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重量】
任务中又发生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三半妖一头雾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部分村民悲惨死去。
“怎么会…”
永远不甘地目睹黑色的触手从暗处伸出血洗村庄,不禁悲从中来,可惜她们还得护着另一部分村民离开,无奈只好心一横,赶紧撤退。
回村后,她们再次狼狈地来到伽椰子面前。她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笑容瞬间消失。
依照经历过四魂之玉之战的长辈们的描述和看法,那手法简直和“初代”奈落一模一样!
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仿佛过去的噩梦再度卷土重来——
她了解这种感觉。
“既然如此,肯定就是顺太了。也难怪,大部分神仙们都返回天界了,这下他又能狡兔三窟,不晓得月叉子们那边追踪得如何了。”
“公主大人怎么看?”弥勒皱眉。
“新的奈落看来也挺诡计多端。我担心的是,万一他反过来拿捏了她们的心理,麻烦就大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即心生警惕。
回想顺太对她和杀生丸的关系指手画脚的时候,她也曾忍不住听了进去,伽椰子深深感到丢人。
想了想,她做了个决定。
“各位,我想是时候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山贼的过去和身世了,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们能更加细致地告诉我关于初代奈落的故事,越细节越好。”
于是,每个人痛苦地回忆起过去的恩怨情仇,并一一介绍各自与邪恶奈落的瓜葛,包括奈落的渊源。
尽管事件还原的相像度甚高,此处她得严谨些,万一不是顺太做的那就糟了。为此,她带上杀生丸一伙来到案发现场查看。
不久,就让她发现地上不显眼处竟遗落一些细碎的硬质屑屑。她小心蹲下,捡起其中一片细瞧。
——果然是黑色的触手。
线索指向了顺太。然而不像初代奈落,触手碎片貌似不是蜘蛛精的东西,而且上面带的不是毛,是锋利有规则的锯齿。
即便同样为虫类,不如说是…
“是螳螂。”
她小心将碎片放到眼前一定距离端详,最终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赶紧回村告知大伙儿。
“黑色的螳螂妖?”
“是的。碎片我没有带回来,免得多事,可这是最接近的答案。”说完,她立即吩咐七宝和川川准备纸笔,便当众画下印象中的图形。
大伙儿轮流查看,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都觉得她说得有理。和杀生丸回房后,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她骤然回头,不满质问,“干嘛?我说错了吗?”
“没什么。原来你观察入微,善于追踪和辨识,也没有被颜色欺骗。换我的话,我也觉得是蜘蛛,何况和我遇到的奈落很像,因此代入感也强。”
她顿时笑开花。
“这是在夸我吗?”
“你觉得呢?没看出来啊,想不到老婆你很有一手啊,到底是因为有天赋,还是因为青藤教的好?”
她羞涩地低头,笑而不语,殊不知他其实不常夸人。
【回击奈落】
不一会儿,三半妖垂头丧气地来找她。她变回严肃的表情走出去,将她们拉到树下询问她们的来意。
不出意料,她们果然询问了她的看法。她特意转向永远,“所以那些人就这么没了?”
永远内疚地点头。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是吗?其实那些屑屑在我看来,说明了奈落正在急于寻找强壮驱壳的方法,也就是用妖力弥补驱壳的不足。”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还不强?”刹那插了句。
“是。他的妖怪身体不稳定,并且急需短时间内变强。照理说,他的触手你们还是能对付的,不过按照当时的情形,你们得先救人,没办法。”
她边说边观察永远的表情和反应,发现了端倪后追问,“怎么了?莫非你们当时还有办法?还是没有尽力?”
“不是!虽然很遗憾,不过人们突然互相攻击,连我们都不放过,还有的人看似真诚,结果背叛了我们,看那表情貌似被控制了…我们尽力了。”
“谁断后掩护?”她又问。
“我。”
“在眼睁睁看着人们尖叫倒下时,还有别的办法吗?你有试着做什么吗?还是不得不逃了?”
“不,只是对方太快了。”
“你不够快?这是奈落最为衰弱的时候,你一招双头苍龙破过去,怎么可能打不赢?”
只见永远结结巴巴,最后不甘拽着一角,更加低下头无力地喃喃,“怎么…”
“怎么会。”
永远惊异抬头,看到她失望和责备的眼神,再度低下头听训。
“没有借口,永远姐姐。你正说着怎么会吧那时?大概会花上几秒到几分钟,甚至还会恍神一小会儿。加上那回神反应的时间,作为半妖,完全有时间解救剩下的人吧?”
此时的永远已大脑空白,无可反驳,在她面前丝毫不敢抬头。她依旧一针见血地分析道,“人们精神被控制又如何?身体也被触手控制着时,触手尚未贯穿他们的胸膛吧?你有说着怎么会的时间,明明足够你拯救他们…相当于见死不救,不要忘了,他们仍然因你而死。”
这番话深深刺痛了永远的心,从此一蹶不振。绪叶不舍,想起自己也曾一时如这般低落,暂时也放弃任务,选择陪在永远身边。
另一边,伽椰子也在沉思。
或许是她对她们太苛刻了,或许是在任鬼公主时期的感觉尚未彻底磨灭,形成了某种副作用,令她有些钻牛角尖了。
她轻轻捂住双耳,确认了没有任何尖锐的哀嚎钻进脑袋,直直向后躺倒在地上,紧抿嘴唇眼眶通红…
“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也是真心为无辜受害的人们感到难过,可是永远尽力了。”
不一会儿,刹那静静来到她面前替永远说情。她没有理会,于是刹那径直挨着她坐下。
“可是你看起来也很奇怪,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厌烦地别过脸。刹那不再问,陪她躺下。就这样,两人一言不发地度过了整个上午。
中午,她缺席了,没有和大伙儿一同用膳。刹那找到她时,月叉子们前脚刚走。
“你在干什么?”刹那问,“不去吃饭吗?”
“我现在就去。”
从那之后,听说奈落处处被月叉子们拦截,连强壮自身的机会都没有,世界也清净了不少。
妖界消息传得很快,这下伽椰子又出名了。刹那就猜到又是她安排好的,佩服之余不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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