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连心蛊,我异朽阁的核心人物包括他都吃了它。”说着一指东华,继续说:“不为别的,只是以防万一,日后你若有不听话或是不忠的表现,我可以随时控制你,甚至可以远程操控你的生死!你若有不忠的表现……”说着他右手掌微微握拳,绿鞘只感觉到心像被人握在手心里攥紧一样,她皱着眉头趴伏在地上:“阁主……疼、好疼……”面具人松开了拳头,绿鞘缓了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满头大汗,她没想到异朽阁竟然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控制人、控制秘密。
“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戴这个了。”说着阁主揭开了面具,竟然露出了那张她心心念念的脸——几分青涩,几分不羁,几分儒雅,几分温暖。她完全呆住了:“你——”东方彧卿却是司空见惯:“怎么?是惊讶我年纪轻轻就是异朽阁阁主吗?”他看她的眼神完全是陌生的,东华向她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绿鞘连忙一礼:“属下绿鞘,参见阁主。”
过后她独自伤心:“原来他就是异朽阁阁主,难怪他年纪轻轻就那么淡定从容,又聪明睿智,还会辨毒解毒,有高超的针灸术。可是他竟然全然不记得我了,把我忘光了。”又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他怎么会记得我?当时我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又因为那毒落下了病根儿,现在连眉毛都不再长了。”绿鞘默默的下了决心——好好的守护他,完全听命于他。她做到了,但是在平常接触的日积月累中,她对他的情意也在滋生暗长着,自卑的她从来也不敢表露。曾经她也想暗示他,他问:“你本姓黄为什么改姓绿?是因为你喜欢穿绿衣服吗?”“不,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我穿绿衣服会很好看。”但是他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笑了笑。
直到那一年他遇上了花千骨,她知道东方彧卿对花千骨情根深种,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滋味。她后来为了保护东方被极目兽咬成重伤,临死之前她大胆赠香囊表露了自己的情意。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她知道后来东方彧卿为了救花千骨出蛮荒而死。可是,没想到花千骨最后竟然救活了他们并下了神谕,花千骨死后复生,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不,人虽然回到了起点,但是阁主的心却没有,他整颗心都挂在了花千骨的身上。她已经想好了:即使有缘无份,她与东方彧卿做不成亲密爱人,她也一定要守护他,像家人、像姐姐对弟弟那样。看到他不开心她心里也会难受,她是真的想帮他
长留山,仙剑大会终于拉开了帷幕。长留大殿上彩旗高挂,弟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闲聊着,有的在比划剑招。另外还有其他仙派的掌门和各路散仙们,由执事弟子招呼着。“三尊驾到!”一声清喝,白子画、摩严和笙萧默缓步走上法坛,众弟子们则马上列好了队,齐齐向三尊行礼。摩严朗声说道:“各位掌门,各位仙友,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即将开始。仙剑大会是各仙派之间交流切磋的大会,也是为除魔卫道培养新秀的盛典。我长留欢迎各位掌门、长老前来致礼。”
宾客席上的各派掌门、长老们纷纷点头致意。这时有人高喊:“昆仑派洛河东到。”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随意、留着山羊须的道士模样的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颀长,相貌儒雅清俊的灰衣书生,正是东方彧卿。花千骨在队伍里一见东方先是面显喜色,接着又有些担忧,她不知东方是何来意,“是不是他和姐姐不想让我参加仙剑大会?”她悄悄的向后面躲闪着。
法坛上,洛河东已经走了过来,三尊向他拱手为礼,笙萧默有些诧异的问:“洛兄,你常年云游四海居所不定,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长留啊?”洛河东回答:“我刚刚出关,我这徒儿非说要来长留看看热闹,就顺道来看看长留的各位是否依然健在。”语气颇为不敬,摩严马上横眉立目:“你——”白子画挥手阻止了摩严发作,洛河东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不分场合不分时宜的开玩笑,也不管这玩笑是否过分。
白子画头戴银丝高冠,穿着一身绣着金丝暗纹的浅蓝色正装礼服,高贵而低调,更将他整个人衬托得绝世出尘。白子画瞄了东方彧卿几眼,接着看着洛河东淡淡的说:“来者是客,请。”将洛河东让到了宾客席上。东方彧卿没有马上跟过去,在下面弟子群里面寻找花千骨的身影,找了会儿看到缩在云端身后的她,他挥了挥手,低声叫道:“骨头。”花千骨无法再逃避,勉强向他摆了摆手,东方彧卿温暖一笑向前追赶洛河东去了。
云端好奇的问:“你认识他啊?是洛河东的弟子吗?”“哦,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两人正说着,一个沉稳憨厚的声音响起:“掌门。”花千骨回头,只见云隐走过来一揖,他是特地来观看仙剑大会的,顺便看望花千骨,他赠给了花千骨一瓶疗伤良药——回魂丹,还认真的叮嘱花千骨小心不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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