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为了朱小筠,他无法眼见朱小筠遭难;
二来是为了朱军南,朱军南是个朋友,很好的朋友,他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要招张凡为婿,用心良苦,张凡不得不有所感动。
如果不帮朱家,任凭朱家被王家威胁而屈服、最后导致败亡,那结果只能壮大了王家的势力。
然而,横在张凡和朱家之间,又有一个朱秋奎!
朱秋奎也是一个棘手货!
多多少少,张凡对于朱秋奎,有一种投鼠忌器的顾忌,那是因为朱军南是他亲哥哥。
这些势力,一个个像是横亘在张凡面前的山。
只有一座座推倒,才能前行。
不过,他最难以忘怀、最难以防范的,还是那块一直除不去的心病——扫帚仙小寇。
可以说,张凡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防范这个半妖半人的怪物。
以前一直对扫帚仙的行踪毫无踪迹可寻,这次在滨海终于发现了她的蛛丝马迹。
可以说,天边透出亮儿了。
只要先留着二鬼这个活口,小寇早晚会去联系二鬼,到那时,就看滨海市警察局的侦听工作做得到位不到位了。
若是侦听技术奏效,能把小寇的手机精确定位,那就有五分把握了。
到了天健公司,下车直奔二楼。
周韵竹正托腮对窗想心事,见张凡猛然推门进来,不由得喜出望外,先冲过去把门闩了,回身便扑进怀里。
亲热一阵,两人坐下来,周韵竹忙问:“怎么昨天晚上给你发信息不回?情况怎么样了?”
张凡昨天晚上专注于渔村二鬼的事情,没动手机。当时跟踪兔子时,把手机关掉了。
“情况相当良好!”张凡把搂着她纤腰的手又紧紧揽了一下。
“快讲!”
张凡便一五一十地把这次买下海边两个小区的事情讲了。
顺便还讲了冈山“离奇失踪”的案件。
“竹姐,我干得好不?”
“你自己说呢?”
“我干得相当出色,竹姐你怎么不表扬表扬我?”
周韵竹笑得胸前乱颤,“小凡,真有你的!干得好,b国人的钱,不赚白不赚!不过……”
“说……还有哪些不足?”张凡笑问。
“晚上回家住!”周韵竹脸上一红,身子又是粘了上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张凡的手,“外面干得好,家里也要干得好才行!”
“啊呀!”
一声惊叫。
张凡猛丁疼了一下。
右手小妙手腕骨上,被凌花用铁勺子打的那地方,发出一阵刺心的疼。
“你受伤了?”周韵竹惊问,拿起他的手腕。
上面有一块青紫的伤。
显然是钝器击伤的。
“没事没事,没防备,被二鬼给打了一下,明天我配副膏药敷上就好了。”
“啧,啧……”周韵竹疼得直吸气,忍不住嘬起嘴,轻轻地亲上伤痕上。
“别亲了,痒痒的,再亲我就要对你采取行动了。”张凡道。
周韵竹松开嘴,抬脸看着张凡,她眼睛里湿润着,一汪泪水,有一个大大的泪珠,马上就上滚落出来,“小凡……”
“没事,竹姐。”他说着,低下头,捧起她的脸蛋,轻轻地把那颗泪珠吻掉。
张凡表面上装作没事,心里却是感慨:天下美女,有的是菩萨心,有的是毒蛇心。像周韵竹这样用全身心爱着他的女人,并不是很多。
想到这,不禁紧紧拥住她。
“小凡,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周韵竹轻声道。
“没事。”他轻轻说着,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深深地吻下去。
这时,楼下秘书打上电话,说有客户要见。
张凡只好松开周韵竹。
半个小时后,京郊一家豪华咖啡馆贵宾雅间,朱小筠与张凡对面坐下来。
朱小筠今天一身浅红色套裙,因为是制衣公司定制的,量体裁衣,非常合身,把她香肩纤腰肥臀和大长腿的各处优美曲线显示得万分惊艳。
“你去滨海莫非是发财了?”朱小筠不住地打量张凡,惊奇地问。
“哼,自打认识你,没见过你这么有眼光!”张凡微笑着并不否认。
这次滨海海边小区的成功拿下,粗步估计,除去巩梦书和钱亮的股份,张凡自己至少净赚一点五个亿。
出道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大的买卖,张凡自然是难以掩藏内心的高兴,以至于被朱小筠一眼就给发现了。
“你一翘尾巴,我知道你屙几个屎蛋蛋!”朱小筠一边呷咖啡,一边嘲笑道,她说话时,情意绵绵的眼光从杯子上沿射过来。
“呵呵,”张凡笑笑,“这话从一个公主般的美女嘴里说出来,有伤大雅。”
“没关系,你可以小看我。”朱小筠耸了耸肩,装作不在意地说。不过,她这一耸肩,引起上半身乱晃,很有诱惑力。
“女孩子都装矜持,只有结婚生完孩子才弄出大妈的胆气和勇气。”张凡轻轻笑道。
“我喜欢这样。”
朱小筠骄横惯了,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用她自己的话说,被你亲手治过两回病,我在你张凡面前早己经毫无秘密可言了,还有什么必要保持淑女形象?
“你表弟还好吧?”张凡换了个话题。
“他?哼,”朱小筠一脸的气愤,把杯子一顿,“你这次救他,真是多此一举了。”
张凡双手一摊:“当时的情况,我能怎样做?能见死不救?再说,我事先也不知道你叔叔一家那么阴险。”
朱小筠冷笑一声,道:“要是现在朱玉柱病危,你会不会救他?”
张凡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有点沉重,更有点刁钻。
张凡心里没有答案。
从本能上讲,朱玉柱这类人渣,世上少一个比多一个好。
从职业道德上讲,治病救人乃医家本职,医生怎么能根据病人的道德品质来决定救与不救?
“说呀!”
“作为张凡,我不想救他;作为乡村医生,我大约还是要救他的。”张凡慢慢说。
“你就是一天到晚仁慈仁慈,早晚会被你的仁慈把你自己害了!”
“你表弟真有那么坏?以至于你想要他活生生病死?”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没宽容精神?我从没主动要害他,而是他曾经,不,他一直要害我!”
“什么意思?难道他……”
朱小筠哼了一声,“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治病吗?”
“当然记得。当时有幸一睹玉质真容,至今不忘。”张凡嘻笑道。
“是邪病吧?”
“当然了。当时我用厌胜术对付厌胜术,救了你。”
“你猜是谁对我下的厌胜?”
“我哪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早收拾他了。”张凡已经意识到朱小筠要说出什么秘密之事。
“应该就是朱玉柱。”朱小筠肯定地说。
“什么叫应该?到底是还是不是?这种事可不准瞎乱猜!”
“我口说,你也不信,你看看这个——”
她说着,拉开路易威登,从里面取出一只纸包放在桌上。
“自己看吧!”她把纸包推向张凡。
张凡轻轻打开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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