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握住你的手
说声再见
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
我送你离开故乡
因为雨我们听不见
彼此心里的哀怨
该说的话已说过千遍万遍
无法说出的感觉飘在雨里面
当泪水模糊视线
我发现你已不见
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
你在他乡还好吗
可有泪水打湿双眼
你在他乡还好吗
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
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
对我可是一种敷衍
手中握着你的照片
我真的感到你很遥远
你在他乡还好吗
是否还会想起从前
你在他乡还好吗
是否已经有了太多改变
电话那头习惯的问候
对我可是一种敷衍
手中握着你的信笺
我无法握往彼此的明天
……
又是一年毕业季,体育系举办的送老生晚会,在校礼堂进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上台演唱了这首老歌,他唱得太好了,朵朵听得鼻子酸酸的,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这首歌的悲凉的。
各个系周末都会定期举办舞会,有时还会重复,体育系男生多,基本每周都举办舞会。即将踏入老生行列的朵朵也偶尔参加,发现好多老生都混迹其中,不觉好笑,原来大家都想抓住青春的尾巴。
在一次舞会上,朵朵遇到了那天唱歌的男生。他的样子太好记了,因为很少有体育系的男生戴眼镜,而且他的气质成熟,像个中学老师。
他邀请朵朵跳了一支舞,“为什么你这两年不怎么来跳舞了”,朵朵一愣,原来他以前就关注过她,刚入学时朵朵确实常去舞会。“你那时总涂着很红的口红,和你的气质不相配,我每次都想提醒你”,他微笑着淡淡地说着。
他来寝室找过朵朵两次,寝室姐妹看他的目光就有些异样,大家背后称呼他“他乡”,他的真实名字反而没人记得了。朵朵对“他乡”也没有燃起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他很踏实、稳重,比较有安全感。
深秋,一个周末晴朗的午后,朵朵寝室的几个姐妹心血来潮,要去爬学校后面的北山,大家说走就走,只有小幺感冒了没去。她们刚走不久,“他乡”来找朵朵,得知她们去了后山,急得不得了,那山上树木茂密,据说前两年曾有女生出过事。
朵朵一行五人在山上确实受到点小惊吓,那就是经过一片坟地时,朵朵感觉凉风阵阵,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大白天的,大家也都是心惊胆寒,赶快往山下走,可是越慌越找不到方向,就在她们焦头烂额时,山下传来喊声,是“他乡”来接她们了。经过这件事,朵朵寝室对“他乡”的评分高了许多。
转眼到了年末,朵朵不得不又到自习室苦读,迎接期末考试的到来。大家都喜欢到公共课大教室去占座,那里各个系的学生都有,都是临时抱佛脚的。
那天朵朵在大教室看书看到九点半,发现同寝的都已扯呼,也收拾下东西撤了,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一张讨厌的脸,社长。
他已经毕业了,还经常出现在校园。他提着一袋吃的东西,说是给朵朵期末考试补充营养的,朵朵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虽然那次事件后,社长不只一次找她解释,那晚的事他确实不知,酒里的药不是他放的,是他那些哥们儿自作主张,想帮他个忙,但毕竟那晚他喝得多了些,做了些过头的事,过后他也很懊悔。
社长跟在朵朵身后寸步不离,这让她莫名地恼火,正在这时,她看到“他乡”从教室里走出来,如遇大赦,急忙喊他,声音中比平时多了好几分热情,“他乡”略感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快步走过来,朵朵说:“你送我回寝室吧,有点晚了,我一个人走害怕”。
跟在后面的社长悻悻地,只好远远地跟着。朵朵刚进寝室,社长就找来了,朵朵求厉害的大姐为她挡挡,自己躲在屋里听他们的对话。
“我找朵朵,我看见她回寝了。”
“没见她呀,我一直在寝室,是不是她去别的寝聊天了。”
“朵朵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刚看到体育系一男生送他回来。”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追朵朵的男生本来就多。”
社长走了,寝室里众姐妹哈哈大笑,大家在讨论如果社长和“他乡”决斗,到底谁会赢,“当然是‘他乡’,他肯定能把社长揍扁了”、“也不一定,据说社长是练过的,有点身手,你看他那身材”。
朵朵默然不语,她在回忆“他乡”当时的表情,一直对“他乡”不冷不热的朵朵,在想这样做是否会引起“他乡”的误解,她这种利用是不是有点小小的自私。
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朵朵的担忧。“他乡”下学期开始频繁地邀请朵朵及室友,他是班级的文委,每周都邀朵朵寝室去他班舞会,有时还会一起出去唱歌。朵朵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只去过一两次便不再去了,她一直不想伤害这个温和的大男孩,就当他们间只是纯纯的友谊,不想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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