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可是朱冲的福星啊,在最需要获得龚氏信任的时候,朱冲可就用风言风语把章綡给吹出来了。

    结果,朱冲如愿以偿的在龚氏站稳了脚跟。

    在最需要拿下平江府知府李光的时候,也是章綡从中左右。

    结果,李知府顺利被拿下。

    眼下,朱冲要办军事学校,需要一个满朝文武都需要仰望的大人物来坐镇。

    放眼整个大宋,再也找不到比他父亲章楶还要合适的人选了。

    章楶家世底蕴丰富,一门出过三个宰相,他本身也做过枢相,更夸张的是,章楶是放眼整个大宋百年,唯一一个打入敌国领土,差点灭亡敌国的镇国将军。

    而且,他父亲章楶也是进士出身。

    这种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这种人不管是在整治上,还是在武略上,都是极为杰出的。

    这个大宋,不管是整治,还是军事,都是白痴一样的年代,这样的人,简直不要太完美。

    所以,朱冲当然兴奋了。

    朱冲一把抓住章綡地双肩,笑着说道:“章官人,我大宋的天下,就全靠你了。”

    章綡十分诧异,心中虽然波澜万千,但是,他也十分现实。

    叹了口气,章綡无奈说道:“眼下,我章綡倒是想要为国效力,但是,朝堂争权日益严重,我叔父,被一贬在贬,从堂堂独相,被贬为团练副使,如此,奇耻大辱……”

    章綡十分气愤,但是朱冲倒是觉得他叔父章惇不冤枉。

    铁血宰相,要么死在任上,要么遗臭万年。

    章惇的政策,在当下,也是狠毒泼辣的,他对于反对新法的人,全部采取报复的方式体现出来。

    比如,把司马光的棺材挖出来鞭尸,又比如,为了废掉孟皇后,制造冤案,又比如,搞党派肃清,将所有旧党都贬放杀。

    他虽然在当权的时候,能够独霸相权,但是,一旦他失去权利,他曾经对敌人使用的手段,都会被敌人还回来的。

    是以,不值得同情。

    只是朱冲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周寿也无奈说道:“当下朝堂,风云不定,曾经新党相互厮杀,弄的满朝风雨,章相被贬,实则为曾布独揽大权的阴谋,只是章兄,且末悲愤,我等心如日月,总有出头之日。”

    接着周寿地话,朱冲立即说:“眼下,兴办学堂,就是出头之日。”

    章綡立即说:“朱郎不是再办吗?我等,能为朱郎做什么呢?”

    朱冲立即说道:“能做的太多了,比如,让你的父亲,章相出任学堂校长,又或者,让你的叔父担任校舍教授,如若有两位惊天大才担任,我等学堂,必定能人才济济,而且,也不用担心教学内容的问题,这两位,可都是在朝堂之上,又或者在战场之上,有过灭国履历的奇才,如若他们能够亲自教学,不管是在文学上,又或者在军事上,都不至于,纸上谈兵,以两人丰富的经验,再配合小的指定的课程,相信一定会为我大宋培养出足够优秀的将帅之才,我大宋眼下,最缺的,就是先章官人父亲与族叔这样的将帅大才啊,章官人,我大宋地将来,就在你的手里握着呀。”

    朱冲地一番夸赞,让章綡内心也十分火热,犹如海浪一样,激情澎湃。

    但是章綡无奈说道:“家父年事已高,在东京养老,而家叔性格高傲,眼下又被追贬,只怕,也不愿意担任这武学教育之事。”

    看到章綡颓废模样,组成也不含糊,给人画饼,打鸡血,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朱冲笑着说道:“章官人眼下倒是不用忧虑,只要官人能说动令尊与令叔父来我两浙路,这仕途,小的必定为官人铺平道路。”

    朱冲地话,让章綡心中大为机动。

    眼下,朝堂纷争厉害,他叔父被宰相曾布一贬再贬,章氏一门尽数落难,他心中郁郁不得志,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重回官场,只是眼下的局面,却容不得他空想。

    朱冲有手段帮他回到朝堂,他自然是心花怒放,也信任朱冲的手段。

    章綡立即兴奋问道:“朱郎,如何办法?”

    朱冲笑着问道:“张茂的女儿,张婕妤,怀有龙种,只怕,不少年月了吧?”

    章綡立即说道:“我被贬黜之时,已有六七月份,时下,只怕要临盆了,朱郎,此间,与我复,有何关系?”

    朱冲微微一笑,拿出来云南白药,拍在了章綡的手里,说道:“此药止血颇有奇效,产妇生产,最害怕的,就是生产时大出血,有了此药,可保产妇不会血崩,这张婕妤虽然并不尊贵,但是,毕竟是为皇家生产子嗣,我大宋皇家历来子嗣凋零,若是,能保住大小,想来,圣人是要感激官人的。”

    章綡立即满脸欢喜,看着手中的药物,立即欢喜说道:“朱郎说的是啊。”

    朱冲笑着说:“此次你回东京,回去之后,便打点宫中医官,稳婆,在必要的时候,使用一些手段,即便没有出血,也要说的厉害几分,如此,才好,把这药送上去,救命救在关键时刻,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

    章綡立即拱手,内心对于朱冲的感谢,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朱冲立即抓住他的手,说道:“此次若是能复官,绝对不能留在东京,一定要外调,否则,还是会受到排挤,这外调,以两浙路的经略安抚使为优,眼下,这两浙路的经略路安抚使,只怕要对等做出不利的举动,是以,必须要排除,若是接下,小的能拿下这经略安抚大使,再另做安排,这两浙路的提举平常也是不错的位置。”

    章綡心里实在是佩服朱冲,这算计,当真是细密无比。

    但是章綡心中有些惭愧,他说道:“家父那边,只怕,难办……”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相信,章相心中还是有家国大业的,只是,有没有能激起他雄心壮志的欲望,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也无妨,待小的书信一封,相信,必定能打动令尊。”

    朱冲说完,周寿立即准备笔墨纸砚,随后说道:“朱郎,且说,本官亲自为你代笔。”

    朱冲感谢躬身,随后细细思索,到底,该怎么才能打动这尊熄火的战神呢?

    眼下只怕,高官厚禄,财帛名利,已经无法让章楶这等人物再有半点波澜了。

    突然,朱冲看到这些朝气蓬勃地读书郎们,心中顿时想起了后世的济世良言。

    随即朱冲满怀憧憬地仰天说道:“小人,虽未与章相谋面,但,常听闻将军事迹,虽,章相致仕,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章相必定愿为我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下,大宋军事颓废,少年羸弱,长久以往,大宋必在少年,弱于强敌。”

    周寿一一记录下朱冲地言语。

    朱冲酝酿了一下感情,随后,以最饱满的热情,说出了那首……

    “少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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