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神官】
今天来了一个神官。偏偏其他人都不在,可她不会退缩。
三半妖找到她时,只听神官苦口婆心地对她厉声训斥,“公主啊,请你回头吧,千万不要被妖魔迷惑了!人妖殊途,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没说完,她仿若听了一个玩笑般,妖媚疯笑,看着忽然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你?就凭你,想让我回头是岸?你懂我的黑暗吗?我就是被妖魔所惑了,可我不想回头,因为我——愿——意。”
她挑逗地舔舌,蔑视一切,正符合世人对她的印象——“妖姬”,看得她们三人目瞪口呆,又忍不住被“我愿意”三个字所征服。
“哎,”神官叹气,“你真是没救了。”
她不以为意。
“无所谓,我就是疯狂地爱上了妖魔,怎么,你们驱魔者们还管男女的情爱?”她轻浮地翘眉,嗤笑着抬高下巴,尽显傲世之态。
神官见她魔化入骨,遗憾地抬起手里的法器,就要对她下手,她们再也看不下去,这时,她毫不退让坚定道,“我爱他,我不后悔。”
她们的内心瞬间破防。
神官已出手,就看他们之间谁比较快。永远忍不住留下愤慨的泪水,化悲愤为力量,一击全力打出的“双头苍龙破”提前打飞神官,及时救下了她。
她吃惊地看去,瞬间恢复正常。
“姐姐们,你们不是不在吗…”
话没说完,就被永远收刀大骂,“喜欢就在一起啊!”
她欣慰一笑。四人温暖相拥,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寻找其他人。听说此事,杀生丸一脸不悦地责备她,“伽椰子,不是我们不见了,是你走丢了…你怎么还能走丢呢?你好意思吗,这是在怪我吗?不是说让你紧跟我吗?”
仔细想想,有点尴尬。一旁的刹那等人无语。他把她拽去搓背,第一次听他要洗澡,她一时懵了。
“杀生丸,我似乎从没看你作为一个大妖洗澡过,你那衣服也仿佛万年不沾一滴水…”
“住口!你是嫌我脏吗?一天到晚不洗澡吗?哼,不就是没在你们表现?现在我要洗澡了,你过来!”
她无奈。洗浴时,他再霸道下令,“快帮我搓背。”想起他在城内也曾帮她搓过背,又见那比常人坚硬的肌肉纹理清晰,她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快点!”他吆喝催促,一肚子委屈地直嘟哝,“简直无语了,到处找你,你还说成是我的错!”
没办法,她只好认命,积极帮他搓背,一个劲安抚。可之后他到哪都要提一句,她开始不耐烦…
【跳蚤妖怪冥加】
今早醒来,杀生丸不在。
伽椰子刚起身就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貌似还说了句,“初次见面,公主大人,我是跳蚤冥加。”
她只觉得痒,啪地一下,突然看到一个如纸片飘下来的妖怪,竟还没拇指大。
“你是谁啊?没听过冥加这个名字。”她贴近地面,仔细打量这个未知的妖怪。
妖怪晃了晃,转眼变得立体。原来是个跳蚤妖怪。
“你是冥加?”她惊奇地对妖怪眨巴眨巴。
“是的,”冥加坐了下来,娓娓道来,“我是犬大将和花影老的朋友,叫冥加,侍奉犬族自犬大将以来已三代,请多指教。”
原来如此。
【久远和浅一落魄求助】
这时,桫椤城出了大事。都还没找到富裕小镇,没查到暗藏的黄金去向,大夫人就等不了羌子回来,开始故意对久远蹬鼻子上脸。
就在久远觉得奇怪时,隔天一大早窝囊地被逼宫。本以为身为左膀右臂的阿松和群臣会辅助,谁知赶走大夫人后,立即翻脸造反!
这反转再反转,令久远不得不在唯一的忠臣浅一的掩护下,钻狗洞潜逃…
当村民们看到两人时,甚至也想进行驱赶。看着穷酸的村子,久远这才醒悟,只见伽椰子抬手阻止村民们,“各位,没事的,让他来——他已失去一切。”
两人震惊地看着她,上来劈头就问,“你知晓内情?是你设计的?”
