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过去了快一个月，第一次月考结束了。
“成绩出来了！”
“快点快点！”
“谁第一谁第一？”
学生们互相招呼着，一窝蜂地涌到了成绩公布板上。
如今大多学校都已经不会把学生们的排名都放出来，红枫自然也是这样的，这成绩公布板说得具体点，应该是年级前十的成绩排名公布板。
即使红枫允许学生带手机来学校，但也只会发每个学生自己的成绩，像年级前十成绩排名公布这种消息都是会在各年级段所在的楼层进行公示的，也算是能起到一个激励的效果。
“我去？！”
“谁？这谁？”
“第一这个咋没听说过。”
“新来的吗，这么生猛，甩了第二十多分！”
孙亦仗着自己身高和体格上的优势，一路挤进了内圈，看到公布板上最上面的那个名字和对应的分数之后，也是震惊地爆出一句国骂。
“第一！居然是第一！”
孙亦不敢相信，他顶住后面人不断推搡他的压力掏出手机就是“咔嚓”一声，把新鲜出炉的图片发到了他们班级群里。
【孙亦：我去我没看错吧，第一真的是顾意吗？我没认错这两个字吧，咱们年级有同名的吗？！！】
一张照片炸出来了大半个班级的人，一条条震惊的表情包和消息嗖嗖往上刷，每一个人都在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甚至有人直接在群里艾特了顾意：【顾意，大佬请受小子一拜。】
随后便是一溜儿的【顾意，大佬请受小子一拜。】
顾意收到被的消息后好奇地点进班级群里看，红着耳朵往前翻，终于看到了孙亦发的那张图片。
他没有凑热闹挤到成绩公布板上去看，手机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考试成绩之后就开始去琢磨这次的错题，直到他整理完一科的错题之后瞥了眼手机才注意到屏幕满满的消息通知。
顾意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第一，他同大部分第一次看到这张图的同学一样，不敢置信地点出去又点进来，不停放大，一字一字地看排行第一的名字和所在的班级。
排名1，顾意，五年级三班。
三班只有一个顾意，那……他拿到了这次月考的第一？
往常一直在家里学习的小孩儿并不知道自己和同龄人相比到底是什么水平的，如今看到排名也很是惊讶。
突然有了一种，“原来我这么厉害”的感觉。
“厉害啊你顾意！”孙亦走过来把手撑在顾意的椅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话一直很少的新朋友，啧啧称奇，“想不到大佬就在我身边，之前也知道你厉害，但是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年级第一呀……以后学习上就多多指教了哈。”
顾意被他夸得脸一红，摆手道：“我也不知道……我没那么厉害的。”
孙亦伸出食指在顾意的眼前左右摇了摇，语速很慢地说：“no，no，no，大佬，你能考到第一，还甩了第二十多分，这就是你的实力，绝对不是什么运气。”
他拍了拍顾意的肩膀：“我成绩就拜托大佬了，大佬以后的中饭我孙亦帮忙包了。”
顾意张张嘴，他说不过孙亦，最后还是嗯嗯啊啊地应了下来，答应以后会帮孙亦讲题。
得了学霸的承诺，孙亦满足地笑了。
教室里闹哄哄的，还有别的同学想来和顾意搭话，孙亦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挤出去了。
“顾意，你以前成绩也这么好的吗？”
“学霸，你成绩这么好，以后多带带我呗，求你了。”
“大佬大佬，你数学最后的大题是怎么写的啊，我看你数学居然满分了。”
“大佬，你英语……”
顾意身边第一次这么热闹，孙亦和刘瑞隔着一群人和顾意无助的眼神对上，无奈地耸了下肩。
他们也无能为力，学霸加油。
一直到下节课的上课铃响，教室里才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
顾意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他看着班主任在讲台上走来走去讲着课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现在就拿出了手机。
他看了下时间，见哥哥那边还是上课的点，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熬过了下课时间，顾意见还有几分钟哥哥那边也要下课了，便开始编辑着过会儿要发过去的话。
【哥哥，我这次月考拿到年级第一了。】
——感觉有点在炫耀。
【哥哥，我的月考成绩出来了，考得还可以。】
——好像有点过分谦虚了？
那要不直接把图片发给哥哥好了？
删删改改，顾意还没发出第一句话，就先收到了苏若殷发来的消息。
【若殷哥哥：小意下课了？】
【若殷哥哥：在纠结什么呢，我看你一直在编辑。[笑]】
顾意脸突然红了一下。
【顾意：哥哥，我这次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最后，他还是用了最简单的这句。
他纠结了一下，直接把手机上自己成绩的截图发给了苏若殷。
他没发孙亦拍到的那张。
但即使没有年级排名第一的那张图，苏若殷也能从这张成绩表上看出弟弟的优秀。
【若殷哥哥：哥哥之前就和你说过，小意是很聪明的，有这样的成绩是你应得的。】
【若殷哥哥：摸头jpg】
对面好像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一句话就点出了重点：顾意不相信这是自己的成绩，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厉害。
【若殷哥哥：小意，你在家里的时候学的知识就已经比你的大部分同龄人要深了，哥哥之前不也陪你做过作业吗，你的水平我还是很清楚的。】
【若殷哥哥：这次月考我相信小意的排名一定很高。】
红枫私立高中。
课间，苏若殷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标题上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他也耐心地等着。
这时，上面标题终于恢复成了“小蘑菇”，过了两秒，苏若殷收到了一张图片。
点开图片，苏若殷的双眼微微睁大，随后笑成了弯月。
【殷：第一呢，小意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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