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判罚是否公允?各位掌门可有异议?”白子画说完平静的看着台下,等着他们的意见。此时白子画霸气尽露,方才又耍诛仙柱立了一次威,众掌门心中早有敬怯之意,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云隐和卫昔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曾受过花千骨的帮助,心中是有些偏向她的,两人面露喜意点头:“云隐没有异议。”“尊上的决定卫昔心服口服。”
尹洪渊沉吟了一会儿,在女儿频频向他挤眉弄眼的压力下也开口道:“如此尊上要多受苦了,尹洪渊尊重尊上的判罚。”接着其他派的掌门也都点头同意了。白子画腾身而起飞跃到诛仙柱前,双手金光挥出,铁链仓啷啷的就锁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白子画看着摩严和笙箫默淡然道:“师兄师弟,行刑吧。”
花千骨看着那个被缚在高处的洁白身影终于回过神来,摇着头说:“不,不要。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她话还没说完,长留广场上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接着风云突变,一团团乌云飘了过来。有人喊道:“有妖气!”接着看到单春秋和旷野天率领着众多七杀殿魔徒冲了过来。
仙家掌门都站起身,众弟子也都紧张得聚在一起,长剑出鞘。花千骨面露疑惑:“单春秋?他来干嘛?这里现在各派掌门都在,再加上尊上剧毒已解,他根本就无法对付啊!”摩严喝道:“单春秋,你来做什么?”
白子画并不知道单春秋已确认了花千骨的魔界身份,但是隐隐的感觉不妙,他连忙挣脱了铁链跳下诛仙柱厉声道:“单春秋,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回七杀殿!”单春秋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邪邪的一笑道:“我来是给你们送大礼的。”说完他从虚鼎里甩出了一物,“嘭”的一声掷到地上。众人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手臂,手指已经有些发黑了,断臂切口干涸皱缩,手臂上看得出来那衣服是面料考究的蜀锦。
众人惊了惊马上明白了:这正是霓千丈被砍下的那条手臂。白子画心下有些恍然:“原来是他干的。”却没想到单春秋趁着众人惊愕、恶心的当口突然瞬移到了花千骨身边,拉起她道:“快走。”花千骨吃了一惊,这时怎么可能会离开这里,她奋力想甩开他:“你做什么?”
很快白子画也瞬移了过去,但因为单春秋拉着花千骨,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神情紧张的问:“单春秋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她!”摩严咬牙切齿的问:“单春秋,是你这个狂徒砍的霓掌门的手臂,还盗走他的内丹?”单春秋冷冷一笑道:“对,我是砍了他的手臂,但是没动过他的内丹。怎么,就许你们仙界的伪君子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们妖魔断尾、偷袭杀人吗?我当时没杀他已经是给了面子了。”
他见花千骨还在挣扎着不愿意走的样子有些急了,现在到这一步只能破釜沉舟公布她的身份才能迫使她离开了。单春秋突然单膝跪在了花千骨面前,郑重其事的大声说:“圣使,属下此来是特地迎接座下回七杀殿的,请恕属下来迟之罪。”身份一下子被揭穿,花千骨和白子画的表情都凝固住了,花千骨紧张惊愕的环顾了一周。
在场众人皆惊:“什么?花千骨是七杀殿的魔界圣使?”
“我没听错吧,单春秋管花千骨叫圣使?!”
“不会吧,怎么可能?”
“他、他、他还跪花千骨了!”
花千骨身份被揭穿后迅速做了一个决定,现在反而表情坦然下来,只见她探手向虚鼎里一掏,接着一甩之间她已经换上了圣使的衣袍——内红外黑的大袍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她的脸没有戴面具,掩映在黑色纱帽下看不清表情。
这时仙界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摩严嘴唇颤抖着,笙箫默张着大嘴,能塞下一个鸡蛋去。而和花千骨熟识的长留弟子们落十一、火夕和舞青萝等人无所适从的低喊:“千骨!这、这原来是真的。”老桃翁的脸皱成了一团,杵着拐杖痛心疾首的喊:“唉哟哟,了不得啊!这可如何是好?”
花千骨高高举起手中的圣魂令,对着众仙朗声道:“不错,你们都看到了。其实花千骨的真实身份是魔界圣使,受圣君之命潜入仙界好探知神器的位置并寻找机会盗偷神器,目的就是打开墟洞释放妖神。”她转向白子画冷冷的道:“至于尊上中的毒,不过是阴差阳错凑巧被解开罢了,你不必承我的情,更不用替我担什么刑罚。”她的脸现在如冰雕般没有一丝表情。
“小骨!”白子画听她这一番话不由得低喊,满脸纠结,他原来打算替花千骨承下销魂钉后,让花千骨在绝情殿面壁思过,好将她“绑”在身边。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花千骨魔界身份被暴露,她今后在仙界都再难容身,更何况他那嫉恶如仇的师兄。摩严大声命令道:“子画,还不速速将这个孽障拿下?”
旷野天也跃到花千骨身前,和单春秋一起拉好了架势护住花千骨,单春秋压低声音对花千骨说:“圣使,我们帮你顶着,你找机会快跑。”花千骨明白他们是来救她的,心中有一丝感动,她知道此时已没有退路,回答道:“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摩严见白子画一动不动便对着旁边的落十一等长留弟子和几个掌门大声道:“你们还不快快随我拿住这个七杀魔头!”说着就飞身一道光印打向了花千骨,白子画抢先一步接住了摩严的掌:“师兄,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摩严想起了在雪山的时候白子画就对这个圣使手下留情,不由得吼道:“子画,你这时还阻拦我?难道你早知道她的身份?今天谁都别想挡我!”说着又要向花千骨那边冲,白子画只能拦着,却不愿伤他,师兄弟两人动手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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