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在为看到这样的景象而感叹,这时只听空气中呼呼风声气氛十分诡异,子卿秦虞等纷纷拔剑,见屋檐上墙垣上忽然出现几人。

    孝忠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来,忙对大伙说道:“是他们!当心!”

    怎料几人手持利剑,顷刻间飞了下来,子卿秦虞浮山迎剑而上,孝忠没带兵器,护住公孙啓与对方徒手相博。

    百里戈慌忙躲在月桂树下,眼见战况激烈,估计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又想这宝贝平生都没见过,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于是慢慢地移到石桌旁,想乘机撤走杯子拿走驭龙珠,不料其中一人看出了百里的动作,抽身出来,一刀砍向百里戈,孝忠见状忙以掌力挡住此人去路,并迅速夺其兵刃,这时突感后背剧痛,竟然中了一剑,忍不住呻吟一声,子卿听见孝忠呻吟一声,回手一剑向那人咽喉划去,那人侧身躲过。

    忽然一阵疾风略过,这簇疾风甚快,直奔驭龙珠而来,便见一人窜上石桌夺了珠子,这人夺了珠子便向墙外而去,还未及看清此人样貌,便没了踪影,但不用说,孝忠自然知道一定是龙潭那日所见的书生,混战的几人见书生已得手,纷纷抽身出来也翻墙而逃。

    子卿秦虞浮山忙追了上去,追出院落。

    孝忠与公孙啓相视一眼,只见公孙啓镇定自若,想必他一定心中有数,便没说什么,孝忠身上有伤,便没去追,因为以此人的脚力怕是十匹的卢马也不一定追得上。

    百里戈,吓得哆嗦着,来到孝忠面前,道:“孝忠,我,我又连累你了。”

    公孙啓上前搀扶孝忠,孝忠挥手示意不用,道:“无碍,小伤而已。”

    又对百里说道:“百里兄不必自责,既然让你住进将军府,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如果这些人出现在你的府上,恐怕你们全家性命堪忧。这——或许是天意。”

    百里戈嘴还哆嗦着道:“孝——孝忠,让公孙啓看看伤势吧。”

    公孙啓拿来药箱子,为孝忠处理伤口,伤得不重,但也不轻,几寸长的口子寸许深,孝忠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百里戈在一旁直咧嘴也跟着心疼。

    “夫君,夫君可还好。”

    说话的是百里戈的大夫人,见她夫君无恙,心里宽慰许多,又见孝忠身负有伤,想必知道了怎么回事,上前恭敬地鞠了一礼,道:“我百里家又连累大将军了,真是对不住,大将军此恩此德百里一家没齿难忘。”

    “大夫人严重了。”孝忠忍着疼痛说道。

    公孙啓插话道:“哼——你这夫君啊,若不是跟着我家将军,这回京的一路都不知去过几次阎王府了。”

    百里戈道:“是是是,孝忠,我都不知欠你几条命了。”

    孝忠摇摇头示意不用挂怀。

    百里夫人也觉惭愧低头一笑。

    孝忠眼睛看着公孙啓,说道:“百里,宝贝丢了也未必是件坏事,今日受惊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公孙啓依然躲着孝忠的眼神。

    百里戈道:“孝孝忠,那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孝忠道:“没事。”

    百里夫妇便回房了。

    子卿三人空手而归。

    子卿叹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功夫!”

    “怎样的功夫?”孝忠问。

    “此人漂移之术如同鬼魅一般,顷刻不见人影。”子卿说道,孝忠点了点头。

    又见公孙啓给孝忠包扎好伤口,问道:“孝忠伤势如何?”

    公孙啓道:“需修养几日,孝忠,这几日还是不要有动作的好。”

    孝忠又道:“那驭龙珠到底是何物?被此等人抢走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公孙啓自见了驭龙珠似见到了自己的棺材一般,从此心中便坠着一块石头,盼望这珠子从此消失的好,但这些人又不知受何人指使,到底要做什么,又觉得此时不应对孝忠说什么,因为自己也是千头万绪,只好说道:“这珠子或许也就百里这样的商人垂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孝忠自是不信说道:“可我总觉得不妥。子卿,秦虞,浮山这两天你们在城中小心巡视着,如有异样即刻禀报。”

    几人齐道:“是。”

    “这几日告诫百里一家最好不要出府,先看看动静再说。”公孙啓点点头。

    孝忠军纪严明,日里百里妻妾在院中打闹穿梭,将士们跟躲瘟神一样,各个避而远之。

    “不不不,小夫人还是与你夫君同饮吧!”是秦虞声音。

    “哼,你躲什么躲呀,人家也是好心人家又不是瘟神!”百里戈的小夫人尤其妩媚,声音也娇柔得很,手里拿着一壶酒,一支酒樽。

    百里戈远远地听见秦虞说话,随口接了句:“就是!”

    秦虞立马变了脸色,眼一瞪,大刀眉毛立了起来,吓了百里戈一跳。百里又忙道:“不是!不是!”

    百里戈夫人们看见百里戈又围了上来,闲来无事总和百里戈争风吃醋,要么这个少了胭脂要么那个多了玉镯,百里戈不胜其烦,嘟囔道:“追求你们时连面都难见一回,这成了夫人怎么这么粘人!你们回房打牌去吧。”摆脱了夫人们,走进庭院中的回廊,又见孝忠一人站在回廊旁思索,便凑上去。

    “哎,当然,跟你说这你也不懂,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这府中,也该有位女主人了吧。”说完巡视一周,又道,我看现在,你这院中,”对着回廊下面的一丛牡丹花说道:“恐怕连这花都是公的吧!”

    这时一名浣衣老妇由此经过,向孝忠微微施了一礼,没好眼色的瞟了一眼百里戈,扭着腰走了。百里戈朝着她笑了笑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孝忠没有理会,虽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这几天百里家住进来,将军府的确大变模样,百里大夫人许是与百里戈待久了,与百里戈有些神似,神似之处就是自来那日,便把这里当成了家,见到哪里不妥当,便使唤自家的仆人一一打扫,装扮。知道将军府生活拮据,用的银钱也都是百里家的,几日下来,将军府看上去华贵了许多。

    也见孝忠换洗的也就那两件衣裳,便找来自家的裁缝为他量体裁衣。孝忠除行军打仗外,也就督促部下练兵,家中没有女眷,所以外出,除了步行便是骑马,百里夫人也想到这点,又办置了两辆马车,似乎连马厩都蓬荜生辉。就连将军府的护卫小卒百里夫人也都办置了新衣新靴。

    孝忠又怎会不记在心里,但百里戈实在唠叨,便装作没有在意。

    才走来的子卿似乎一直有话要说,百里戈见孝忠不与他玩笑,很无趣地走了,子卿上前说道:“孝忠,近日有一事我想是时候和你说了。”

    孝忠见子卿如此严肃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忙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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