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淡然道:“我已如你所说吃下了这丹药,你不能食言。”“你——”花千骨急急去给白子画把脉,果然感觉到他的真气在迅速流逝,仿佛回到了他中毒期间在绝情殿的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花千骨现在真的后悔了,却也毫无办法。
这化功丹起效很快,但只是普通的毒药,功力高的人只要愿意可以运功及时逼出来。好在花千骨想到了这点,连忙伸掌抵住白子画的背心,想将真气输进去帮他逼毒。没想到遇到的却是抗拒,白子画不仅没有用残留的功力去驱毒,反而在抵抗她的真气,接着白子画挣脱开她的双掌,转过身来说:“不必费力了,为时已晚,再说你已答应过不对我使用法力。”
花千骨如遭雷击,怔怔的说:“我以为你不会吃的。”“为什么不会?是不敢还是不肯?何止这身功力,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不过是吃一颗丹药而已。”单春秋和旷野天面面相觑也非常意外,旷野天早先要强迫白子画吃的时候他还是非常抗拒的,怎么转眼就自己吃下去了?他想了想忍不住对花千骨说:“圣使,这白子画赖死赖活的非要留在我们七杀殿绝对有诈!难不成他是想埋伏在这里查探我们七杀殿的地形和防守,回头和仙界来攻打我们的人来个里应外合要对七杀不利?”
花千骨呆了半晌,虽觉得应不至于像旷野天说得那么夸张,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必须要警惕,她退后了几步,语气渐渐冰冷下来:“白子画,你为了能强行留下来竟不惜愿意自毁功力。你一个上仙非要到我们妖魔之地来,说吧,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想要颠覆我七杀殿还是要利用我做什么?”
白子画有些气结,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正色道:“小骨,我为什么要来方才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难道不信我?我既不会颠覆七杀也从没想过要利用你。”单春秋大声说:“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圣使,不要上白子画的当,我看咱们最好还是把他赶走了之。”
花千骨思忖,现在白子画法力已失,七杀殿和长留山之间隔着茫茫东海,她是不能这样赶走或者逼他走了,便说:“我既已答应他就会信守承诺让他先呆在七杀殿。不过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以他散去功力为前提的,等他解了毒恢复了功力这约自然就作废了。旷野天,化功丹的解药呢,你去拿来。”
旷野天连忙应道:“是,圣使,这药我是从妖巫那得来的,解药也得找他要。”说完就退了下去,单春秋也悄悄离开了大殿。花千骨转头对白子画说:“白子画,一日过后等你的功力恢复后你还是要离开这里。”白子画没动声色,微微垂下眼帘……
单春秋快速追上旷野天,拦住他说:“旷野天,你还当真去拿解药?”旷野天愣愣的回道:“我是不想啊,但是圣使吩咐了。”“你傻啊,现在白子画失了法力又留在七杀殿不正是时候?”说着他做了手刀下砍的动作。旷野天一拍脑袋:“我明白了!单护法,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过了半晌,旷野天腾腾腾的跑进大殿,气喘吁吁的说:“圣、圣使,妖巫说这化功丹他刚炼成不久,解药的配料还没齐全,更没开始炼制呢。”花千骨吃了一惊:“什么?那要炼制多久?”“若配料齐全的话怎么也须炼制十天。”
“好,十天就十天!你派些人手帮他速速找齐所需配料和药物,让他十天后务必交出解药。”“是。”白子画稍稍松了一口气,到底十天比一天长得多,连忙追问花千骨:“那我——?”“你,自便!”花千骨气鼓鼓的说完转身便走了,白子画再度跟了上去。
单春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后低声对旷野天嘀咕着:“我这怎么看不明白呢?你说圣使最开始问干活缺不缺人手,是想要找人帮忙做事?怎么后来又不提这事了?”旷野天说:“方才护法你说起掏大粪那事儿的时候我见白子画的脸色不太对——莫不是——圣使想让白子画干这个?”单春秋说:“可能是,听白子画说什么折辱云云的,你说他拒绝不做离开这里就是了,至于为了赖在这里把那化功丹吃了吗?还是他想要要挟圣使什么?”
旷野天摇头道:“看不懂,他就那么想留在七杀殿呀?他现在不能御剑了不是,我要是圣使就干脆把他扔进东海里让他游回长留去,管他会不会喂了什么妖兽鲨鱼的呢。”他看着单春秋神秘兮兮的道:“单护法高明!说起来,这白子画是实实在在的吃下了化功丹,他也没有把毒逼出来,更没有解药。所以——”单春秋面露得色:“所以现在他根本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可以找机会教训教训他,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花千骨知道白子画又在跟着自己,现在白子画已经法力尽失,想起她虽已答应了白子画不对他使用法术,但是她可以对自己施法啊。于是花千骨念了个咒,一个瞬移就回到了寝殿,看着白子画设下的结界,想了想挥手又自己加了一道结界,当然这个结界是只允许自己出入的。花千骨看着自己布下的结界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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