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一想到这里,温灵均忽然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谢承运这张熟悉的脸,温灵均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溢了出来。
看到温灵均突然就哭了,谢承运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我也没骂你吧?”
谢承运都被温灵均这一出整懵了,他也没说什么重话,而且,温灵均也不是什么内心脆弱的人,怎么就被自己弄哭了呢?
看着温灵均无声的哭泣,谢承运感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边给温灵均擦眼泪一边道歉,“你别哭了,我刚才也不是故意要说你的,我错了……”
看着谢承运着急忙慌的模样,温灵均心中忽然就敞亮了,谢承运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最后一丝温柔,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于他而言谢承运都是不一样的。
也因此再看到谢承运,他才会想方设法接近谢承运。
“太子殿下,”温灵均抹掉眼泪对谢承运笑了,“你怎么这么笨?”
谢承运手上动作一滞,旋即他嘴角一抽狠狠掐了一下温灵均的脸,“你再说一遍。”
哭了一通温灵均感觉自己喉咙好多了,脑袋也不痛了,恶劣的说道:“我说,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么笨?”
谢承运心头火起,想发脾气,但想着温灵均还病着,他也不屑对一个病人发脾气,于是这火气硬生生被他憋没了。
“你刚才怎么了?”谢承运回到自己椅子上坐好。
温灵均揉揉脸,轻声道:“没什么,可能是因为人生病的时候各方面都比较脆弱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就是生个病,有什么好哭的。”谢承运表示不屑。
温灵均轻笑一声,回答:“是啊,没什么好哭的。”
谢承运盯着他看了两秒,两秒后谢承运有些许别扭的说道:“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也没人规定大男人不能哭。”
温灵均扑哧一笑,温声道:“太子殿下说得是。”
谢承运看着温灵均总觉奇怪,他觉得温灵均这一病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温灵均对他好像坦诚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趁着这会儿气氛还算不错,谢承运缓缓开口,“我其实很疑惑二皇子殿下在图什么?二皇子殿下把我弄过来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照顾你吧?”
温灵均看着谢承运久久不说话,他觉得人真的很善变,他最初接近谢承运是真的想拉拢谢承运,但此刻看着谢承运,他忽然又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特殊的互惠关系。
在这长时间的思考中,温灵均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身影,有谢承运的,有温灵风的,最终仇恨还是屈居于所有感情之上,他看着谢承运淡淡开口,“既然太子殿下问了,我也不瞒太子殿下,我做这些无非是想拉拢太子殿下罢了。”
温灵均这么一说谢承运也就明白了,温灵均来泗国之前他曾在傅连珩那里了解过氏国的情况。
对于温灵均的情况他多少是了解一点的,不过并不多,他只知道氏国皇帝温炎赓膝下皇子无数,最得宠的无非三皇子温灵风。
至于温灵均,他倒是听说温灵均在大臣当中颇受推崇。
他看着温灵均,仔细思考过后,在温灵均坦诚的目光下他点点头道:“对于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好好养病。”
温灵均愣住,莫名的,他觉得谢承运的认真考虑就是已经同意帮他的意思,他眨眨眼睛看着谢承运,脑海里缓缓冒出几个问号,“就,就这样?”
温灵均有点懵,他还以为谢承运会当即拒绝他来着,毕竟他这种行为如果按照氏国律法来说,这就是里通外敌。
直到自己被谢承运摁到床上躺好温灵均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谢承运似乎也看出来了温灵均的想法,他挑眉看着温灵均,揶揄道:“二皇子殿下,美梦可以做,但白日梦还是少做,我仅仅只是答应你会认真考虑,并未说答应帮你,说不定我认真思考过后就拒绝了呢?”
温灵均拉过被子默默转身留给谢承运一个单薄的背影。
谢承运看着闹别扭的温灵均觉得有点好笑,其实他也明白自己会说这话多半是已经应下,不过,他到底是一国太子,这种事情不可能三言两语就应下,他还得回去和傅连珩商议才是。
温灵均熟睡后谢承运便悠着去找傅连珩了。
傅连珩这几日还在军营里给将士们倒泔水,他去时傅连珩正和一群将士挤在一起说他的不是。
“不是人,太子殿下真的不是人,我都在这里半个月了他还没想着把我捞回去,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手,我这手是能倒泔水的吗?”傅连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我可怜的手,都磨起泡了。”傅连珩小心翼翼的吹了两下已经破皮的手掌心,“哎,他倒是快活了,我听说这阵子他和那氏国二皇子走得近,昨日更是已经住进了质子府,而我呢?我还在这里倒泔水,我也需要男……”
傅连珩一边说,一边往旁边将士身上靠,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来受罚的,反倒像是来勾人的。
“你需要什么?”谢承运幽幽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谢承运是真没想到傅连珩到了这军营中反倒如鱼得水。
傅连珩断袖的事情整个泗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按理来说,傅连珩这样的人应该是人人畏惧躲避的才是。
不过这人虽是个断袖,但也因为自己敢作敢当的大丈夫性格在军营中颇受欢迎。
傅连珩哆嗦一下,慢慢回头看向谢承运,看到谢承运那一秒,这家伙还冲谢承运嘿嘿一笑。
谢承运青筋暴露,一脚踹过去,“傅连珩,你想死了是不是?”
傅连珩眼明手快,躲过谢承运踢过去的一脚赶紧爬起来认错,“太子殿下,我错了,我这不是想念您老人家了吗?您赶紧把我捞出去吧,我手快废了,再这样下去我以后可能就嫁不出去了。”
谢承运深吸一口气,虽说他和傅连珩打小一块儿长大,但他还是有点适应不了这人,主要是太骚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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