“就算是吧,”她露出一副胜券在握地引导,“接下来呢?你觉得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两人愣了一秒,想了想,久远颤巍巍开口,“你不就是想毁了自己的家吗?宁愿护着外人,也不…”
“说,继续说。”
瞧她淡然的模样,久远不解。浅一则附和求情。这可怜的智商着实令她同情。她又问,“如果我想毁了城,即便没有杀生丸,也完全有办法,我可以勾结大安,而且我和大安夫人交情也不错,要毁了你毁了城,有的是机会。何况也没让起义军和侠客联盟动手,相反,我让他们退下了。”
两人愈发不解,一脸茫然。
“那…你又是为何?”久远焦急不已,迫不及待地问。
她笑了。
“根本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起码我不会让大夫人得逞,也绝不会和她联手。不让别人动手,你都能垮,因为我知道城堡内部有内鬼,至于大夫人,早就有这个野心,因为再也受不了我受不了你,不如壮大娘家——却不知纵然朝堂上都是她的党羽,仍有大安的细作收买了一部分。就凭你是打不倒大安的,所以出现了倒戈者,也就是叛徒。”
久远失神地盯着地面,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她平静道,“你宁愿相信他们,残忍误杀我推荐给你的人才,让两人成功陷害了忠臣,听命于朝堂上的老狐狸们已经很久了。你不是想听母妃的日记写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最害怕日记公之于众的就是他们了。日记记载了什么,我就能从朝臣的寝室里搜出什么,你明明察觉到大夫人有意背叛,依然选择了依靠她娘家,你也是咎由自取。”
真相终于大白,久远受不了刺激,痛心疾首地倒在了浅一的怀里。见她没有吭声,大伙儿也不好说什么。
待久远再醒来时,已是三天后。勉强拖着虚弱的身躯,循着她的嬉笑声扶墙走出房间,看到她居然主动教杀生丸游戏,气得几乎再昏厥。
后来,伽椰子听说久远要求单独谈话,不禁感到忐忑,但还是应邀前去。众人因为担心,不约而同地躲在门外偷听。
果然,久远一上来就不悦地质问她,“你倒贴大妖,还玩得挺尽兴,是嫌名声还不够臭吗?”
她无语地吃笑一声,不再惊讶。
“你根本就没变过,若不是因为被逼宫,才不会舔着脸来找我。我可以拒绝你的,知道吗?”
久远大怒。
“你威胁我?!”
“记住你身在何方,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随便一个妖怪都能弄死你,你休想对孩子不利。”
说着,一手小心地护着肚子。久远恨恨咬牙,“你还挺护着那个孽种…”
“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我的?是个孽种,是个妖怪。”
久远瞪了她一眼,心虚地低下头。正想开口,她忽然打断,“哼,这么多年,你仍觉得我是母妃和大妖的孩子,怪不得打不过大夫人和内鬼…你甚至都看不透。奇怪的是,我记得出生以来,儿时起你就不停提醒我,是因为生下我,母妃才去世的,并将母妃之死的悲剧怪在什么都不懂的我身上,直到现在依旧。”
久远白了一眼别过脸,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浅一看不下去了,挥开吃瓜群众,二话不说冲进来劝说她,“公主,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她骤然瞪眼,气场非凡。
“你也一样!你看到他以前都怎么对我的,即便是现在——你依然站在他那边!你早就暴露了你的野心和真性情,就算一直以来不给我惹麻烦,注定了我不论爱谁都不会爱你。”
浅一心痛了几秒,随即硬气道,“即便如此,我还是…”
“你还是坚持站在他那里,”她毫不客气地当众揭开了青梅竹马的真正目的,“因为若他赢了,他会给予你一切,财富,地位和我。”
她特地强调了“我”,不屑地冷笑,一副瞧不起浅一的嘴脸彻底激怒了这个看似纯情的少年。
浅一隐忍不语,侧身紧握拳头。她看了一眼那拳头,继续道,“可是如今求助于我的人是你们,没搞错吧?我不点头,我不帮忙,你们就连村民都不是…这里不应该对我跪下?比如巴结我什么的。”
她比往常多了几分刻薄,突然变了一张脸,成了犬夜叉一众最讨厌的那种人。
然而他们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看清了浅一和久远的真面目,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想让两人知难而退。
两人狼狈至极,虽没承认,却也无言以对。待身体恢复了,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村庄。离开前,她还不忘刺耳地嘲笑一句,“父亲大人,知道吗,你是穿着睡衣来求助的,希望你总有一天能明白你的位置——而不是只对女人说。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女人给的。仔细想想,确实如此,想必包括我的母妃,生前一定都在帮你。会跟大妖走,必然是因为对你失望至极。就像今天的我。”
受尽羞辱离去,久远一路上想了很多。走到一半,忽然想调头在附近扎营,观察她和杀生丸。
看到夫妻俩幸福的模样,愈发不甘,冷静下来后,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开始在桫椤城和女儿之间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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