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拜师弟子跟随师父学习已有半年,火夕,舞青萝,霓漫天和云端等人都已经佩戴上了由师父亲授的宫铃。花千骨去亥殿领菜蔬时偶尔会遇上他们,大家围在一起聊上一会儿,随着他们的动作身上传出一阵阵“叮铃铃”清脆悦耳的声音,花千骨满是羡慕。待他们走后,她满脸惆怅的低下头摆弄着自己身上挂的宫木。这时糖宝轻轻推了推她,娇声问:“骨头,怎么了?你羡慕他们是吗?”花千骨点了点头说:“银色的宫铃真是好看,走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也特别好听。”
“哟,原来仙剑大会的魁首也会羡慕别人,即便住在绝情殿这么久也还只是入门的宫木啊!”霓漫天的声音传了过来,花千骨连忙放下手不知所措的看着霓漫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糖宝手一插腰,梗着脖子说:“宫木又怎么了?迟早有一天骨头会戴上尊上亲手挂的宫铃,让你羡慕都羡慕不来!”霓漫天轻蔑的一笑:“别异想天开了,尊上要是有心收她为徒何必等到以后?!”说完她故意大幅度的扭着身子走了,留下了一串宫铃的清响。“你——”糖宝气哼哼瞪着她说不出话来。花千骨不知是安慰糖宝还是安慰自己,轻松的说道:“没事的,糖宝,反正这也是身外之物,别和她计较了,我们走吧。”“骨头,她就是看你好欺负,真是欺人太甚!”……
这日摩严又来到了绝情殿,远远的看到花千骨在院中舞剑,面色黑了一黑直接走进了书房。“师兄。”白子画站起身,摩严满脸严肃的说:“子画,我看那丫头面色红润,内力收放自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嗯。”白子画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好了就让她赶紧搬回亥殿去住吧。”白子画一挑剑眉,面露不悦:“师兄,你今日来就是跟我说这事?”
“子画,我可是为了你的清誉着想啊!那个,还有一事。”摩严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份请柬递给白子画:“下个月温丰予寿宴,要连摆三天宴席,这是请你赴宴的请柬。”白子画接过请柬看了看放到了一旁桌上,摩严接着说:“加上路程估计你得有五六天不在,礼物我已备好,派内的事情有我和师弟在,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了,师兄。”白子画说完便冷着脸,一副送客的姿态。摩严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追问:“你打算何时让花千骨回亥殿?”
白子画沉着脸默不作声,摩严继续游说:“子画,你虽是掌门也是成年男子,留一个无亲无故的年轻女弟子同住在绝情殿毕竟不妥,早日让她回去免得被别人说三道四。我可以去说,现在就让她走。”白子画开口:“师兄,我的事情你不必插手。等赴完温掌门的宴席回来我自会跟她说,你请回吧。”“也好。”摩严瘪了瘪嘴转身出了房间,没走两步看到探头探脑的糖宝,糖宝有些紧张的行了礼:“世尊慢走。”在摩严心中,所有动物修成人形的都为妖,即便糖宝是灵虫化身也被他归为了妖,摩严心里暗骂了句:“妖孽。”拂袖走了。
糖宝急急忙忙跑去给花千骨报信:“骨头,骨头不好了。”“什么事儿,糖宝?”花千骨停下剑,抹了抹头上的汗。“刚才我听见世尊说你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让你再住绝情殿了,要赶你回亥殿呢!”“什么?”花千骨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刚开始来的时候嫌这里冷清,不能与舞青萝云端等人一起玩,但是渐渐的她喜欢上了这绝情殿,从心里觉得这里亲切而熟悉,甚至把这儿当成了家。她喜欢白子画身上清冷的味道,最喜欢看他在露风石上俯瞰千山的背影。花千骨知道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需要白子画给她推功过血,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
糖宝还在继续说着:“但是我觉得回亥殿也挺好的呀,有云端她们,比这里可热闹多了。”花千骨默不作声,神情沮丧的低下头,糖宝说:“不过呢,尊上说等他下个月赴完温掌门的寿宴之后再让你走,所以说你现在还能暂时住在这里。”花千骨眼睛一亮:“这么说我还能再住一个月?”“嗯,对呀。”花千骨轻声嘀咕着:“一个月?我得抓紧时间了。”
第二日,花千骨在给白子画收拾房间时在他枕头上拈起了两根发丝,她把这发丝凑到鼻端闻了闻:“嗯,是他身上独有的清香,这就是尊上的味道吗?”她小心翼翼的把这两根头发收了起来,并决定开始每日悄悄的收集白子画的头发,在床铺上、换下的衣服上、地上、甚至梳子上仔细寻找……
傍晚绝情殿笼罩在红彤彤的晚霞之中,花千骨远远的看着白子画矗立在露风石上的背影,在如血的残阳衬托下觉得他那样傲岸而光辉。“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莫名其妙的竟然羡慕起来露风石上他脚边的小石头:“你们可以离他那么近默默的陪伴他,千年万年,真好。”
回到房中,花千骨忍不住将白子画站在露风石上的背影在绢布的一角画了下来——头戴高冠、白衣白袍,墨发垂肩的身影。糖宝探着脑袋问:“骨头,你画的是什么呀?”“你猜。”花千骨把画举到了糖宝面前,糖宝看了一眼马上说:“这还用猜吗?这衣着、这发型、这姿势,是尊上呀!”花千骨笑眯眯的说:“对啊。你一猜就中。”“骨头,你说尊上他总站在露风石上看什么呢?”“嗯,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在看他守护着的这个世界吗?这就叫做悲悯众生吧!”花千骨想了想,提起毛笔在绢布上面题了几个字:“君兮君兮何所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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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君兮君兮何所惜,翻译过来是:美男啊美男啊,你在怜惜什么呢?
现代版翻译:帅锅帅锅,你傻站那儿干嘛呢?
东北话翻译:老公老公,你站在那儿看啥哈看,掉下去可咋整?
英文翻译:hibuddy,whatareyoudoing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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