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依旧头戴方巾,一身蓝色儒衫,因为赶路急显得风尘仆仆。花千骨万没想到他会来,低声喊道:“东方?”“骨头!”不知具体情形,东方彧卿也不去猜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看到花千骨被腐木鬼挟持着那一刻他无法淡定了,目中快要喷出火来,他恶狠狠的剜了白子画一眼,在无言的责备他又没有照顾好花千骨,白子画不禁面露愧疚的低下头。对,都是他的错,他又没有保护好小骨。
腐木鬼挑眉看了看东方彧卿,不屑的笑了笑道:“我记得你小子,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异朽君。难怪你一个凡人之躯中了我的断魂掌还能活下来,还有竟会那些绝门阵法。”东方彧卿打了个哈哈故作轻松的说:“哪里哪里,圣君过奖了,我不过呢就是臭名昭著而已,和你一样哈。”他说前面的时候腐木鬼还面带嘲笑,听到后面那句话面色倏然一变,厉声道:“少废话!你来也是为了人界那些孩崽子?”
东方彧卿连连摆手:“非也,非也,那些孩子和我无缘故的我犯不上。我是为了你手里这个女子而来的,你知道的,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他边说边挑衅的瞟了白子画一眼,看着他既气愤又无奈的抿着唇说不出话的模样就觉得解气。“东方。”花千骨也是满脸无奈和凄惨,又是这样,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开这种玩笑。
“哦?你也是为了她?”腐木鬼撇了撇嘴。东方彧卿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册,高高举了起来:“这个就是圣君想要的失传了百年的金斗吸星阵法,乃我的家传绝学。不知贱内做了什么惹怒了圣君,我愿意双手将阵法献上,还有异朽阁收藏的各种珍宝圣君谁便挑,只求圣君放过,让我带她回家。”
那一声‘贱内’令白子画不由得暗暗攥紧了拳头,为了救花千骨,他东方彧卿可以拿家传阵法、拿异朽阁珍宝去换。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能做,甚至都不能去纠正她根本就不是他东方彧卿什么未过门的妻子。面上变得有些神情萧索,一转眸看到摩严正满脸探究的看着他。
腐木鬼又低头看了看花千骨,语带玩味的说:“当初为了她,杀阡陌不惜要与我同归于尽;现在那边七杀殿的人为了她乖乖的听我的话;这边仙界的白子画呢也求着我不要伤她;你这个六界之外的异朽阁阁主要以家传绝学和无数珍宝和我换她。我还真的好奇啊,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别说,这小妞儿长得还真是标致可人。”腐木鬼说着把掐着花千骨喉咙的手轻浮的移到她的下巴处,花千骨厌恶的一甩头躲了过去,同时,“住手!”两声大喊分别从白子画和东方彧卿那边传了过来,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
腐木鬼哼了一声,手又连忙卡住了花千骨的脖子厉声道:“想要她活命的话你们都给我退后!”东方彧卿和白子画非常不友好的互视了一眼退了回去。腐木鬼倒是没太把东方彧卿放在眼里,他有点怕白子画,只能死死抓着花千骨不放。这时清流已经驱完毒缓了过来,摩严忍不住了趁着他们在僵持已点了三百长留弟子命令清流带着他们入谷救人。落十一不好去阻拦,火夕和舞青萝去拦根本拦不住。“尊上,他们——”舞青萝忍不住求助于白子画,“清流退后,原地待命。”白子画发令。
清流停了下来,摩严却逼视着他命令道:“清流,莫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方才你的命是谁救的?为师我命令你现在带队进谷救人!”清流犹豫了一会儿便带着弟子继续往谷口走。腐木鬼不甘心,卡紧花千骨的喉咙大喊道:“不许进去!谁敢进去我就掐死她!”“不要。”白子画手上又结了光印,是要击向清流的定身术,摩严看出他的意图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白子画身前。“师兄。”白子画知道自己不该对清流动手,满脸纠结着痛苦着,语带恳求。
腐木鬼手上真的渐渐加大了力道,花千骨的脸憋红了,她看到白子画手上金光闪闪的光印和他纠结的脸,艰难的发出声来:“白子画,你当初为何——来这里?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说的?去救人,我——死而无怨。”“小骨!”“骨头!”白子画和东方彧卿同时喊了出来,白子画目中蕴泪,东方彧卿已带了哭腔。
这紧张情形让旷野天和单春秋又连忙凑上前来,旷野天赔着笑脸问:“那个圣、圣君,我们已经等了半天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把圣使交还给我们啊?您可千万别伤害我们圣使啊!”腐木鬼眼看这就火烧眉毛,他马上就要与三方为敌了,他知道花千骨是放不得也杀不得,那边他还想阻止长留弟子入谷,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有了主意,命令道:“单春秋,你们若想保她的命就现在带着你们的人去阻止长留的人进谷。你不是说我们妖魔本是一家吗,不如我们联起手来把他们打得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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