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单春秋利用不归砚来到了小岛上,他把昏迷的安平扔在一边,抬头看了看天空,感到很满意——这里是距离墟洞最近的地方,他多年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墟洞打开会乌云蔽日要闹出很大动静,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还是通知旷野天带些人马过来。他在岛上抓了几只蝙蝠,施术传音后就将它们放飞了,蝙蝠们向海岛后方的陆地方向飞了过去。
其中一只蝙蝠飞了一段时间后被一道光印击中,直直栽了下来,跌入一人的手掌心中,正是曾出身七杀在附近巡视的莫小声。以他的经验,大白天同时有好几只蝙蝠向一个方向飞很不寻常,八成是有妖魔界的人要送信儿。手指一点那蝙蝠,他将它凑到了耳边,很快面色就变了,低声道:“什么?墟洞要打开了?带人速来普济岛?墟洞、洪荒之力,不行我得马上通知圣君过来!”……
单春秋在岛上悠哉游哉的等待着花千骨,却没想到看到远处御剑飞来一个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子画。单春秋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向上挥出一道光印,白子画也看到了单春秋,他也还手击出光印,一边抵着单春秋一边飘落到岛上。因为忌惮白子画,单春秋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然而此时的白子画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仅能尽力招架而已,却也挡不住单春秋的光印一点点逼近自己。
见此情形单春秋心头大喜,暗道:“法力变得这么弱?我倒是忘了,白子画中了毒,所以花千骨才要想方设法的去救他。”手上的劲道不减,白子画中毒太深,即便喝了一些花千骨的血暂时恢复了些真气,这一路飞来又消耗了不少,他俨然不是单春秋的对手,体内又有毒发的征兆。光印击在白子画的身上,白子画向后踉跄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便晕倒在地。
单春秋等了好半天确认白子画确实晕倒了才走到近前,不由得啧啧的咂嘴:“哎哟,我这么轻松就把六界第一人给打倒了?不过可惜了没人看到我这丰功伟绩。”他饶有兴趣的盯着白子画看了看,又道:“不过他来得正好,至少比那个蜀山的小子好用多了,也许能让花千骨听话,乖乖的打开墟洞的封印。时间差不多了,她也快该到了吧?”……
花千骨飞到普济岛上,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安平,“言哥哥,言哥哥!”她奔过去推了推安平,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又连忙给他把了脉,见安平呼吸和脉像平稳应无大碍,看样子是中了什么法术陷入沉睡或昏迷了。花千骨正要再仔细查看,忽听身后有声响,她转头一看见是单春秋从山石后走了出来,臂弯里还扶着闭着眼睛面色苍白毫无反应的白子画。
“尊上!”花千骨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跳起身来大声道:“单春秋,你做什么?你把尊上怎么了?”单春秋得意的一笑,说:“我没怎么他啊,是他自己不中用晕过去了。唉,花千骨,我看不懂了,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相好啊?”“你住嘴!”花千骨大声命令道:“你放开他,交出不归砚,然后给我滚得远远的。”
单春秋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花千骨怒极不再跟他废话,双掌交错飞身向单春秋攻了过去。单春秋根本就没把花千骨放在眼里,一只手把持着白子画另一只手结了光印和花千骨对打起来。但是此时的花千骨已经今非昔比,又是一副拼了命的架势,一不留神单春秋竟然肩头吃了花千骨一掌。
单春秋并不想伤害她,只是要逼她说出自己的身份而已,但是他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他抖了抖自己被拍得生疼的肩膀,暗道:“行啊,够狠!”于是单春秋改变了对策,在花千骨向他攻过来的时候,他把白子画当作盾牌般挪到了身前。花千骨大吃一惊,只能硬生生收回了手,这样又过了几个回合情况就完全逆转了,花千骨怕伤到白子画打得小心翼翼,缩手缩脚的反而处在了下风。
花千骨不得不停下手思考对策,现在时间紧迫,仙界追杀她的人也许很快就会找来。单春秋不仅拿着不归砚还控制着白子画,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让单春秋交出神器和尊上,这样她只需将炎水玉召唤过来就能给白子画解毒了。想到这儿花千骨探手从虚鼎里拿出了圣魂令高高举了起来,大声说:“单春秋,你可认得此物?”
此时那令牌黑白分明——黑色的蝙蝠闪着沉暗的幽光,衬得白色的骷髅头更加刺目。单春秋故作惊讶:“圣魂令?你、你是——”花千骨铿锵有力的说:“惘你做我七杀护法多年,怎么连‘见圣魂令如见圣君’这条规矩都给忘了?”“是、是!请恕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单春秋拜见圣使。”单春秋松开了白子画连忙跪了下去,毫无意识的白子画没了支撑眼看就要摔倒。
花千骨连忙打出一道光印将白子画撑住,接着跃到身边扶住了他,单春秋则低着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兴奋,现在圣魂令一出他所有的猜测就都得到了证实,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花千骨接着道:“起来吧,我问你尊上是怎么回事?他如何寻到此处的?”单春秋站起身如实回答:“这个属下真不知道,只是在等圣使的时候见他突然飞了过来。圣使你知道白子画和七杀结下的梁子,我只是刚一出手他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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