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四龙听到这事,气得提刀就要砍他。
木二这人心思重、武功好,毛四龙还真对付不了他,一番较量下来,只能认输。
不过赵寒能不能指挥动毛四龙,木二就不敢保证了。
赵寒听说此事后,负手对木二露出笑意,他搭上木二肩膀,揽到一边说起悄悄话。
“这般你不必担心,等你回了奉京,头等大事,就是想办法领兵汾州抗击西夏军!”
木二虽读过兵书,经过这些年磋磨,早就忘却。况且身为土匪许多年,对朝中之事耳闻甚少,一时间并不清楚大奉局势。
他昨晚和赵乐雅商量,认为回奉京最重要的事,便是进入三省交好太师等人。
就像赵寒曾经说过的,趁着老皇帝还没死,先让贵妃娘娘在朝堂有嘴可以说话!
而现在,赵寒竟然要他领兵汾州?!
那不是又远离权力中心了吗?
木二直接问出疑惑,赵寒拍了拍他肩膀。
“将来大奉必三分天下,一是皇帝,二是太子,三是二皇子。你们现在想进去,只怕没这个本事。”
这话说得木二心中惊讶又不舒服,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贵妃娘娘要有那本事,就不会一气之下跑到杏花县。
而他只是个土匪,要脱离这身份,贵妃娘娘还得在皇帝身上费一把功夫。
木二刚想明白这事,赵寒继续说下去。
“皇帝老儿能给你的兵权并不会太多,西北这地朝中早有放弃的打算。其他将军必定怕死,不敢领兵前来,恰好成全了你!”
木二眼睛眯起,思索着。
“我、我没打过仗,如何能领兵?”
“我这不是在西北等你吗?记住了,你要拿不到兵权,贵妃和公主,将来无处可逃!”
赵寒说得无比严肃,木二心中一沉,深吸口气。
“拿到兵权后,我就领兵回汾州?”
“是,还有一件事你要转告贵妃娘娘,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暂可犹豫。”
木二点点头,惊讶的打量赵寒。对方只是个县令,竟然知道这么多局势?
随即他想起赵乐雅,昨晚赵乐雅没少提起赵寒,心中有几分了然。
确实是个好小伙,可惜只是个小县令!
木二又询问赵寒一些问题后,准备回奉京了。赵乐雅走到赵寒面前,一双明眸紧盯着他。
赵寒脑内一阵浆糊,刚刚的精明一扫而光。
赵乐雅看了他片刻,二堂内的众人假装各说各的,苏秦轻咳了一声,把一旁看得认真的赵彪拽了出去。
木二忙说去准备马车,一时间二堂内没了人。
赵乐雅面上染上一层红色。
“赵大人,待叔叔领兵汾州,你打算怎么做?”
原来是要问这事,赵寒感觉一松,又隐隐有些失落。
“能做的很多,公主不是想将杏花县作为五皇子的封地吗?”
赵乐雅震惊的看着他,那天她提出后,赵寒对她说杏花县太过贫瘠,封地得需要富裕!
她好气又好笑瞪了一眼赵寒。
“你在戏弄本宫?”
“不敢不敢,封地可以有两处啊,如果公主能在奉京帮上忙,这一处将来能成为兵家重地。”
赵乐雅有些不敢置信。
“可你说父皇想放弃汾州?”
“他放弃是因为他守不住,我说是重地,是因为我能守住。”
赵寒神色严肃认真,赵乐雅迷茫了,这人说话怎么一半一半的。
“公主,您别担心这些了,趁西夏大军刚刚到汾州,赶紧回奉京忙起来!”
现在朝中必定吵翻了天,此时不夺权,更待何时!?
赵乐雅不再纠结此事,从袖口里摸出一物递给赵寒。
是个令牌,上面环绕着云纹,雕着公主的名讳。放在手中略沉,黄灿灿的,格外奢华瞩目。
“这是为本宫办事的令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本宫要警醒你一句,莫要太过张扬,否则本宫也兜不住你!”
赵寒看着令牌心中狂喜,有了给公主办事的名头,他想买什么哪个敢推三阻四!?
他朝赵乐雅深深拱手:“公主请放心,小官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一条线上的蚂蚱……”
赵乐雅听此言语,面上重染桃花,轻啐了一口。
“去,油嘴滑舌的,冒犯本宫。”
说罢,深深看了一眼赵寒,离开了二堂。
赵寒喜滋滋的将令牌收入怀里,恭送公主大人上了马车。县衙外早就围观了百姓,好奇的看着赵乐雅离开。
林大娘好奇的凑近赵寒询问:“这是哪家的女子,好大的气派?”
赵寒哈哈一笑:“她可算得上天下最气派的女子。”
“还以为是县令夫人,没成想又走了?可还回来?”
“大娘啊,这事不要乱说,当心被人听见,砍你脑袋!”
林大娘唬了一跳,不敢再多说,拎着菜篮子买菜去了。
公主一走,压在赵寒心头的阴云瞬间一空,让他仰天大笑三声。
赵彪压低嗓音对苏秦道:“公主刚走,大人就开始不正常了?”
赵寒回头瞥了他一眼,踹他立刻去牵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办呢!
一炷香的时间后,赵寒骑马赶到了老张头铁匠铺。
老张头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身后站着七八个为主的铁匠。
一见赵寒身影,众人齐齐露出笑脸。
“赵大人,您可来了!”
赵寒一脚踏进铁匠铺,对众铁匠拱拱手:“诸位辛苦,护甲可做好了?”
“昨晚未时末刻就做好了,大伙儿都很高兴,睡不着,又将这护甲好好打磨一番。”
赵老头说着,带着赵寒走进打铁棚下。
顿时,一套银光流溯的战甲出现在他面前!
上身到大腿处都是连环细琐,看起来薄且透气。一顶头盔配套而制,饰以金漆,顶坠红缨,威风凛凛。
赵寒眼冒精光,一捏护甲乐的点头:“正是此物!诸位真是手艺精湛!”
赵老头负手连连摇头。
“若非赵大人提出淬火脱碳一事,我等如何能做出此物?”
其他铁匠顿时目露精光的盯着赵寒,在他们眼底,赵寒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他对打铁并不熟悉,却能提出各种有关见解。
例如刚制造这副护甲时,提出一种碳的物质,还说这种物质的含量,决定了铁的质量。
现在大奉的刀剑脆硬易折,便是这一类东西没有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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