不语。
那随从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听得其余随从胆战心惊不已。
他们这批随从在还没跟着温灵均前都隶属温灵风,平时在温灵风的“谆谆教诲”下,心里也十分瞧不上这个由宫女产下的皇子。
这随从多了,总是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很显然现在这个骂骂咧咧的随从便是个没脑子的。
虽说温灵均不受宠,但他们也不傻,从他们被温灵风挑选出来护送温灵均时他们就已经被温灵风抛弃。
而温灵均再不受宠,那也是皇子,从他们被挑选出来时,温灵均就已经是决定他们生杀大权的主导者了。
温灵均看了眼还在辱骂奉天的随从,随后低头摸摸奉天的小脑袋,听着奉天舒服的呼噜声,温灵均轻轻一笑,温声道:“小畜生,让人一阵好找,被骂了吧?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跑,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还是,杀了吧!”
那随从有片刻的愣神,愣神间被温灵均不知从何处掏出的匕首一匕首刺穿心脏,期间温灵均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
那随从就这么死在大街上,死时除了温灵均和周围的随从,没一人知道,而周围的随从也纷纷被震慑在原地。
温灵均心情被破坏,没再继续游玩,抱着奉天回了质子府。
回到府上,温灵均将自己关在房里,趴在床上看着奉天自说自话,“小奉天,你说你怎么能吃里扒外呢?别人的大腿说蹭就蹭,你主人我还没蹭过呢!”
小奉天不懂他在说什么,呆萌呆萌的看他一眼然后扭头继续舔毛。
温灵均笑笑,翻身躺在床上沉思,上一世自己孤立无援,被赶出皇宫后更是没一个可求助的对象。
今日看到谢承运,温灵均又想起了上一世的谢承运,他忽然生了想要拉拢谢承运的想法,若是拉拢了谢承运,也就有了泗国这个保障,往后他夺取帝位势必要顺利一些。
思及此,温灵均又翻了个身认真琢磨起该如何拉拢谢承运。
来到泗国已经一个多月,他进出皇宫也无数次,但始终没见过谢承运,偶尔听到一次关于谢承运的言论,都是在说谢承运性格孤僻的事。
温灵均琢磨很久都没能想到办法,若他能见着谢承运也便罢了,问题是,谢承运根本就不喜欢外出,亦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连见面都困难,更何况拉拢呢?
无奈之下,温灵均觉得自己需要去碰碰运气,毕竟机会可不会上门找人。
说干就干,隔日一早温灵均便又抱着奉天进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时来运转,进宫时他真遇到了谢承运,不过可惜的是,他要进宫,谢承运要出宫,两人在宫门处偶遇,谢承运还是和昨日那男子在一起,脸色比昨日还冷。
昨日回去后温灵均打听了一下男子的身份,这才得知男子是泗国丞相之子傅连珩,听说还是个断袖。
和温灵均错身时,谢承运像是没看到温灵均一般,狠狠撞了一下温灵均肩膀,把温灵均撞得一个踉跄。
“可惜了。”看着谢承运走远温灵均有点遗憾,抱着奉天摸摸脑袋感慨。
温灵均本来就是来和谢承运偶遇的,现在谢承运走了,他也没了进宫的兴致,转身便准备去到处逛逛,散散自己这郁闷的心。
怀揣着郁闷,温灵均一路从浦林街逛到茶文街。
这几日天气都算不得太好,但恰逢元旦,城中一派活跃,茶文街还有表演戏曲的。
温灵均觉得有趣,便停了片刻,谁曾想就停了片刻他也能被从天而降的酒杯给砸中肩膀。
“哎呀,子钦你砸中人了。”
一声高呼,声音有点耳熟,温灵均朝楼上看去,正好和谢承运四目相对。
谢承运看着他微微诧异,旋即对他点了点头以示抱歉。
温灵均失笑,这人真是,把他砸了,连句抱歉都不打算说吗?点头是几个意思?有这样道歉的?
他稍微一琢磨,只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他抬脚便上了楼。
叩叩两声,谢承运所在的雅间被敲响。
雅间被人拉开,傅连珩脑袋伸了出来,见温灵均,回头不怀好意的看了眼谢承运高声道:“太子殿下,您家债主来了。”
谢承运手抖了一下,看向温灵均,继而又是一酒杯砸向傅连珩,“滚!”
傅连珩准确接住酒杯,微笑道:“得嘞!”
说完傅连珩一溜烟跑了,留谢承运和温灵均大眼瞪小眼。
谢承运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但面上却平静如水。
温灵均笑容淡淡,温声开口,“太子殿下砸了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谢承运可能还有点人性,听言也觉得有些愧疚,面色微尬,“二皇子请进!”
温灵均挑挑眉抬脚踏进雅间,走到谢承运对面坐下。
谢承运没看他,眼神在茶文街上四处游荡,余光却时不时落到温灵均身上。
昨日他远远瞧了一眼温灵均,只觉温灵均朱唇玉面,气质优雅,好看得紧,这走近了看就更好看了。
特别是温灵均怀里抱着奉天,低眉专注思考的模样看着实在人畜无害。
“太子殿下为何这般沉默?”温灵均仍旧垂着眸子,语气淡淡,但话里话外却总让人觉得有丝幽怨的成分在里面。
谢承运打量人打量得正出神,温灵均忽然开口说话反倒把他惊了一下,不过他定力好,只轻轻晃动一下酒杯就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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