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看起来甚是残忍,首领在原地打了几个滚,另外几个马贼连忙脱衣扑火。
一旁的李从彤也变了脸色,她与赵乐雅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齐齐盯着赵寒。
赵寒再次笑眯眯的拿起金汁灌,再次朝马贼们砸去。
马贼们早已心生退意,几人拖拽着首领快速后撤。
金汁罐砸在另一伙马贼脚边,烧得他们嗷嗷叫。
马贼们怕了!
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看着马贼们要跑,赵寒眼露锐光,再次对赵彪下令:“击阻拦令!”
赵彪毫不迟疑的敲鼓,一重一轻,骑马的马贼们还没跑出三里地,就被绷起的绊马索绊翻了马蹄。
战马痛苦嘶昂摔地,扬起尘土无数!
前方战马一摔,后方马贼立即调转方向,往一侧逃窜。
然而不管左右方向,突然窜起五丈长的烈火线,拦阻了马贼们的去路!
紧接着一片喊杀声暴起,杏花县内的护城兵蜂拥而出,杀向马贼。
赵寒仍旧站在城墙上,一把扯下手套。
李从彤三人被这一场守城之战惊得目瞪口呆,其见识的武器,闻所未闻!
赵乐雅定定的看着赵寒:“你,你到底是何人?!”
“本官乃杏花县县令赵寒,官印上任文书俱在!”
赵寒得意一笑,再次对着城下尖叫的少妇少女们挥手。
赵乐雅觉得这一幕十分碍眼,这赵寒不过区区县令,竟然如此深得民心?!
李从彤从另一侧走过来,到了赵寒面前,眼中别有深意。
“赵大人,你的心思巧妙,只是太残忍了一些。”
赵寒嘲笑了一声,听得李从彤很不舒服。
旁边一个小吏忍不住出声:“赵大人残忍?你是没见过那些马贼屠城!”
另一个小吏也愤愤开口。
“要不是赵大人以非常手段震慑这些马贼,杏花村能两天受一次马贼土匪袭击!”
赵彪也听到了议论,忍不住附和。
“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贵人,哪里理解西北百姓的水深火热!”
李从彤一震,没想到只随口点了赵寒一句,就激起群愤。
她心中越发不快,但也闭嘴不再言语,擦过赵寒肩膀,快步下了城墙。
赵寒也离开城墙,摆脱想要簇拥过来的少妇少女们,骑马奔出城!
此时马贼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手持弩箭的护城兵,正命投降的马贼卸甲丟器,蹲下高举双手。
赵乐雅跟在赵寒身后,稀奇的看着马贼们前所未见的投降姿势。
赵彪开始忙碌起来,指挥士兵们收缴兵器护具,察看伤员和伤马。几个大夫拎着药箱匆匆而来,主要目的是救治马匹。
马,可是战争的重要物资!
赵寒双目一扫战场,有些失望,这次马贼们来得太突然,他们没有做足准备。
许多骑马的马贼跑了,没有受伤的战马也很少。
这时,马贼首领被赵彪提拎着到了赵寒面前!
首领的络腮胡子烧蜷在面皮上,满面石灰和血污,双腿的布料焦黑,和皮肉黏在一起。
一见赵寒,首领死死盯着他。
“你,那些东西都是你弄出来的?!”
赵寒点点头,所有守城用的武器,从未在杏花县以外流通过,隔着两县的马贼不知道也很正常。
马贼首领惨笑:“怪不得杏花县一直没人动,原来是你这个县令在守。”
他纵然后悔冒进杏花村也晚了!
赵寒打量着他询问:“你是息壁的张固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张固北。”
“你乃朝廷钦犯,赵彪,将他押进大牢准备上报刺史大人!”
赵彪领命,正准备提着他前往杏花县。
“等等!”
李从彤突然惊叫一声,在众人疑惑不解中,她一步奔到张固北身边,伸手拽下他脖子上的玉坠!
赵寒瞪圆双眼,公然抢劫?!
李从彤神色紧张的翻开那枚玉坠,接着一把揪住张固北领子,声音冷厉逼问。
“说,这玉坠哪里来的?!”
张固北勃然大怒,他一个马贼首领,败了不过掉脑袋的事,哪里轮到一个娘们呵斥!?
“滚!老子不稀罕告诉你!”
李从彤猛然抬手两耳光,扇的张固北嗷嗷直叫。
巴掌虽然痛,可扯动烧伤更痛!
“别打别打,我说!那是从一个小子身上抢来的!”
靠,大哥你刚的骨气呢?!真踏马丢男人的脸!
李从彤颤手握紧了玉坠:
“他人呢!?”
“不知道,他们没打过,应该回原山头去了。”
李从彤一怔:“你是说他也成了马贼土匪?!”
张固北点点头,开始痛苦的哼哼,闭上眼睛歪在赵彪腿上,表示拒绝李从彤的回答。
李从彤也没再询问,她朝赵寒跨进一步。
赵寒心中有些发毛,大庭广众之下,又来?!
李从彤没有再靠近,她深吸口气,却闻到浓郁的血腥气和火药味,差点呛到。
“赵寒,立刻审问张固北,我要知道这块玉坠的主人现在在哪!”
李从彤严肃的看着赵寒,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赵寒不乐意了,这女人又没公开自己是贵妃娘娘,张嘴就指挥他一个县令,让他面子往哪里搁?
赵寒瞥到出城的粉丝,立即高兴的挥手:“嗨,粉丝们!”
一群女子立即欢呼着奔来,李从彤面色一变,刚想呵斥赵寒,那群女子已然到了赵寒面前。
女子们抛出手中的鲜花、丝帕,撒了赵寒一身。
赵寒被簇拥着回城,根本没顾身后的李从彤!
李从彤握紧了手中玉佩,美目锐利跟在后面回城。
赵寒好不容易才摆脱热情的女子,回到县衙之中。
他一踏进二堂门口,便严肃对看门的门子说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本官有机密事要琢磨。”
门子对放进三女人惭愧不已,他已四十,还没摸过女人!
那三美人只一个眼神,就让他忘了阻拦!
可恨,可恨!
“大人,您就放心吧,这次就是天仙下凡,小的也不会放进来!”
看着门子丑陋的脸,赵寒不怎么相信,这家伙要不是有一门开锁的好手艺,也得不到这份职业。
赵寒用人,向来荤素不忌。
这天下就没有训不服的马和妞!
赵寒进去了,还没等他躺到榻上眯会,外面突然发出砰一声巨响,有什么轰然倒地!
踏马的哪个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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