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你先去洗个澡吧,不要感冒了。”秦钦的声音打断了青年的心头沉思,她脱了鞋子,穿进舒适的拖鞋中。
她俯身又从玄关柜子中拿出了一双和她脚上有些类似的鞋子。
沈甚看着地上这双一看就是男人尺码的鞋子,心头所有的思绪瞬间被冻结了。
“怎么了?”秦钦见人站着不动,疑惑的看向青年。
青年的目光死死盯着拖鞋。
秦钦也低头看向她刚才拿出的鞋子,福至心灵,恍然大悟,“鞋子是新的,没人穿过。你放心穿吧。行了,先去洗澡吧。”
“秦总……”青年低垂着头,讷讷。
“有事等下再说,我去给你拿衣物。”秦钦有些不耐,而后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她想着未来估计两人估计会合作一段时间,声音又温柔了下来,“二楼左转第一间房间就有浴室,里面的浴袍和浴巾阿姨每天都天都会换。快去吧,小心感冒了。”
秦钦的声音本就不是女孩子特有的娇软,甚至就算她刻意温柔了语气也并不会给人带去呵护的感觉,但此刻传入沈问的耳中却犹如魔鬼的诱惑,让他的耳垂渐渐浸染上了一些红色。
沈甚感受到耳垂上的热意,他抓着双肩包肩带的手紧了一下,他无措的垂眸侧了一下头,“谢谢。”。
说罢,他垂着头立马走上了二层。
秦钦在青年身后黑色的包包上扫过一眼,便不再关注。
沈甚打开二楼第一间房间,他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冷静了一会儿,才抬头扫过房间内的布局,房中放着简单的五尺大床和镶嵌在墙中的衣柜——一看就是客房的布置。
因为没人居住的原因,此刻房间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走进房内,拎着黑色的双肩包进了浴室,他把黑色双肩包放在浴室的一处角落,而后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脱完衣服,他□□着身子走向花洒处。
在路过镜子的时候,他脚步突然一顿,侧头看向镜中映出的自己。
镜中的那人,带着淋雨后的狼狈,柔软的头发黏在皮肤上,过长的额发遮挡住了他的前额,他抬手拨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而后额发竟被整个取了下去——那竟是一个发片。
取下刘海的他,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又微微上挑了一下眼睑,伸手在眼角处擦过,他看着毫无痕迹的手指,喃喃自语,“竟然没晕开。”
稚嫩的沈甚和成熟的沈问,区区几秒之间,瞬间转换。
若被旁人看到,不得不感叹一句,奥斯卡还欠沈问一座小金人。
他把发片放在洗漱台,不再看镜中的那人一眼。
他走到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划过男人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叹出心中的所有的情绪。
沈甚没有洗很久,他冲刷了一下就走了出来,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他浑身沾染着水汽,走到放着黑色背包的角落,他从中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盒子中放着一只笔、一套刷子和一些化妆用品。
他从中取出几样东西,又抬手擦了一下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拿起手里的东西在脸上细细的画着,不过一会儿,本来属于沈问的精致轮廓立刻被掩盖了三分,这张脸一下子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和大明星有些相似的路人。
他又从洗漱台上拿起发片,冲洗了几下后,重新细细的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一下,沈问成熟的面容瞬间变的无害而稚嫩。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又重新收拾了东西放回包中,他甚至还细细的擦过洗漱台,不让人看出分毫自己用过的样子。
他的目光又在浴巾和浴袍上扫过,他的手在浴巾上定格了几秒,最终还是抽走了架子上的浴袍。
秦钦敲了敲客房的门,没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她看着手上拿着的衣物,想了想直接推门进去了。
正巧沈甚也从浴室推门而出。
秦钦第一眼看到的是沈甚穿到脖子都不露的浴袍,她心下闪过一丝好笑,眼前这人是把她当成什么色中饿鬼了吗?
她觉得好笑,面上便带出了一丝笑容。
她又看到了沈甚拿在手里的黑色双肩包,有些奇怪,“你这包里放着什么,洗澡也要拿进去。”
另一边,中年张总回到家中,看到坐在客厅中办公的自己儿子,“张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让你妈给你相看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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