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霓千丈突然被甩了过来,白子画不得不将刺向鳄妖腹部的剑调转了方向,伸臂接住了霓千丈。趁着这个时机,那妖兽身形一矮便没入了水中,四肢使劲一划便在水中飞窜了出去向着岷江支流的深水区游去。原来鳄妖只是奉单春秋之命在这里制造麻烦,目的就是引白子画出蜀山,单春秋告诉它若真遇到白子画便有多远逃多远,那妖兽也惧怕白子画,此时便使足了力量逃命。
白子画放下霓千丈,见那鳄妖向岷江方向逃蹿,暗道一声“糟糕”,便开启气盾要追,霓千丈一把拉住了他:“尊上,你要去追它吗?”白子画道:“对,若它顺着岷江再进入长江就更难抓住了。”说完他一潜身钻入了水中,这时又一道闪电闪过,接着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的砸了下来,竟然越下越急。霓千丈怔了怔吩咐弟子们一半入水中去追白子画以做接应,一半随着他沿岸追……
蜀山厢房里,花千骨听着外面的雷雨声感觉到身上的阵阵凉意,她倒了一杯热茶端给了门外的姜誉。虽然有屋檐稍做遮挡,因为有风的缘故姜誉还是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他接过茶客气的道谢:“谢谢掌门。”花千骨看着屋外的雨帘说:“看来今夜不比上次,这场雨会是一场豪雨。”姜誉点头道:“最近正是雨季,大雨小雨隔三岔五就会有。”他见花千骨脸上已有倦意,便道:“挺晚了,掌门你早些歇息吧。”
花千骨点点头回了屋,这几日她都是合衣而眠,今天也不例外,辗转反侧了一阵才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花千骨似听到门外有人低喝:“什么人?”接着便有打斗动手的声音,花千骨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突听姜誉的声音高喊:“单春秋?!来人啊,有刺客——”声音嘹亮而有穿透力,然而‘客’字明显没说完就随着一声低骂被打断了,花千骨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了出去,看到的是一团黑影挟着一个人向后山飞掠而去,地上是扯烂的蓑衣和斗笠。“言哥哥?”花千骨想也没想就急急追了过去。
这时从回廊的角落转出了一个身影,一道闪电快速划过,瞬间照亮了他诡异的脸——正是云翳。云翳望着花千骨消失的方向露出了得意窃喜的表情,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着。他的计划是什么呢?第一步先是让单春秋想办法制造些事端引走白子画,以单春秋的法力杀掉花千骨应该不是难事,但是他云翳可没那么傻,不能让单春秋直接进花千骨的房间杀了她拿到悯生剑。
所以第二步云翳安排的是让单春秋掳走姜誉,故意弄出点动静以将她引走,以花千骨和姜誉的交情,他有把握花千骨必定会追出去,之后就让单春秋在僻静之处杀掉她。第三步就是他云翳顺利拿到悯生剑,杀掉云隐永远斩除那可恶的家族诅咒。第四步他要约单春秋见面假意给他悯生剑,趁其不备杀死他,然后他将云隐的尸体拖出来并戴上自己以前的铁面具,号称他与花千骨合力对抗盗悯生剑的单春秋和云翳,花千骨不幸被杀,而他——‘云隐’拼命杀死了单春秋和云翳,保住了悯生剑。到时花千骨已死,那么他这个仙界功臣就会顺理成章接手蜀山成为真正的掌门,而单春秋死后,谁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他替云隐受了那么多年的伤和痛,那么就让云隐最后以云翳的身份死去来偿还,云翳这个人就会从这世上彻底消失,而他也不会再受制于任何人,从此在仙界以云隐的身份做光明正大的掌门,他——真是受够了被人胁迫的生活!
云翳的眼中仿佛有胜利的火焰在燃烧,他一步一步走近花千骨的房间,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远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声。云翳睁大眼睛转头,看到卫昔领着几个韶白门弟子提着灯笼冒雨跑了过来,紧接着后面还有温丰予和清扬都带着十数个弟子跑了过来,一边还大声问道:“什么人?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有刺客,应该就是这边。”云翳回神,知道他们是被姜誉的喊声惊动了,也连忙走入雨中假意四处寻找。
卫昔等人走近,她挑着灯笼四处照了照,看着地上的斗笠和蓑衣问:“云师兄你在这儿,发生什么了?”云翳尽力掩饰目中的慌乱说:“我刚巧在这附近,也听到了喊声,好像看到一个黑影掳走了在这儿守卫的蜀山弟子。”卫昔看到花千骨的房门开着便走进房中迅速看了一眼又退了出来说:“花掌门不见了!”云翳连忙道:“哦,我看到她追出去了。”卫昔有点急了:“她自己去追了?往哪个方向?”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自己师父失踪的那个雨夜,有些担心起来。
云翳无法,只有硬着头皮说:“下着雨又是黑天,我、我没看清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清扬看了看温丰予和卫昔说:“我们三个分头去追,咱们从北面过来,那个方向可以排除。卫昔你去东面,温掌门可去南面,我去西面。”“好!”卫昔和温丰予带着弟子分头走了,清扬又看了看‘云隐’,说:“云师侄你伤还没全好就带着弟子在附近搜索看还有没有同伙。”云翳连忙点了点头,于是清扬留下了几个弟子,带着剩余的蜀山弟子向西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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