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走进内室绕着那天然温泉的浴池走了一圈,感觉不到身后花千骨的气息,心里还有些小得意的想:“她果然没有跟进来,折腾了这么久应该很快就会回去睡觉了。”他打算再等一会儿也回寝殿去,便绕着池子又溜达了一圈,然而当他走回来再度转身的时候却骇然发现花千骨正坐在角落处的小板凳上,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模样实打实的像是在等着看大戏一般。
多亏白子画平时淡定,那也差一点破功露馅,他心头不由得有些怒气:“难道你还真的要偷看我洗澡不成?!”他慢吞吞的走到屏风那里,将外衣脱了下来,余光看到花千骨在抻着脖子,双手捂着眼睛,然而指缝留得宽宽的还在看他。白子画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你个花小骨,没想到你贼胆不大,色胆倒是不小!”他注意到花千骨所在的位置离引流到室外的废水槽很近,便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铜盆和汗巾来,到浴池里舀了一盆热水便坐在池边开始脱鞋袜,然后——洗脚。
过了好半晌,花千骨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心道:“尊上他这是——这是跑到浴室来洗脚?!不过书上好像说梦游中的人经常做一些不可思议、清醒时不会做的举动,嗯,他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嗯,一定是!”然而她还没想完,却猛然看到白子画不知什么时候半闭着眼睛端着铜盆走到了她面前不远处,然后——将那盆中之水向着她兜头盖脸的泼了过来。
花千骨惶急中斜窜了出去,饶是她反应快,但还是被那洗脚水泼了一些到脸上。她也不敢出声喊叫,表情快要哭出来了,一边用手抹着脸一边心里嚎道:“虽然这水不臭吧,但是尊上你怎么能就这么乱泼水呢?果然是不可思议的举动!哎呀,这可是洗脚水啊!”她一边抹着脸一边悄无声息的跳着脚跑到浴池边轻手轻脚的洗脸,为了不弄出声响,她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泡进浴池里去。
白子画放下铜盆偷看了一眼花千骨撇了下嘴,穿好衣服又悠悠然走了出去。花千骨洗了好一会儿脸,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头发现白子画已经没了影儿。她随便抹了把脸慌忙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那白衣人影如一缕游魂一般游荡着进了他自己的寝殿。花千骨走过去贴着门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动静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她总算放下心来,点着头暗道:“收拾完累了,然后就洗洗睡了,尊上应该安全了吧。”
在往自己寝殿走的时候花千骨脑中灵光一闪:“咦,尊上他有夜游症,这可是个大八卦,大秘密,大把柄啊!嗯,日后他若不好好吃药我便跟他说,‘喏,尊上若不肯吃药,那我便把你有夜游症的秘密宣传出去!’那样他就会乖乖喝药了,嗯,肯定管用。”花千骨偷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花千骨进了自己的寝室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哈欠,这半宿她真是折腾得又累又困,她一头栽到床上很快就去会了周公。过了一会儿,她的房门又悄然打开,白子画再度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这次他非常小心,来到花千骨的床前伸指在她眉间一点,任凭再大的声响没有几个时辰也是醒不了的。
借着月光,白子画看到花千骨沉沉恬静的睡着,她呼吸均匀,微微张着小嘴,毫无心机和防备,和方才做鬼脸的古灵精怪模样判若两人。白子画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目中全是水样的温柔,心里说:“不管是气我吐血也好,怕东西跌落吵醒夜游状态的我也罢,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白子画的目光移到花千骨的额头和额前的长发,上面晶晶点点还有很多未干的水迹,他不由得皱起眉:“睡觉居然不知道弄干脸和头发!”他大手隔空虚覆在她额前,一片金光闪过,花千骨的脸和头发上的水都已被蒸干。他的大掌接着又从头到脚的虚抚过她周身,然而并没有发现圣魂令。
白子画心想:“也对,她应不敢随时带在身上,难道是在虚鼎里?”想着就把手移到花千骨的胸腹上方,打开了她的虚鼎。白子画将手探入其中,很快他就掏出来一个油皮纸袋,打开来一看是几块桂花酥。放到一边,他接着掏,很快又拿出一个油纸袋,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几块绿豆糕。扔到一旁继续,接着拿出来的是油纸包着的栗子羹,白子画不由得扶额,心道:“虚鼎里竟然装了这么多吃的,简直是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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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骨想偷看洗澡没成,反而被泼了一脸洗脚水,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啥,我知道你们想看老白洗澡,可是他明知道骨跟在他身后呢,如果真的宽衣解带洗澡的话那就不是老白而是老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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